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跳樑小丑懷恨在心

  「許長青!原來,他就是許長青?!」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如此詩詞,竟就是他作的?」

  「沒想到,我時常掛念嘴邊的許才子竟在我身邊,百聞不如一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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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知曉許長青名號後,皆低聲喃喃,議論聲紛紛不休。

  畢竟……

  許長青可是前些年大夏儒生里的風雲人物,只要前些年參與過科舉的,便大多都聽說過此人。

  望他一路走來,那亦是充滿傳奇色彩。

  童生試,初參科舉,於茶樓之內,作詩詠雪。

  措辭簡單,更能說是強行押韻,但最後一句,卻能稱之為神來一筆,將整首詩的高度都提升起來。

  後,通過童生三試,奪得童試案首。

  文壇內初現猙竦。

  鄉試,秋闈,正值明月中秋。

  如今在民間廣為流傳的那首詞曲,明月幾時有,便是他在詩會上,飲酒大醉後唱出,曲調滿是寄託思鄉,思親之情。

  用詞更是惹人心有戚戚然,回味無窮!

  後,奪得鄉試解元。

  自此,定下才子之名。

  近乎所有人都以為他會風頭更甚,一路披荊斬棘,會試再奪魁首,卻未曾想,他的身影,竟不曾出現在會試上。

  往後,再也沒了風聲……

  ……

  「當年名極一時,他究竟是為何棄考會試?憑他的文采,不說魁首,考上進士,也是不難啊!」

  「我聽說,當年曾有官員前去臨安尋他,原因似是為家中二老離世?」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據他所言,參與科舉本就是為了讓家中二老的日子過得不再清貧,但二老離世,他便沒有再參與科舉的理由……」

  「真乃孝子也!」

  「此等風範,我輩學習之楷模也。」

  眾人稱讚不已,他們早已忘卻方才被許長青與林清影二人打鬧所中傷之事。

  但,某人卻擁有不同的意見,他端坐涼亭內,語調陰陽,緩緩脫口言語。

  「人家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吶?你們可真是容易被騙啊!我怎麼聽說,當年這許長青未曾參考科舉,是因為徇私舞弊,故而才止步會試呢?」

  「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辱人清白的!」

  「我可不是亂說。」

  那人默默飲口瓊漿,朗聲道,「當年會試,我與這許才子是一個考場,我亦是能從某些地方得知些消息,想必沒人比我更明白當年的內幕吧?」

  「郭兄說的對!我當年雖止步會試,但也聽說此等消息,這許才子名聲並不屬實。」

  「我只能說,當年,我羞與其為伍!」

  有人出聲附和,原本讚賞有加的言語,亦是紛紛轉變,質疑,猜測,斥責,言語各不相同。

  「那你們說,現如今這許長青忽然現身,是所為何事?這劉公子又是為何找上此人?」

  「這還用說?定然是對游龍山莊取出來的物件起了貪念咯。」

  那位郭進士侃侃而談,他飲酒作樂,卻不曾注意到林清影的目光正緊緊盯著他。

  許長青僅是淡淡瞟了他一眼。

  便知曉對方為何這般言語。

  不過是跳樑小丑,曾經送上門來討羞辱,如今懷恨在心罷了。

  許長青收回目光,他不曾理睬這些言語,看向那已經來到近前的劉家公子,有些小小的心虛。

  他抬起手,拱手作揖,施禮問道:

  「不知劉公子如此前來,是所欲何為?」

  「許才子。」

  劉曉毅將手裡筆墨紙硯放在石桌上,同樣回之一禮,他溫和笑道,「久聞許才子大名,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客氣,客氣。」

  「哪裡哪裡,許才子,您在文壇,是我的前輩。」

  劉曉毅很是客氣,他說道,「這般前來,其實是因為,先前許才子的夫人,幫您呈了首詩上來。

  我見詩詞似是還未圓滿,您夫人或許又不知後兩句詩詞,便等您歸來。

  現在,作詩之人已到,便想詢問後兩句詩,是如何模樣,還望許才子能給個薄面,讓這首大作臨世。」

  「這……」

  許長青大抵是明白了,他眉眼輕垂,目光落向林清影。

  「……」

  林清影默默吃著她不大喜歡的蜜餞,她靜靜地,像是什麼也沒做似得。

  「是有些為難嗎?還是說,這首詩,許才子您並不知曉……」

  「確實是我讓夫人呈上來的。」

  許長青笑著,雖然有些疑惑,但他沒讓林清影失了面子,「您要不等我一會?我現在往後作上兩句。」

  「好!」

  劉曉毅笑容更為燦爛,他聽的周遭議論聲,轉身朗聲道,「諸位,這詩會該玩的開心才是,還是莫要再討論了,許才子,擔得起才子之名。」

  「……」

  議論聲頓時消散,畢竟劉曉毅亦是位貢士,對詩詞鑑賞,自然也是有功底。

  更是出身世家,眼光自然會獨到一些,他既然如此言語,那想必,許長青應當確實是靠自己實力走上的會試。

  方才那般言語,也就不攻自破了……

  但,眾人卻並未散去,僅是遙望著許長青,他們心底隱隱升著幾分期待。

  這般目光注視下,許長青有些不太舒坦,他提筆沾墨,卻並未題字。

  稍稍向林清影靠了些,他低聲問道:

  「娘子,你呈上去的是哪首詩啊?」

  「你先前曾用來誇讚北疆王爺的那首,今日恰好也是徵集沙場詩,我便呈上去了。」

  「……」

  許長青沉默。

  他先前參加科舉,那兩首詩皆是抄的。

  茶樓那次倒是輕狂了些。

  詩會那次卻是意識到不對,並未有作詩的想法,但奈何後邊喝的伶仃大醉,一時思念便輕口唱出,這並非本意。

  他本已打消此生抄詩的念頭,畢竟他腦子裡的詩詞,皆為文豪所作,算不得他自己所作。

  故而,自打父母去世後,他無欲無求,便不再科舉,安心在臨安城待著,等著修為提升。

  與林清影成婚後,她知曉的詩詞,其實是許長青想在娘子面前顯擺顯擺。

  並未有讓世人知曉的念頭……

  可現在……

  詩仙啊詩仙,我可當真是對不住你啊!

  筆墨如鋒,入木三分!

  許長青洋洋灑灑揮墨,緩緩將詩詞後兩句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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