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恆說了好難這話,好像刺激到趙信了。
不到半分鐘,趙信竟然發來了十多條消息,咻咻咻咻的,整個房間全都是微信的聲音。
趙信:慢慢來嘛哥
趙信:你這才剛開始
趙信:而且你是新手,剛上任
趙信:還有啊哥
趙信:我不知道你在嫂子面前是什麼樣子
趙信:你在我們面前太沉默寡言了
趙信:這樣給人一種你不愛和人親近的感覺
趙信:你對嫂子要溫柔一點
趙信:說話不要那麼硬
趙信:你要讓嫂子看到你對他的不一樣
秦以恆靠著桌子,手裡拿著一杯水,認真看著趙信發來的消息。
就這麼幾條,他看了很久很久。
好似是在看手機,但又好似思緒已經飄了很遠。
幾分鐘後,他把手上的水喝下,給趙信回復了一個:好
秦以恆:謝謝
浴室那邊傳來了聲音,秦好抬頭,見楚義從裡頭走了出來。
秦以恆把手機聲音關了,收進口袋,轉頭給楚義也倒一杯水。
「你去洗吧。」楚義走到秦以恆身邊,並接下秦以恆遞給他的水。
秦以恆摸了一下楚義的頭髮:「又不吹乾。」
楚義笑了笑:「等你洗完出來就幹了。」
秦以恆沒有馬上就去洗,而是站在楚義身邊看楚義喝水。
楚義仰著頭,因為喝水,喉結上下上下滑動。
秦以恆的視線也隨著上下上下。
等楚義把半杯水喝完,放下水杯,他才稍稍有點回神。
但他還是沒有馬上去洗澡,而是盯著楚義下唇搖搖欲墜的水珠看。
眼看楚義就要張嘴把那滴水珠舔進嘴裡,秦以恆趕忙扣住他的腦袋。
在楚義沒來得及動作前,秦以恆先把那滴水舔了。
他還不夠。
很快,楚義閉上了眼睛,而他懸在半空的手被握住,手上的水杯也被奪了過去。
空氣里傳來杯子和桌子碰撞的聲音,緊接著,楚義的手又重新被握住。
不止這一隻手,秦以恆把他抵在桌子邊,還抓著他一隻手,繞到他身後,將他雙手手腕一起握住,在後腰處扣著。
楚義再次被秦以恆束縛,他松鬆軟軟,動彈不得。
秦以恆空出的那隻手又重新壓在他的腦袋上,一下一下地摸著他的頭髮,接著再刻意靠近,用力吻他。
楚義後退不得,只能坐在桌上。
秦以恆感受到楚義的身高變化,離開低頭看了眼,接著很快的,又重新親上去,把楚義往桌里推。
秦以恆站在桌邊,楚義為了能給秦以恆空出位置,只能展現一個羞人的姿勢。
因為剛喝完水,楚義的唇舌很潤,好吃極了。
秦以恆嘗遍了之後,終於暫時性滿足,才漸漸離開。
楚義重重呼吸,大概是猜測秦以恆結束了,才緩緩睜開眼睛。
沒有笑的小鹿眼睛,半闔著眼也很好看。
和楚義做過很多次,秦以恆很快能看出來,楚義現在的狀態已經差不多了。
於是他低頭看了眼。
楚義穿的是一條不太厚的運動褲,而秦以恆目光灼灼,目標十分明顯。
楚義很快看出來,耳朵立馬紅了,並縮了一下。
秦以恆輕輕笑了笑,摟住他的腰,不讓他動:「沒事,我也一樣。」
楚義:「……」
秦以恆這麼一安慰,十分見效的,楚義當場臉紅。
秦以恆把視線收回來,盯著楚義的眼睛,對著他揚了一下下巴:「把頭仰起來。」
楚義聽話地仰頭,緊接著,他見秦以恆低下了頭,並感受到秦以恆很輕很慢地吻了一下他的喉結。
而後,秦以恆在他耳邊說:「床上等我。」
秦以恆離開之後,楚義在桌上腿軟很久。
之前楚義老是抱怨秦以恆不通知他,不給他發個曖.昧的信號就直接對他做什麼。
現在他知道錯了。
秦以恆這種提前暗示的方法,一點也沒能讓他好起來,反而讓他越來越緊張。
楚義很乖地躺在了床上,像古代等待被臨幸的妃子,聽著浴室那邊傳來的微弱的水聲,儘量平穩呼吸著。
他全身發熱,他想入非非。
心臟正在有規律地重重跳著,楚義面無表情地呆呆看著天花板,並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腦子裡重複播放著許多不能見人的畫面。
然後某個地方,越來越空,越來越想要被填滿。
浴室門被拉開的瞬間,楚義驚得整個人抖了一抖。
秦以恆正在穿鞋,而楚義緊緊抓著被子,傻傻地看著他。
兩秒後,楚義才發覺有點不對。
雖然他確實是聽話秦以恆了,乖乖在床上等著。
但沒必要,這麼聽話吧。
好歹也干點什麼。
手機在外套的口袋,現在過去肯定是來不及了,楚義趕忙瞥了眼床頭,隨便從上面抓了個小冊子,假模假樣看起來,然後把餘光和耳朵都丟在秦以恆的身上。
秦以恆出來,帶了一身的香氣和熱氣。
在楚義的餘光里,秦以恆沒有立馬上床,而是走到他們剛剛親吻的地方,倒了半杯水,咕嚕咕嚕喝下之後才走過來。
