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一切,胡庸等得著實有些急躁,「陛下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今日這麼晚還不上朝?」
「胡大人,你沒聽說?」一個官員湊上前來。
「聽說什麼?」
胡庸極其不爽,不知道昨晚老子全家都死了,哪有功夫去聽說?
「昨天,昏君派人將傅蓉從牢里接出來了。」
臥槽!
胡庸聽到這話,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昏君這麼些日子,終於幹了一件符合自己身份的事啊!
「陛下又昏聵了?!」
聽到這個消息,胡庸的嘴角都壓不住了啊!
好啊!太好了!
你馮去疾不是賭昏君不會昏庸嗎?結果了,人家莫名其妙就昏聵了!
「胡大人,可不敢亂說。」那官員小聲道,「聽聞昨晚陛下在寢宮內與傅貴妃互訴衷腸,傅貴妃的慘叫聲響了一整夜!」
「一整夜啊!我記得陛下不是受傷了嗎,還這麼猛?」
「陛下有藥啊,陛下的藥有多猛,你們又不是沒見識過!」
.....
聽到這個話題,百官別說不困了,肚子都不叫了。
這是個好消息啊,昏君沒支棱起來幾天,卻沒想到這麼快就昏聵了!
又開始寵愛傅蓉了,又開始和她夜夜笙歌了!
對於他們這群人來說這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胡大人,確實如此,下官敢用自己的人頭擔保,昨晚聽宮裡的所有人都聽地真真切切!」
胡庸都快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天狼營剛剛敗退,陛下就昏聵了,他們又可以愉快的搞事情,等傅相了。
胡庸甚至都迫不及待要把這消息告訴傅仲謀了。
「皇帝駕到!」
這時,曹淳一聲高呼。
在場的文武百官齊齊下跪,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胡庸忍不住抬頭悄咪咪看了秦軒一眼,一看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只見秦軒扶著腰,在曹淳的攙扶下坐上了龍椅。
而且,更加離譜的是,這次上朝居然還沒帶項武,若是秦軒不是昏聵了,他胡庸第一個不答應。
「平身吧!」
秦軒一抬手,而後興致缺缺地說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這熟悉的聲音!
這慵懶的感覺!
這熟悉的腔調!
聽得滿朝文武眼淚都差點掉出來了,這才昏君的正確打開方式啊!
終於不用在提心弔膽上朝了。
昏君也終於不用動不動就砍人腦袋了!
「陛下,姚振叛亂,昨夜已被正法,老臣以為這工部尚書當.......」
馮去疾的話剛剛說到一半,秦軒便不耐煩地擺手,「吏部草擬,馮相決議,不用問朕了。」
「陛下......工部尚書乃六部之一,要早做定奪啊。」馮去疾不死心又勸說一句。
「好了,好了,馮相,此事你看著辦,無事退朝。」
秦軒也不多廢話,站起身來轉身便要離開。
馮去疾急壞了,連忙喊道:「陛下,陛下,此事老臣......」
「馮相,你能不能幹,不能幹讓能幹的人來。」秦軒掃視一周看向胡庸,言辭不善。
「這......」
馮去疾啞口無言,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胡庸等人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叫你個老東西跳出來,這下好了吧,昏君壓根就沒打算搭理你!
「陛下,如今戎族之危,尚未解決,陛下不可懈怠啊!」
馮去疾急地眼淚都快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