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薛鹹魚

  薛金南對自己的兒子和女婿說:「我們辛辛苦苦做生意賺些錢,但我沒想到唐昭宗這個人如此心狠手辣。」

  薛金南的兒子薛鹹魚說:「我很早就提醒過你,一定要防備唐昭宗和他手下的那些傢伙,你還是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了。」

  薛金南說:「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我們要緊的是馬上找一個彌補的辦法。我們必須解決這個問題。」薛金南的兒子薛鹹魚說:「我們只有依靠湯章威了,只有湯章威才可以幫助我們解決這個問題。否則,我們會被他們唐昭宗他們收拾的連渣都沒得剩。」

  薛金南說:「我就不相信我做點小生意,就沒法平平安安生存下去。」

  薛金南的兒子薛鹹魚說:「你怎麼這麼幼稚?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久,你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唐昭宗他們這些人滿口仁義道德,可是實際做起事情來,他們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一個比一個兇狠。如果我們沒有防備,那麼我們就真的完蛋了。」

  薛金南說:「我不服氣,我不服氣。」薛鹹魚說:「你再不服氣也沒有什麼鳥用,因為唐昭宗他們一直就是這樣做事的。」

  薛金南說:「蒼天呀!大地呀!你為什麼會這樣對我呢?其實,當這個薛金南刮順風的時候,他沒有好好把握,所以當刮逆風的時候,他自然是手忙腳亂了。」

  那個唐昭宗的憤怒不是沒有原因的,唐昭宗覺得整個大唐本土的人都應該圍著他轉,可是不僅沒有人圍著他轉,相反那些人卻一直在打擊他。

  唐昭宗對手下說:「你們給我做了薛金南那個混蛋,不要留活口。」

  於是,那個那棟就帶著人去做事了。

  當那棟帶著一幫手下圍著那個薛金南的時候,那些人拿起傢伙就向薛金南他們砍去。

  在唐昭宗的計劃里,這些人都不應該活著,讓唐昭宗感到高興的是,那個那棟將他的計劃給實現了。

  血跡,必須「收作物證」,現在他們「甚至沒有權利」還讓他穿這些衣服,…

  …「因為還不知道這案將來究竟如何結局」。最後米卡總算有點明白過來。他陰沉

  地閉口不響了,開始匆忙地穿上衣服。只是在穿的過程中他又說這套衣服比他的那

  套闊綽,他不願「占人家的便宜」。而且「瘦得不象話,是不是讓我穿好了,扮一

  個丑角……供你們取樂?」

  他們又竭力對他說,他在這一點上也有點誇大了,卡爾干諾夫先生雖然身材比

  他高,卻也只高一點點,只有褲子長些。不過實際上上衣的肩頭確實是太窄了。

  「見鬼,扣鈕子都費勁。」米卡重又嘟囔起來。「勞駕,立刻請你們對卡爾干

  諾夫先生轉達,不是我向他借衣服穿,是人家要把我打扮成丑角模樣的。」

  「他很理解,而且很惋惜,……並不是惋惜他的衣裳,而是特別對這件事情感

  到惋惜。……」尼古拉·帕爾費諾維奇剛開始喃喃地說。

  「誰管他惋惜不惋惜!現在上哪兒去?還是老坐在這裡?」他們又請他到「那

  間屋子」里去。米卡走了出來,氣忿忿地緊繃著臉,儘量誰也不看。他穿了別人的

  衣裳,感到十分丟臉,甚至在那些鄉下人和特里豐·鮑里索維奇面前也是如此,後

  者不知為什麼突然在門口露了露面,又馬上不見了:「來看看我化了裝的模樣的。」

  米卡想。他仍在原來那張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有一種荒誕的惡夢般的感覺,覺得自

  己似乎有點神智不清。

  「唔,現在準備再怎麼樣,該用鞭子抽我了吧,別的招都已經使盡了!」他咬

  著牙狠狠地對檢察官說,對於尼古拉·帕爾費諾維奇他簡直不願意朝他轉過身去,

  似乎連和他說話都感到不屑。「他把我的襪子檢查得也太細緻了,這混蛋還吩咐人

  把它翻過來,他這是故意讓大家看看我的內衣有多麼髒!」

  「現在該開始訊問證人了。」尼古拉·帕爾費諾維奇說,好象是在回答德米特

  里·費多羅維奇的問題。

  「是的。」檢察官沉思地說,似乎也在那裡思索什麼事情。

  「德米特里·費多羅維奇,我們為您的利益著想,能做的都做了。」尼古拉·

  帕爾費諾維奇繼續說。「但是既然您完全拒絕對我們說明您身邊那筆錢的來源,現

  在我們就……」

  「您的戒指是用什麼鑲的?」米卡忽然打岔說,似乎剛從沉思中醒過來,手指

  指著戴在尼古拉·帕爾費諾維奇右手的三個大戒指中的一個。

  「戒指麼?」尼古拉·帕爾費諾維奇驚訝地反問。

  「就是那個……中指上的,有花紋的,那是什麼寶石?」米卡似乎有點發脾氣

  的樣子堅持地問,好象一個固執的孩子。

  「那是茶晶,」尼古拉·帕爾費諾維奇微笑著說。「要不要看看,我摘下來…

  …」

  「不,不,不用摘!」米卡暴躁地說,忽然醒悟過來,自己恨起自己來了。

  「您不必摘,不必,……見鬼,……諸位,你們侮辱了我的靈魂!難道你們以為如

  果我真的殺了父親,竟會瞞住你們,裝假,撒謊,躲藏麼?不,白存孝不是這樣的人,他受不住這個,假使我有罪,我敢賭咒,我不會象起初打算的

  那樣等到你們來臨和太陽出山,我會不等黎明早就自殺的!我現在清楚地知道我一

  定會這麼辦。我在這該死的一夜裡知道了簡直活二十年都學不到的事情!……,今夜,此刻,我跟你們在一起時,難道還會是這副樣子,還

  會這樣說話,這樣行動,這樣看著你們和世界麼,

  也使我整夜不得安寧,——並不是因為恐懼,並不是僅僅因為懼怕你們的刑罰!是

  害怕恥辱!難道你們還要想叫我對象你們這樣好嘲弄人的人,什麼也看不見,什麼

  也不相信,鼠目寸光,只愛嘲弄人的人,更進一步坦白講出我的新的卑賤行為,新

  的可恥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