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六章酒樓復仇

  唐昭宗對手下說:「你們都吃點。」

  可是,那些和唐昭宗一起跑出去的心腹,他們什麼都吃不下,這些人還是想著自己的兄弟,畢竟他們都是人,這些人一想到自己的兄弟都被那個湯章威的手下弄死了。

  他們就感到難受,那些從金陵城來的江湖人士,他們本來準備做一些轟轟烈烈的大事情,這些人幻想著功成名就後榮歸故里。

  可是他們辦不到了,這些人什麼都沒有做就被白存孝他們的騎兵給收拾了。

  這些人想報仇,可是他們知道自己做不到,因為湯章威的實力太強了。

  「我做了些吃的給你送來,放在病房外的椅子上。」

  還是,從來不曾在乎,所以從來不懂珍惜。

  湯章威,我怎麼就被你騙了,我怎麼就相信,你現在是真的在愛我。

  果然,你還是你,不曾改變,五年前那樣對我,五年後讓韋婉兒為你自殺。

  男人,不過如此。

  看著手上的鑽戒,也覺得噁心。

  回到家裡,望著昨天還覺得溫馨的地方,今日就換了一種心情。

  好吧,既然,你都這樣了,那麼我怎麼樣的報復,應該都不為過,況且,我只是在以一種兩敗俱傷的方式,懲罰你,懲罰我自己。

  她關了屋裡所有的燈。

  眼淚,才掉了下來。

  我嘴上如此的逞強,心卻在投降。

  不管我是叫做郭美麗還是郭白瓷,對你的愛意都是只增不減。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她在沙發上蜷成了一團。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去了醫院,竟然還做了那麼多的東西帶過去,韋婉兒已經醒過來了,只是不肯說話,勉強餵了一些魚湯。

  交代了交代,讓青嵐也回去洗洗換件衣服,休息一會。

  留了若素在那裡,都是女人也方便。

  眼前這個女人,真是讓人心疼,永遠不懂得照顧自己,哪怕是一點的心思也用來照顧別人了,擔心著這個人,不放心那個,可是自己卻是那個最最需要照顧的人。

  他輕輕的把她抱起來,她那麼輕,仿佛鴻毛一樣,骨頭和他的肌膚相貼,都覺得硌人。

  想到,將要和她的白頭到老,覺得自己都會笑出來。

  關於婚姻,他從來都不是那麼的在乎,那些電視上演的情節,男人都害怕結婚,他卻不是那麼的厭惡,可能是太早接觸歡場,已經厭倦了裡面的諂媚虛情假意。白瓷給他的安定感,讓一顆流連的心找到了歸宿。

  他躺在她的枕頭上,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呼吸。

  以後,的許多年。我都願意用這樣的姿態,看你在我身邊熟睡,讓我保護你,不讓你受傷害。

  忽然覺得那些情歌不是那麼的肉麻了。

  他淺淺一笑。

  肩膀搭在她的腰間,也呼吸漸穩,緩然入睡。

  她卻睜開眼睛,推開他搭在自己身上的右手。

  很痛,很痛。心痛的無法呼吸。

  輕手輕腳的去了客房,關上門就嚎啕大哭,眼淚似乎已經無法遏制,在眼底咆哮,真相太過讓人痛徹心扉,他是如何做到,在抱了別的女人之後,安然的睡到自己的身邊?

  那樣的眼神,那樣溫柔的模樣,原來從不是自己的專有。

  不是恨他麼?不是本來就是為了復仇在他身邊一日一日的挨下去的麼?可是,為什麼,還是無法和任何人分享他,為什麼,還以為自己是郭美麗,擁有全部的他。

  原來,我一直都不肯承認的是,我還愛你的事實。

  還有,我其實,一直都不是那麼想復仇,我只是給自己找一個待在你身邊的藉口,我甚至都不敢張口問你關於郭美麗的事情,原來害怕你的答案,是因為我還抱著僥倖的心裡,覺得你一定有自己的緣由。都會想起那句話,心上身上都仿佛不自在一樣。

  「好,我送你?」

  開「不了,我還要煲湯,你先上班去,我自己坐公車去就行。」

  他竟然跟了進來,把頭放在她的肩膀,「白瓷,白瓷,白瓷老婆,你怎麼這麼乖,讓我都迫不及待想要把你娶回來了。」他的呼吸輕輕柔柔的落在她的額角,暖暖的。

  效她回過身,給他理理領帶,「不要花言巧語了,快上班去。」

  聽話的把飯吃完,他拿著車鑰匙就下了樓,門扉闔上時,她幾不可聞的輕聲嘆息。總是想,如果,如果。如果昨晚我沒去,我是不是還是活在假幸福里給你找藉口再傷害我。

  秦浩告訴她,湯章威喜歡自己不過是因為一個遊戲機,她笑著說我不相信,秦浩說,白若素那種美麗妖冶的女孩,才是湯章威喜歡的類型,她已經有些懷疑不敢直覺否認,秦浩說,其實他知道你懷了他的孩子,所以他才遠走他鄉的。

  她現在,怎麼開始,都不懷疑了呢。

  湯章威那樣的男子,薄情如斯。

  像是她這樣的平凡女子,如何留得住?只是,她在他二十三年中,有些特別,所以暫時迷惑。所以,願意許諾婚姻。

  她啊一聲,熱水竟然都澆在了自己的手上。

  忙去沖水。

  心裡,已經無法想別的事情,滿腦子的他,滿腦子的混亂。

  那麼,好吧,還是結婚吧。本來想要,多一些幸福的日子。

  現在,不復仇,都無法活下去的難過。

  她每天去醫院,只是在門口把吃的交給任青嵐,他平日裡嬉皮笑臉的,可是現在,仿佛一夜之間成長了好幾歲,她一直很喜歡任青嵐這樣的男孩子,看起來感覺沒有心機的樣子,卻是十分的懂得事理,平日裡都是嘻嘻哈哈的,到了正經事情就是另一番樣子,看他這樣子也著實心疼。

  他在她面前也不露出什麼情感,轉身,他就安排了人給她送東西。

  幾日裡,家裡的包包衣服手錶就攢了很多。

  她和臣驍說,他說任青嵐就這樣,他寧可你欠他,卻不願意多收別人一份人情,你天天這樣忙著去照顧,他沒有別的可以感謝你,你手下他也安心。反正,都不缺這些東西。

  她也只好答應。

  上流社會,有屬於自己的準則,你不能觸碰,不能挑戰,只能迎接。因為,你從來不是他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