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雙男主大戲開幕(一)
梁子仲從未受過如此屈辱。-漫~*'¨¯¨'*·舞~ ➅❾𝓢нᵘ᙭.𝓒𝐎𝓶 ~舞*'¨¯¨'*·~漫-
此刻,老者的身體顫抖。
拳頭攥緊。
為什麼……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只是一個小小的周執,這樣的滅疫士,以自己的勢力,不是手拿把掐的嗎?
為什麼?
為什麼是現在的這個結果?
「為什麼,我的政治盟友,不願意幫我!」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梁子仲乾瘦的手,伸出監牢之外。
周執這個問題倒是可以回答。
「畢竟和承運暗通款曲的人是我,從承運的人那裡,我弄到了一本帳本。」
「畢竟……玄元世家豪族,還有議員真的能夠做到出淤泥不染的沒有幾個。」
「大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問題……真的爆出來也只是有些瘙癢而已。」
「不過……為了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老頭而引火燒身,很少有人會做。」
周執平靜地說道:「我一向認為,任何一個時代的老者,都應該擺正好自己的位置。」
「老而不死,是為賊。」
「一大把年紀了,看到自家子嗣不成器,再次出山,簡直是笑話。」
「你以為,真的有這麼多人尊崇一個能力不行,靠著年輕時候網羅下來的人際關係而想要重新上位的蠢貨麼?」
周執如此說道,忽然有些抱歉:「呃,不好意思,是不是說得有些太直白了?」
梁辰砂擺了擺手:「我覺得說得剛剛好。」
梁子仲臉色鐵青,到最後幾乎要泛白。
他最開始幫助陳家壓迫周執,便是為了給自己政治地基添磚加瓦。
誰會知道,最後會淪為階下囚。
周執,究竟還有多少恐怖的手腕?
一個滅疫士,擁有強大的實力,能夠擊敗萬巢湖那樣的超級天才。
也能夠網羅眾人,編織出一張密不透風的勢力大網。
陰鷙老者,第一次感覺到了……
恐懼。
面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恐懼。
「周執……其實,我們也不是真的有生死仇怨。」
梁子仲沉默了一會,緩緩開口:「我們可以和解,我可以讓陳家放棄仇恨,你可以提出條件,我都能答應的,幫助伱在玄元議會站穩腳跟——在舊派,我還是說得上話的。」
周執抬起頭。
看向面前這個男人。
他其實很理解。
這個世界上,【幼稚】這個單詞,其實並不是小孩子的專利。
成年人的幼稚,比比皆是……很多人一生中都沒有怎麼度過艱難存活的生活,他們的生活富裕而又充實,仿佛一切生來便是如此,有相當一部分人,甚至會把這種輕鬆,等價為自己的能力。
梁子仲,垂垂老矣,卻依然保持了一顆赤子之心。
周執莫名有些佩服。
如此想著,周執倒是點了點頭:「可以,不過,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梁子仲眼睛一亮:「周……周執,你說!」
周執點了點頭:「一個問題。」
「梁老爺子,你和【水形會】什麼關係,準確來說……你對水形會,了解多少?」
聽到這句話,梁子仲一愣,他古怪地看著周執。
「有什麼問題麼……」
「他們是我在雨荷道的政治盟友。」
「如果你們想要搭上他們的線,我也可以給你們資源!」
梁子仲厲聲說道。
周執搖了搖頭,繼續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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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形會。
這個組織是玄元十六道中,占地面積最大的一道【雨荷道】的統治者,用更加官方的話語來說,整個雨荷道,算是玄元自建國以來,傳承下來的自治區。
其中民風彪悍,各種異常教派和罕見疫病層出不窮,其中不少周執已經在魁天精神病院裡面見過了。
水形會……由諸多雨荷本土家族組合而成。
其核心,便是【水氏一族】。
家族的誕生據說是來自於承運的【五行學說】,但具體已然不可考,只知道,水氏一族目前有著一位叫做【水痕一】的人龍。
「這個我知道。」
梁辰砂聽著梁子仲說,微微開口:「那個人龍的能力,似乎同我類似,我能夠感覺出來。」
水,還有毒性麼?
周執略微思考。
水形會是在梁子仲年輕的時候,主動找上其要求合作的。
這也讓梁家這個本來就都是平庸守成之人的家族,多了一些走上檯面的機會。
畢竟……
【雨師】的殺人技巧確實非常不錯。
「這些年,即使我已經不在擔任議員,水形會還是會派人前來溝通,互換資源。」
「相信我,周執,他們的實力超出你的想像,只要你想,我立刻就把……」
此刻。
周執已經不準備聽了。
他側身走過梁辰砂。
「這個人,你處理……先不要弄死。」
「不然,萬家的面子過不去,很多事情也不好收場。」
他拍了拍梁辰砂的肩膀。
梁辰砂點了點頭:「我知道,周執,這個老傢伙,我會留著的,不過簡單地毒啞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之後的計劃,要快些實施了,梁家都是無能之輩,梁子仲也就是個矮子裡拔高個的貨色,關鍵是,玄元中央議會的其他人。」
「只有禁止成癮物質法案通過,才算是大戲落幕。」
「如果你半途而廢,我會親手殺了你。」
周執擺了擺手:「我知道,我在聽。」
「梁辰砂,到了現在,我反而很想知道你的故事。」
梁辰砂神色微松,看向臉色大變的陰鷙老者:「這……不是什麼新鮮的故事,你很擅長揭人傷疤麼?」
周執搖了搖頭:「過去之事,總要結痂。」
他從容走出了門扉。
背後,傳來梁子仲尖銳憤怒的聲音。
「周執!」
「你這該死的東西!」
「你……還有……唔……唔!」
此刻。
少年已然,充耳不聞。
……
與此同時。
與大都相隔萬里的承運王朝首都【宮】。
穿著女官幹練制服的少女,正在檢查地面上的屍體。
她拿出了小小的解剖刀,戴著口罩,從容不迫。
「藺大人……」
「有什麼發現麼?」
藺消夏抬起頭,眼眸溫順淡定,任何人仿佛一接觸就會安靜下來:「沒有類似【抑鬱】疫病的病化痕跡。」
「也沒有明顯人為的外傷或者內在的毒害。」
「他是自殺的。」
藺消夏看著地面上的人型,打量了一下樓的高度。
『本月的第三起了,小官吏忽然自殺。』
『失心瘋麼……還是說,催眠術?』
藺消夏擦拭著銀刀。
這一切……究竟和【水德黨】,有沒有關係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