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狗就是狗,父親糊塗

  「傅相恕罪!傅相恕罪!」

  張浪連忙趴在地上,拼命磕頭求饒,「卑職,這就去......這就去查。」

  還查個屁啊!人都死了,家都被抄了,還能查什麼?

  「你到底是怎麼當的這個虎賁校尉?」傅仲謀氣地鬚髮皆立。

  「傅相,您忘了......」張浪連忙說道,「小的能當上這虎賁校尉全仰仗著傅相提攜啊,當日小的給了傅相五萬兩白銀,就當上了,這事,您......」

  傅相咋回事,年紀大了,記性不好。

  傅仲謀捂著胸口,看著張浪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個混蛋,老夫告訴你啊,陛下已經任命了新的兵部尚書,首要任務就是清理三大營,你虎賁營首當其中。」

  「沒事!咱們有傅相,讓他查,查出來了,我們就說是傅相讓我們幹的,陛下再厲害總不能......」

  張浪得意洋洋,話還沒說完,便被傅仲謀一腳踹翻在地。

  傅仲謀咬牙切齒,若不是這傢伙在虎賁營待了八年,籠絡了不少人,他恨不得現在就幹掉這個張浪。

  你小子是真的浪啊~~~

  「傅相饒命。」

  「聽好了,你!現在去面見昏君。」傅仲謀氣喘吁吁道。

  「啊?傅相是讓小子自......自首嗎?」

  張浪眼眶都紅了,抱著傅仲謀的大腿,哭嚎道,「我的傅相啊,你可不能放棄小人啊,小人對你是忠心耿耿,忠肝義膽,忠貞不渝,中飽私囊,忠......」

  「閉嘴!」

  傅仲謀不敢再聽下去了,他怕自己被這王八蛋氣死。

  「你附耳過來,按照本相教你的說,除此之外,多餘的一個字兒也不能說,明白沒有?」

  傅仲謀一把抓住他的衣領,低吼一聲。

  「明白,明白,小的若是多說一個字,就......就......天打五雷轟......」張浪指天發誓。

  傅仲謀這才平復心情,附在張浪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張浪眼睛一亮,「明白,明白。」

  走出相府,張浪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搞錢的機會來了。

  「張校尉,何事如此開心?」

  虎賁營副指揮使顧鵬,湊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道。

  啪!

  張浪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顧鵬的臉上,「沒事老子就不能開心開心嗎?」

  「嘿嘿,小的說錯了話,該打,該打。」

  顧鵬臉上浮現出諂媚的笑容,「卑職只是想問問大人,有好事可千萬別忘了小人啊。」

  「虎賁營那麼多人,就屬你小子會做事,對本大人忠心耿耿。」看著顧鵬那滑稽的模樣,張浪這才哈哈大笑,「還真是有好事,傅相給咱們還虎賁營安排了一個美差。那簡直,比你媳婦都美!」

  張浪有魏武遺風,就喜歡別人的老婆,且樂此不疲。

  「既然是美差,那肯定能撈不少銀子吧?」顧鵬嘿嘿一笑,絲毫不以為意。

  「知道為什麼咱們虎賁營那麼多人,就屬你升地最快?」

  「那肯定是大人看重卑職,願意提攜啊!」

  「錯!」張浪得意道,「那是因為你媳婦是最好的那一個,老子就不喜歡那種順從的,你媳婦在床上力氣那叫一個大,拼命地反抗!」

  「老子一開心,你不就升職了嗎?」

  「是是是,能伺候大人,那是小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顧鵬連聲附和。

  「所以,你個混蛋就要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張浪冷笑道,「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

  「是!卑職明白!明白!」

  顧鵬連連稱是,張浪繼續道:「先隨本大人進宮面聖,然後,咱們一起去胭脂閣開心開心,今晚就不去你那了。」

  「卑職受寵若驚!」

  顧鵬一臉笑意,而後十分熟練的趴在地上,張浪抬起腳踩在了顧鵬的後背上,看著他俯首稱臣的模樣,心中大為暢快。

  要知道他第一次強上顧鵬老婆的時候,這小子可是拿著柴刀差點劈了自己。

  現在倒好,一句話就服服帖帖。

  殊不知,就在低頭的瞬間,顧鵬的眼神變了,那雙眼中是滔天的殺意......

  張浪和顧鵬前腳剛剛離開相府,後腳便有一位穿著黑色斗篷的人閃身進了傅仲謀的書房。

  「何人?」

  「父親,是我。」

  傅玉書掀開斗篷。

  見到自己兒子前來,傅仲謀的神情頓時變得有些凝重,「玉書,為父告訴過你,除非要緊的事情,否則,不可回府。」

  為了幫著傅玉書經營這玉書公子的名頭,傅仲謀投入了大量的人財物力,就是為了實現父子二人的分割。

  他可不想暴露自己和傅玉書之間的關係。

  「父親,大事。」

  傅玉書壓低聲音,「昨日昏君去了天闕書院......」

  傅玉書將昨日在天闕書院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說了一遍,原本傅仲謀還不清楚到底為何秦軒要殺了徐中成二人。

  如今被傅玉書點破,這才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

  死了這兩人不要緊,最要緊的是,昏君放出話來三日之內讓天闕書院關門,這才是最要命的事情!

  為何朝政一直都能夠掌握在傅仲謀手中,那便是因為有天闕書院的存在。

  把握了大乾為數不多的讀書人,便等於把握了大乾的朝堂。

  「原本孩兒想將此事交由西門徹傳達,可是卻聯繫不上,西門徹他......」

  「他死了。」

  傅仲謀臉上的表情平淡異常,無風也無波,就好似在說一條狗死了一樣,「不過,為父用他的命換了昏君一句九千歲。」

  「這......」

  傅玉書噌地一下便站起來,「父親,糊塗啊,區區一個九千歲的虛名,哪裡比得上西門徹?」

  西門徹此人的能力,傅玉書還是清楚的。

  可以說相府從上到下,大小事務,全靠著此人處理。

  「西門徹為您做事這麼多年,將他送到昏君手中,豈不是自毀長城?父親,您......」

  傅玉書越說越激動,可傅仲謀仍舊平靜,「他為為父做了不少事不假,此人有能力也不假,可壞就壞在這事上面,吃的好了,見得多了,想要的就更多了。」

  「西門徹找為父兩次,想當兵部尚書,想登堂入室,你說......為父會讓一條狗進入朝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