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縱使你想要天上明月繁星,我也會為你摘下來!

  【萬象四方鼎】

  【鼎承天地之氣運,造化萬千!】

  【修為:金剛境】(持續增長中)

  【武學:霸刀,斂氣術,重樓心法,風緊扯呼,空手接白刃,重樓劍訣(初入門)】

  【隱藏值:100】

  【注意:隱藏值若低於60,將不再增長修為。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江湖路遠,道阻且長,望凡事以穩妥起見。】

  ……

  「今晚收穫頗豐,不枉在外辛苦勞累這般久,能睡個好覺了!」

  皓月清風。

  皚皚白雪落肩頭,許長青笑容滿面,他提著香囊,鞋履踏過積雪,緩緩回到家門前。

  身軀已是疲憊不堪,真氣所剩無幾,許長青抬起手,伸向院門,卻還沒觸碰,便又指尖一縮。

  「也不知娘子現在是醒了還是沒醒……」

  雖然很想躺上床,抱著娘子睡大覺,但,許長青也有點怕,怕被林清影撞見自己悄悄溜出去。

  「這一次在外邊實在是耽擱太久!」

  許長青眉頭緊皺。

  儘管他現在已經換好衣物,身上也沒任何傷痕,可,他手裡還提著刀……

  如若林清影真的醒來,按照對方的脾性,定不會再度入眠。

  屆時,又該如何與她解釋?

  「早知這五行珠需要花費這般長時間,就明日再去取了。」

  許長青滿是懊惱。

  目光落向院門,他遲疑許久,還是輕聲自語。

  「娘子睡得沉,應當不會醒,我動作輕些就好。」

  這像是許長青對自己的心理暗示。

  他深吸口氣,躡手躡腳,輕緩推開院門,下意識望眼主屋門前,那道沐浴月光聖潔如仙的身影映入眼帘……

  許長青面色微變,心中咯噔一聲。

  「草!」

  「怕什麼來什麼!」

  ……

  腦海飛速運轉,許長青思索起對策,他沒有自亂陣腳,嘴上也不閒著。

  「娘子,你怎麼醒了?還穿的這般單薄,外頭天寒,快回屋吧。」他故作驚訝,言語間滿是關心。

  「做了個夢,便醒了。」

  目光緊盯許長青,林清影眉眼低垂,她輕聲問道,「你去哪了?」

  「……」

  果然!

  這審問的語氣……

  許長青邁步上前,儘量不表現出絲毫慌亂,他脫下自己溫暖的外套。

  「去書堂了。」

  「去書堂做什麼?」

  任由許長青將外套披到自己身上,林清影語氣依舊。

  「我,我,我……」

  我哪知道去書堂做什麼啊?

  「你,說不上來?」

  林清影的聲音寒下幾分,她忽然有點生氣,屬於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其中必有貓膩。

  「我……」

  真相現如今必定不能告訴林清影,可面對林清影那不問清楚誓不罷休的態度……

  許長青猶豫著,很是頭疼,他思索著該如何回答,卻是忽而靈光一閃。

  「我若是說了,娘子可不能嘮叨我。」

  「只要不是去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我為何要嘮叨你?」

  「怎麼會是做見不得人的事?!」

  許長青心中一虛,但還是鎮定回答。

  「娘子你可真是多想了,我去書堂是因為我忘記了書堂的門窗有沒有鎖好,方才我翻來覆去許久都睡不踏實,便去看看了。」

  「哦?」

  林清影瞥了眼許長青手裡提著的長刀,這柄刀原本應該掛在牆上。

  「雪夜帶刀不帶傘,又是為什麼?」

  「這不是怕書堂進了賊人嘛!帶把刀防身,方才出門也是出的急,便也忘了帶傘走了。」

  許長青聳肩,他抬手輕撣肩頭白雪,面露無奈,「明日該換衣裳了。」

  「……」

  看模樣,倒也不像是在說謊……

  林清影不在說些什麼,僅是輕嘆。

  「你總是這般……」

  「丟三落四。」

  許長青搶先一步,他說出林清影想說的話,讓其目露錯愕。

  「你怎麼知曉我想說什麼?」

  「我們倆都在一起這般多年了,我知你深淺,你知我長短的,接一句娘子想說的話,那還不容易麼?」

  「什麼深淺長短的。」

  林清影俏臉微紅,她輕聲呢喃。

  「我可沒意有所指。」

  許長青笑著,他緩緩鬆口氣。

  此事,算是這般翻篇,還好腦袋瓜機靈,轉得快,否則,可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方才娘子你說做夢,做什麼夢了?美夢嗎?」

  牽起林清影的手,有些冰涼,許長青邁步,向屋內走去。

  「若是美夢,就不會醒了。」

  林清影緊跟步伐,她搖搖頭。

  「那,是噩夢?」

  許長青止步,他伸手關上屋門,寒風再不能侵擾身軀,暖意漸漸蔓延。

  「嗯,夢到了當年的事。」

  「都會好起來的。」

  知曉林清影指的是什麼,許長青緊緊將她擁入懷中。

  溫熱呼吸迎面,林清影點頭,只要許長青在身邊,她就會莫名的心安。

  「夫君,我好希望現在這般平靜的日子能繼續下去。」

  「若再有戰亂,我便帶你離去,或歸隱山林,或遊走天涯,免於紛爭禍亂,誰都不會找到我們,也不會打擾我們。」

  「只怕到時,是身不由己。」

  「哪有什麼身不由己,只要娘子你想,縱使你想要天上明月繁星,我也會給你摘下來。」

  許長青輕聲安慰。

  「明月繁星哪能摘下來呢?淨說傻話。」

  林清影笑著,全身暖意蔓延,她抱著許長青抱的更緊了些。

  「若真有那一天,我希望你能先逃,不要管我。」

  ……

  臨安城,西郊。

  原本便在冬日顯得不太茂密的樹林在被劈出刀光肆虐後,生機更為消散。

  皎潔月光如水般灑落,亦是為此地增添幾抹荒涼意味。

  身披狐裘,大步向前,鞋底已是粘連些許頑固的白雪,卻也不聞不問,甄文志目光陰沉的望向前方,眉頭緊鎖。

  龐大身軀因為喪失骨頭支撐,已如爛泥般癱軟。

  唯有那顆碩大頭顱,還在表明,這血肉身軀,在生前是如何的威風凜凜。

  「二爺,這人的心,可真的好歹毒呢。」

  邁著款款蓮步,身著艷麗長裙,腰系一紅繩,不知象徵何意的玉佩懸掛,先前在天地堂廂房中的那位嫵媚女子也跟著來了。

  「……」

  甄文志有些不想回答她的話語。

  僅是雙眸緊盯那被扒了皮的白虎身軀,目光愈發沉下幾分。

  「他究竟是如何知曉此地湖泊下,關押著薛十三?」

  「不知呢,二爺。」

  「他救走薛十三,究竟是所為何來?是為了五行珠,還是……」

  「或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

  甄文志無言,他感受著此地依舊未曾消散的刀勢,目露思索。

  「久聚不散,會是江湖上哪位高手?」

  「用刀的高手可不少,這不好猜,不過,近日的江湖上,似乎那些位高手,也沒有打算來臨安城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這位刀客,早就居住臨安城中?」

  「這可說不準。」

  嫵媚女子輕笑著。

  儘管她的確不知這刀客來源何地,可她還是說明著自己的見解,但,她的目光,卻是有些明滅不定。

  「或許,二爺您,可以去天機閣問一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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