楚義立馬把注意力收回來,認真看小冊子上的字。
「餓了?」秦以恆走過來問他。
楚義抬頭:「沒有啊。」
秦以恆:「沒有你看這個?」
楚義這才發現,手上拿的是酒店菜單。
楚義:「……」
他只好把冊子合上:「無聊了,隨便看一下。」
秦以恆沒有多糾結這個,等楚義把東西放好,他掀開被子就躺了進去。
酒店開了暖氣,所以蓋不蓋被子,無傷大暖,沒多久,秦以恆顯它礙事,直接踢了。
面對面之後,秦以恆先抓了一下楚義的頭髮。
楚義知道秦以恆在幹嘛:「幹了。」
秦以恆眼神溫柔下來,把手移到楚義的耳垂上。
楚義猜測秦以恆沒打算馬上開始。
上次他享受到了做前先調情,他想秦以恆應該也享受到了。
這會兒秦以恆正在很認真地看著他。
楚義被盯得久了,喉結滾了一下。
秦以恆問:「咽口水了?」
楚義眨了一下眼睛:「嗯。」
楚義不知道秦以恆是學他還是怎麼的,剛回答完,秦以恆的喉結也滾了一下。
然後秦以恆很輕地叫了聲:「小先生。」
楚義手腿瞬間發軟,全身漸漸酥麻起來,不自禁的,又咽了口水。
他應:「嗯。」
「蛋糕,」秦以恆又說了句,接著想了想,加了個字:「小蛋糕。」
楚義眨眼睛,看秦以恆:「什麼?」
秦以恆不摸楚義的耳朵了,開始摸楚義的眉毛:「暫時想到這兩個特殊稱呼,」秦以恆對上楚義的視線,聲音柔下來,甚至在哄:「喜歡我叫你什麼?小先生?小蛋糕?」
楚義被調戲得又軟又硬。
在秦以恆詢問的話里,這兩個稱呼,每個詞尾音都上揚。
揚起來勾的是什麼,正正勾的是楚義的心。
楚義說:「都可以。」
秦以恆搖頭,不太同意地看著他:「只選一個呢?」
楚義想了想,反問:「你喜歡哪個?」
秦以恆突然皺了一下眉,看起來難以決定:「我都喜歡。」
楚義抬手搭了一下秦以恆的肩膀:「那你都叫好不好?」
楚義聲音很軟,像在撒嬌。
秦以恆立馬答應:「好。」
楚義繼續:「你先叫叫。」
秦以恆看著楚義彎的眼角,和微微開啟的唇,低低喊了聲:「小先生。」
楚義再撒嬌:「另外一個。」
秦以恆很配合:「小蛋糕。」
楚義搭在秦以恆肩上的手更靠近了點,但就要碰到秦以恆脖子時,秦以恆突然轉頭看。
楚義不敢動了。
在這種事上,楚義的主動的次數少到幾乎沒有。
每次都是秦以恆在主導,也都要主導,他能做的只有配合,然後被擺弄,然後再累癱。
搭肩膀這種事,在楚義目前的意識里,已經能稱得上是主動勾搭秦以恆了。
所以他覺得,秦以恆這一眼是在不習慣。
楚義下意識的,又咽了一下口水,然後睜著眼睛,仔細觀察秦以恆的表情。
不過秦以恆沒有多餘的表情,還很快把頭轉回來,和他對視。
楚義漸漸放心下來,再次把手搭上去。
他試探又試探,學著秦以恆那樣,也把手放在秦以恆的下巴上,捧住秦以恆的臉。
秦以恆的眼神漸漸鼓勵起來,就好像在告訴楚義,你這樣做我很開心。
於是楚義更大膽了,緩緩移動大拇指,放在秦以恆的嘴角上。
難得享受到楚義主動的秦以恆,因為楚義這一系列動作,興奮起來。
他把手挪到楚義的脖子後,輕輕捏了兩下,然後低著聲音,對楚義說:「親我。」
楚義重新把手放到秦以恆的肩上,抓住,身體發力起來一點,很輕很快地親在秦以恆唇上。
他重新躺下,卻發現秦以恆捏著他的後脖子更用力了。
秦以恆聲音也變了。
他說:「不夠。」
楚義再起來點,這次他多停留了一秒。
秦以恆因為楚義的主動,腦袋有點昏沉。
「楚義,」他低頭一點,靠近楚義,又喊了聲:「寶寶,再來一次。」
這次秦以恆的寶寶叫得十分自然,像是從前叫過許多次,楚義也聽過許多次那樣。
楚義也不覺得奇怪了,此刻他只有心跳加重的感覺,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他欣然接受,並聽話地再次親上去。
這次的吻秦以恆沒讓它斷開,他扣著楚義的後腦,追著楚義的唇,用力回吻。
楚義也在用力回應。
寶寶。
他是秦以恆的寶寶。
他是秦以恆的小先生。
他是秦以恆的小蛋糕。
他是秦以恆的。
氣氛越來越熱,楚義也越來越熱,他抓著秦以恆的肩越來越近,人也越來越亢奮,越來越迷糊。
很長很濕的一個吻結束,楚義抓著秦以恆的衣領,腦袋已經不太清醒。
「秦以恆,秦老師,秦老公,」他胡亂叫著,問秦以恆:「我是什麼?」
十分默契的,秦以恆說出了他想要的那個答案:「我的蛋糕。」
楚義仰起頭,發出渴求的聲音:「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