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泰強和何伯格他們帶著大軍,再次進入了東波斯行省,他們的大軍是五萬羅斯騎兵,這些人都是最好的小伙子們。
同時,和他們一起行進的還有三萬羅斯美女,以及兩萬大唐本土來的騎兵,這些十萬大軍給了那些塞爾柱騎兵很大的壓力。
那些塞爾柱騎兵們,他們雖然狂妄,可是這些人不至於認為自己有實力,和湯章威的大軍叫板。
因此,在塞爾柱的大軍營地,發生了恐慌。
接受我對他的依戀、我的親切的話、我的關心,用同樣的關心、同樣的友愛和親切回答這一切,就跟我的真誠的朋友一樣,跟我的親哥哥一樣。我的心感到那麼溫暖,那麼舒暢!……我什麼也沒保留,什麼也沒隱瞞,他看出了這一切,就一天比一天越來越親近我了。
真的,在我們夜裡的相會中,在那些痛苦的、同時又是甜蜜的時刻,在長明燈的顫抖的亮光下,幾乎就在我可憐的、生病的媽媽的床邊,我不記得我們還有什麼話沒有交談過。……凡是我們所想到的,凡是從我們心裡發出來的,凡是急於要傾吐的話,我們全都說出來了,我們幾乎是幸福的……啊,這是又悲傷又高興的時刻,兩種感情混在一起,現在我回想起來,仍然覺得又悲傷又高興。凡是回憶,不論是高興的也好,悲傷的也好,總是痛苦的;至少在我是這樣。可是就連這種痛苦也是甜蜜的。所以,每當我的心變得沉重、疼痛、疲倦、悲傷的時候,回憶就使我的心振作起來,使它復甦,就跟經過白天的炎熱,在濕潤的夜晚,一滴滴露水滋潤和復甦一朵可憐的、乾枯的、讓白晝的炎熱曬蔫了的花兒一樣。
說我想讀書,想求知識,說人家把我當作一個小姑娘,當作一個小孩子看待,我覺得很苦惱……,我要再說一遍,那時候我的心情非常奇怪;我的心腸發軟,眼睛裡含著眼淚,我毫無隱瞞地對他說出了一切,講到我對他的友情,講到我希望愛他,希望真心誠意地跟他一塊兒生活,安慰他,使他寬心。他有點奇怪地看著我,又慌張又吃驚,一句話也沒對我說。我忽然覺得非常痛苦和傷心。我覺得他不了解我,_也許他在笑我。我忽然象孩子似地哭起來,哇哇地哭起來,自己止也止不住,好象什麼毛病發作了似的。他握住我的兩隻手,吻著,把我的手緊緊按在他的胸前,勸我,安慰我;他非常感動。我不記得他對我說了些什麼,只記得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又哭了,紅著臉,高興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然而,儘管我那麼激動,還是注意到波克羅夫斯基仍舊有點發窘,拘束。好象我的熱情,我的興奮,那麼突然的、熱烈的、火一般的友情使他非常吃驚。也許,開頭他只覺得奇怪;後來他不再猶豫,跟我一樣,懷著同樣純樸直爽的感情,
突然,死一般的寂靜;什麼也不響,什麼也不動了;風沒有輕輕翻動樹葉,燕子也一聲不響,一隻接著一隻掠過地面,由於它們無聲的飛翔,心裡感到一陣陣憂傷.「這時候我真像掉進了河底「,拉夫烈茨基想,「無論什麼時候,這裡的生活永遠是這麼寧靜,不慌不忙,「他想,「無論誰進入這種生活的範圍,那就聽其自然吧:在這兒用不著激動,沒有什麼讓人感到不安;在這兒,只有像莊稼人犁地那樣不慌不忙為自己開闢一條小路的人,才會獲得成功.而周圍蘊藏著多大的力量,在這無所作為的寂靜中,包含有多麼健康的力量啊!瞧,就在這兒,窗子底下,一棵根部粗壯的牛蒡從密密的草叢中鑽了出來,獨活草又在它上面伸展著自己水靈靈的嫩莖,再上面,聖母淚(一種草本植物.它圓形的果實可做念珠.)伸出粉紅色的觸鬚;而那裡,在較遠的田野里,黑麥在閃光,燕麥已經抽穗揚花,每棵樹上的每片葉子,每棵草莖上的每株小草都完全舒展開來,生機勃勃.為了一個女人的愛,我最好的年華已經流逝,「拉夫烈茨基繼續想,「讓這兒的寂寞使我清醒,給我安慰,培養我,使我能從容不迫地去做我該做的事情吧.「於是他又開始傾聽那死一般的寂靜,什麼也不期待,......而同時又好像在不停地期待著什麼:寂靜從四面八方包圍著他,太陽靜悄悄地在靜靜的碧空中移動,白雲也在空中靜悄悄地飄浮著;似乎它們知道,它們是為什麼飄浮,要飄到什麼地方去.就在這個時候,大地上的其他地方,生活正在沸騰,忙忙碌碌,高聲喧鬧;而這裡,同樣的生活卻像水在沼澤地里那樣無聲無息地靜靜流淌;直到晚上,拉夫烈茨基都不能讓自己不再觀察這正在靜靜流逝的生活;為往事悔恨的悲哀恰似春天的積雪,在他的心中漸漸融化了,......而且,真是怪事!......在他心裡,對故鄉的感情從來也沒像現在這樣深厚,這樣強烈.第二天老人來看他兒子,照常在他那兒坐上一個鐘頭光景,然後就到我們家來,帶著極其滑稽的神秘樣子坐在我身旁。開頭,他因為心裡懷著一件秘密,又驕傲又愉快,搓搓手,微笑著告訴我說,他已經把所有的書都悄悄地搬到我們這兒來了,擺在廚房一個角落裡,由瑪特遼娜照管著呢。隨後談話自然而然轉到那盼望中的生日上去;然後老人就長篇大論地講起我們怎樣送禮。這個話題他越談得深,越說得多,我就越清楚地看出來他心裡有事,他不能,也不敢,甚至怕說出來。我老等著,不說話。起初從他奇怪的姿態,做鬼臉,閃左眼這些動作上,我很容易看出來他在暗自高興、暗自得意,現在這種高興和得意都不見了。他變得一刻比一刻焦灼不安,最後他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