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回來啦!」
落日餘暉。Google搜索
許長青提著瓜果蔬菜,雞鴨魚肉,推門走進院內,可,卻並未得到林清影的回應,放下菜籃在家中走一圈,也不曾發現林清影的身影。
「奇怪,是出去了嘛?」
許長青目露疑惑,他想了想,還是重新提起菜籃,走進廚房。
嫻熟的生火,嫻熟的淘米……
許長青將米飯煮上。
而後,坐在爐灶前,從衣袖裡取出這幾日隨身攜帶的香囊,他將其拆開。
散亂的香料中。
有顆圓潤晶瑩的珠子在其中靜靜躺著,內部似乎還有氤氳氣息繚繞,金綠黃紅灰,正巧對應五行。
這是那晚從薛十三體內排出的五行珠。
在讓薛十三將其洗淨後,便裝進香囊里,因為心理上的膈應,以及,每日沒有時間跟機會,所以,直至今日,許長青都還沒探索過這顆五行珠。
「在香囊里已經放了這麼多天,應當不會再有異味了吧?」
許長青不太確定,他眉頭輕皺。
捧著散開的香囊思索許久,還是站起身,前去院內水槽邊,將五行珠浸入清水,清洗一遍又一遍。
「應該是乾淨了。」
許長青捏起五行珠。
在溫柔暖陽映照下,寶珠內的五行真氣好似被覆上一縷朦朧霞光,熠熠生輝,極為不凡。
【五行珠:內含五行真氣,可精進武道修為,提升真氣凝聚速度,擴容百骸筋骨。】
……
想起這五行珠所具備的功效,許長青試探性的調動真氣,向其內探去,卻感受到有股微弱的阻力。
似乎是這五行珠在抗拒許長青的真氣。
「難不成,這五行珠只讓吸收,卻不讓探查?」
每一種江湖至寶在鍛造之處,都會以特殊手段,在其內銘刻紋路,讓其能在經歷風雨後,誕生靈性,獲得更深層次的進階。
許長青明白這點,但還是忍不住輕嘆。
「都說至寶有靈,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雖說我也能強硬探查,但貿然進入,或許會毀了這至寶。」
許長青暫且放下探查的心思,將真氣匯聚手心,心神溝通這五行珠,吸收其內的五行珠真氣。
若有若無的奇妙感蔓延……
這感覺很奇怪。
似火般灼熱,又似水般柔軟,可又有堅硬感,好像金銀珠寶,且忽然變得沉重,盎然生機盤旋繚繞。
在五行真氣順著手心向臂膀攀去,這感覺便更為清晰。
「好硬,好熱!」
這兩種感覺,是許長青最先感受到的,再往後,是柔和,沉重,生機勃勃。
慢慢。
真氣隨著重樓內功心法繞體一周天。
許長青似乎感受到身軀出現細小變化,百骸五臟更為堅固,經脈亦是相比之前,對於真氣的調動速度快上不少。
至於體內真氣凝聚是否有加快,這點暫時沒感受到,或許也有?
「好東西!」
許長青由衷讚嘆。
要知道,人的經脈,百骸,是從娘胎出生時便定下的,這算是先天根骨,是武道的基石,也就是練武修行的天資。
後天難以更改。
所以,世間才會有那般多的人無法步入武道大門,即便練過幾招,也只能是當做防身術,真遇見江湖高手,還是不可比擬。
可,這五行珠能提升百骸筋骨,也就意味著,它能將先天定性的根骨天資提升。
簡直是逆天!
若是放到江湖上去,怕是會讓所有高手為之瘋狂,掀起腥風血雨!
「我怕是撿漏了。」
「看模樣,薛十三還不知這至寶功效,否則的話,他也不會這般輕易的交給我。」
稍稍按捺心中那抹欣喜,許長青操控體內那縷五行真氣,重新往五行珠當中送去,卻又感受到絲絲抗拒之意。
倒是哭笑不得。
「怎麼跟娘子似的,自己的東西自己還嫌棄。」
許長青搖搖頭。
五行珠拒絕接收已經被用過的五行真氣,他只能將那縷五行真氣存放丹田,讓全身真氣通過丹田時,自然經過五行真氣薰染。
但,讓許長青沒想到的是……
他剛放開對五行真氣的操控,這五行真氣便分散開來,各自湧向五臟。
木至肝臟,火向心臟,土沉脾臟,金固肺臟,水入腎臟……
「看來,五臟才是它們的歸宿。」
許長青摸了摸忽而不太酸痛的腰部,氣血莫名的翻湧升騰。
他望眼天色,想到這段時日的遭遇,欣然點頭。
「今晚免不了有一場惡戰!」
……
臨安城,清風巷。
平平無奇的小院內,唯有青磚枯井,石桌棗樹,其餘的,便什麼也看不見。
像是多年無人居住般,毫無煙火氣。
「小姐,真的要這樣嗎?」
屋房內。
響起如雀鳥般輕盈的聲音。
陳音禾坐在床榻上,目光落向身旁的那道倩影,眸底浮現幾分猶豫。
「這樣,不太好吧?」
「怎會不好?」
林清影問道,她牽起陳音禾的手,目光鄭重,「音禾,此事也只有你能做到了。」
「可是……」
「別可是了,音禾。」
林清影溫柔道,「你也不想你姑爺不開心的,對吧?」
「這……」
陳音禾遲疑著。
對於林清影的請求,她覺得有些不好做到。
畢竟,詢問許長青喜歡什麼,想要什麼,這不應當是十分親密的人才能問的麼?
她現在與許長青,不過是師生之交,若是忽然去問這些,豈不是太過唐突?
而且……
許長青的脾性……
陳音禾想到課堂上那張嚴厲面容,忍不住打個寒顫。
每每面對授課時的夫子,總是會感受到鋪天蓋地的窒息感,特別是,在全書堂學子的注視下,被喊起來回答問題……
如若回答的上,那還好說。
可若是不會……
真的是太丟人了!
「小姐,我有點害怕。」
「你怕什麼?」
林清影不大理解。
畢竟陳音禾如今是一品修為,放到整座江湖都是頂尖高手,或許能闖蕩出赫赫威名,若是害怕身為普通人,且手無縛雞之力的許長青,那也太奇怪了些。
「嗯……」
陳音禾沉吟著,她忽然問道,「小姐,你有上過姑爺的課嘛?」
「……」
上課?
林清影不由自主想起之前的某天夜裡……
俏臉微紅,有些發燙,她搖搖頭。
不正經的課倒是上過,可正經的課,她確實一次都沒聽過。
「怕就怕在這了!小姐,姑爺他上課的時候,真的太兇了!」
「……」
是挺凶的……
林清影薄唇輕抿。
「那就,幫我想想辦法?你姑爺的生辰快到了,我想給他個驚喜,可作畫已經是不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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