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的波蘭行省,湯章威從白存孝寫的信中得知,許多當年和他一起打天下的老兵,他們也來到了大唐的歐洲行省。
許多人,都在各個地方開辦了農場,他們伺候著馬兒,就好像到處心疼和伺候軍馬一樣。
實際上,許多老兵都是託兒帶女的。這些人在大唐的歐洲行省尋找著機會,他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分到六百畝土地。
如果這些人是五口人,他們就會擁有一千畝的土地。
這些老兵農場的旁邊,有些有些道觀,有些則有聖十字教的教堂,或者有著各種各樣的修道院。
湯章威的心腹白存孝所在的農場,就是既有教堂,又有修道院的神秘所在。
當然,白存孝那種如同田園詩的生活並沒有能過多久。
許多大唐軍官們追逐的大唐北歐行省的維京人,因為無法在故鄉站穩腳跟,他們一下子來到了大唐的波蘭行省。
這些人在這裡到處搗亂,他們進攻修道院,並和當地波蘭貴族發生了衝突。
在大唐的波蘭行省,白存孝正在自己的農場裡睡覺。
一個波蘭農婦拿著扇子給白存孝趕蚊子,這裡蚊子和牛虻特別大,許多時候可以叮穿人穿的冬季長褲。所以,給白存孝趕蚊子和牛虻的波蘭婦人已經成為了標配。
崔斯特一直躲在樹上直到最後一個戰鬥隊伍放棄尋找第四匹馬的騎乘者並且離開之後。然後黑暗精靈快速地移動,把幾個掉在那裡的東西撿起來:矮人的斧頭以及瑞吉斯的釘頭錘。當他找到布魯諾的頭盔時,他必須停下來好好站穩,因為頭盔上沾有血跡跟新砍的傷痕。而且其中一個角斷掉了。他的朋友還活著嗎?
他把這個已經破損的頭盔放到包包里,然後保持著謹慎的距離尾隨著隊伍前進。
當他來到營地並且認出三個朋友之時,他大大鬆了一口氣。布魯諾靜靜地站在沃夫加和瑞吉斯中間。由於感到很寬心,崔斯特放下了他所有的情緒以及對於之前遭遇的想法,將他的視野集中在眼前的情況上,盤算能救出他朋友們的攻擊計劃。
黑髮人張開雙手對著沃夫加凝住不動,邀請酷似他金髮的副本的沃夫加握住它們。沃夫加從來沒有看過這種特別型式的挑戰,但是這跟他自己民族測驗力量的方式也並沒有太大不同。
「腳不要動!」佛力克指示。「這是力量的挑戰!願坦帕斯讓我們看到你的價值。」
沃夫加堅定的表情並沒有顯示任何必勝的驕傲。他把手抬到跟對手相同的高度。
那個人憤怒地抓住他的手,對著這個巨大的外來之人咆哮。幾乎同時,在沃夫加還沒能挺起上身、站穩腳跟之時,巫醫就喊了開始,黑髮人將他的手使勁向前推,使得沃夫加的背向後彎到比手腕還低。營地的每個角落裡響起了呼號聲;黑髮人一邊呼喊一邊用盡全身之力猛推,但是當這令人緊張的一刻過去之後,沃夫加開始反擊了。
沃夫加頸上及肩上如鋼鐵般的肌肉瞬間拉緊,他粗壯的手臂因為血液涌流進血管而通紅。坦帕斯真的祝福了他;即使是他的對手在他的神力面前也只能目瞪口呆。沃夫加緊盯著對方的眼睛看,用堅決的瞪視配合上咆哮,預先說明了無可避免的勝利。然後貝奧尼加之子向前推,停住了黑髮人的攻勢,並且用力將手腕壓回比較正常的角度。一旦恢復了和對方平等的地位,沃夫加就知道突然的一推必能使他的對手陷入他剛才脫離的不利處境。在那種情況下,黑髮人絕撐不了多久的。
但是沃夫加並不急著要結束這場競賽。他並不希望羞辱他的對手,而更重要的是,他知道崔斯特就在附近。他如果能讓這場比賽繼續越久,讓部落里的每一雙眼睛都盯著他們瞧的話,崔斯特就有越多時間把計劃付諸實行。
這兩個人僵持了許多秒,而當沃夫加看到一個黑影閃到營地另一端,來到看得入迷的守衛身旁的馬匹中間時,他禁不住微笑了。他分不出來這到底是不是他的幻想,但他認為從黑暗中有兩團淡紫色的火焰正在注視著他。幾秒鐘之後,他決定了,雖然他知道他正在透過拖延比賽來尋求機會。如果他們僵持太久的話,巫醫可能會宣平手。
一切都結束了。沃夫加手臂上的血管和筋肉隆起了,他的肩膀也抬得更高了。「坦帕斯!」他狂吼,為再一次的勝利而讚頌神,然後是力量瞬間猛力爆發,迫使黑髮人跪了下去。整個營地陷入一片鴉雀無聲,即使是巫醫也被這個景象震驚得無法言語。
兩個衛兵躊躇地來到沃夫加的身邊。
被打敗的戰士站起來面對著沃夫加。他的臉上並沒有一絲怒氣,只有出自內心的欽佩,因為天馬部族是性子很直的民族。
「我們歡迎你,」佛力克說。「你打敗了托林,屠狼者傑瑞克之子,天馬的酋長。托林從未被擊敗過!」
「那我的朋友呢?」沃夫加問。
「我對他們不感興趣!」佛力克厲聲回答。「矮人會被放到能夠離開我們土地的路上。我們跟他或他的同族並沒有什麼爭端,我們也不想跟他打交道!」巫醫陰險地看了沃夫加一眼。「另外一個是半身廢人,」他如此宣稱。「他要用來做你加入部落的許可證,成為你向翼馬獻上的祭品。」
沃夫加並沒有立刻回答。他們試驗了他的力量,現在則是在試驗他的忠誠。天馬族已經在允許他加入部落這件事上給予他最高的尊榮,然而必須在他毫不疑惑地顯示出忠貞不二的情況下。沃夫加想起了自己的民族,以及他們數世紀以來在凍原中的生活方式。即使在今天,許多冰風谷的蠻族也還是會接受這個優厚的條件而殺掉瑞吉斯,將一個半身人的生命看成為如此大的榮耀下而付出的小小代價。這使得沃夫加對自己的感到幻滅,他們的倫理規範已經變成是沃夫加的個人標準所不能接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