臨安,清風巷。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微風輕拂這不太熱鬧的小院,淒淒涼涼冷冷清清,卻不像先前那般,毫無人煙氣。
陳音禾已經將廚房給修繕出來。
現在,炊煙瀰漫……
一高一矮,一壯一瘦, 兩道身影在廚房內忙碌。
邱林呢,則是坐在院內石桌旁,靜靜看著出落的愈發標緻動人的陳音禾,眼底滿是疼愛。
「邱叔,您喝茶。」
陳音禾雙手捧著滿滿當當的茶碗,向前遞去。
「好, 好。」
邱林笑著,他說道, 「看樣子, 當年那毛毛躁躁的小音禾長大了,也懂事了。」
「可我剛剛……」
陳音禾的聲音漫起些歉意。
方才在街上,她以為身後有人來者不善,還拿出匕首準備取人性命。
雖說,知曉是邱林後,她明白自己的手段在邱林面前不會有用,但,這等冒犯的舉動,還是讓她心生愧疚。
誰會想到,多年後再相見,她會動手呢?
「無妨,無妨。」
邱林搖搖頭。
當年離別後,如今再相見,只剩下陳音禾,不見其他人。
蕭城他們會落得如何下場,已不必再想。
陳音禾這些年過得辛苦,亦是能感受到,邱林沒有怪罪之意。
「邱叔。」
陳音禾眉眼低垂, 她輕念著,這多年不曾喚出的稱謂讓她難過,話語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她有太多話想說。
心境更是複雜。
思念,疑惑,擔憂……
種種,種種。
可,這些情緒,最終也只化為一句,順著唇齒脫口。
「我好想你們。」
陳音禾淚眼朦朧,她在林清影面前始終是強裝堅強,可如今忽然間見到邱林,亦是知曉這不是夢境後,多年來的委屈苦澀皆是有了宣洩之地。
她撲上邱林,哭的像是個淚人。
廚房裡那兩位聽到動靜,趕忙探頭出來,見此情形,亦是目光一黯,他們回到廚房, 接著忙碌。
邱林抬手輕拍著陳音禾的後背。
他現在也是思念之情難言,畢竟當年在昆岳教時, 他與其他幾位,將陳音禾,那是當成親生女兒來養的。
這幾年,他掛念最多的人……
除了林清影,也就是陳音禾了。
可他還是強撐著讓自己眼角的晶瑩不曾流露,笑容和藹的搖頭。
這丫頭終究還是個孩子……
「別哭,邱叔這不是還活著嗎?好了,把眼淚止一止。」
「……」
陳音禾啜泣著,她哭的像是個花貓,鼻尖紅紅的,眼眶亦是如此。
她深深吸氣。
卻還是忍不住的抽泣著。
邱林只好像當年一般扮鬼臉,卻是惹得陳音禾止住的眼淚再度掉下來,她再深吸兩口氣。
緩和一會,說道:
「邱叔,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孩子了。」
「胡說。」
邱林板起臉,道,「你在邱叔眼裡,始終還是孩子。」
「……」
陳音禾沉默,心底暖意升騰。
她緩和著心境,不時抽泣兩下,想哭又憋著,想笑又笑不出來。
久久。
那兩位在廚房忙碌的人做好飯菜,他們端著飯菜出來。
「吃飯了,吃飯了,快來,音禾,邱叔,快來趁熱吃,有什麼事,咱們邊吃邊說。」
這聲音擾亂原本陷入凝滯的氛圍,幾人落座,沐浴著暖陽,同桌用膳。
閒聊著。
交談著這些年遇到的事情。
陳音禾也由此得知。
當年昆岳教山門被破後,他們分頭而行,邱林一行人也陷入絕境,好在邱林危難關頭踏入地象境的臨門一腳,這才力挽狂瀾,將前來追殺他們的高手解決。
可,也死傷慘重,原本有上百人的人馬,最後活下來的,只有五十餘人。
他們一路南下。
風餐露宿,這五十餘人,最終又因傷重,死了多位。
南下行至大夏境外,淪落至今,已殘存不過二十餘人。
「這或許是咱們昆岳教最後的火種。」
陳音禾心有悲憤,她忍不住罵道,「狗生的畜生!」
「利益蒙蔽了他。」
知曉陳音禾指的是誰,邱林輕嘆一聲,道,「江湖之事,本就如此。」
「可……」
「好了,音禾,勿要再說。」
邱林打斷道,他對此事看得開,但心中的仇怨,他不曾放下。
「邱叔,我……」
「且說一說你吧,你怎麼會出現在臨安,看模樣,還是在此久住?」
「我是來找教主的。」
將心境平復,陳音禾回答道,「當年我隨蕭叔一路向北逃亡……」
她靜靜講述著自己當年發生的事。
邱林目光沉沉,心卻是在顫抖,即便早有準備,可,還是難言的悲痛。
蕭城本就是天象境,敢追殺他的人,定然實力也不會弱,或許便是當年那百家高手當中……
為數不多的幾位宗師之一。
不過……
找教主?
似是意識到什麼,邱林目光一凝,他連聲問道:
「教主她在臨安?」
「我最初並不確定,可,現在,教主的確是在臨安,否則的話,我也就不會在此地停留了。」
「……」
此話一出,三人皆是目光怔怔。
而後。
一男一女兩位昆岳教門眾皆是欣喜若狂,邱林意識如此,但比他們的姿態要好上一些。
邱林問道:
「教主現如今,在哪?」
「萬安橋。」
陳音禾不假思索,回答道,「當年分散後,教主她便一直在臨安,如今,還與人成婚了。」
「什麼?教主成婚了?!」
另外兩人滿是驚訝,他們問道,「跟誰成婚?」
「臨安城的一位平凡書生,很有心氣,是位有才能的書生,他對教主很好。」
陳音禾緩緩講述著她了解到的許長青的事跡。
眾人聽著。
亦是點點頭。
邱林道:
「此人我從你余叔的嘴裡聽見過,是大夏儒生里的不世之才。」
「不過他現在也不知為何,不願意去科舉。」
陳音禾疑惑,「明明若是為官,他能讓教主過得更好些。」
「或許是淡泊名利吧。」
邱林猜測著,對許長青的好感頗佳。
年少成名,卻不與世俗同流合污,僅是抽身放下,在臨安城中做一位小小的教書先生。
大抵是已然看出……
官場沉浮,名利爭奪不休,怕自己深陷進去吧。
這等心性……
尚佳!
「可惜他娶的人,是咱們的教主。」
邱林輕嘆著,他說道,「我想與教主見一面。」
「我想,是可以的。」
陳音禾點頭,「但是,邱叔,明日我要上課,你要是想與教主見面的話,要不再過幾日?
我來臨安後,教主她便讓我去許夫子的書堂學習去了。
我不敢遲到。」
「這……」
邱林忽然無言,他其實不太敢相信自己聽見的這句話。
陳音禾她居然在怕這位小教書先生?
「或者邱叔,你若等不及的話,明日去找教主也行,我與你說許夫子何時不在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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