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湯章威知道化妝品工廠的老闆還是太自信了,不過他沒有提醒這個老闆。因為,所有的富翁和掌權者都不喜歡聽別人的逆耳之言,他們總以為自己做的都是對的。

  化妝品工廠的老闆饒恕了屠百木,他卻沒有想到這屠百木是個忘恩負義的傢伙,他做夢都想報復給了他教訓的老闆。

  化妝品工廠的老闆要任命湯章威當工廠的車間主任,可是湯章威拒絕了,他推薦了拉長鄭求明。

  在湯章威看來,這個拉長鄭求明還是一個有正義感的人,而且也懂得管理,能配合工廠更好的發展。

  少女劉奈奈成為了車間的副主任,拉長成為了正主任。

  湯章威發覺這個工廠太過於正規了,幾乎找不出什麼毛病,就準備撤走了。

  少女劉奈奈麻雀變鳳凰,讓許多人大為驚訝,他們更想泡這個女孩了。「哪有那麼誇張,那背上還不長瘡啊?」阿霧推開楚懋,「皇上趕緊去吧,你在這兒擋著我的風了。」

  楚懋趕緊讓開半步,「朕讓岳母進來陪著你吧,都說女兒懷胎,母親陪著是最好的。」

  阿霧想了想,「這樣也行,只是這月份還淺著呢,等後面肚子顯了再叫母親進來吧。家裡還有一堆事呢,她也走不開。」

  「娶媳婦是做什麼的,岳母能有什麼事,若是媳婦一個不夠,朕就再給你家娶一個。」楚懋霸道地道。

  阿霧真是被楚懋弄得啼笑皆非了。

  那廂楚懋去了前頭召見臣工,雖然阿霧懷孕的事情,他的確什麼也沒說,但是他逢人就叫他們推薦家裡用得好的穩婆,不過半日功夫,朝堂上上下下都知道皇后娘娘有孕了。

  這兩日楚懋真是走路生風,面帶笑容,壓都壓不下去。

  崔氏知道消息的第二天就進宮了,而且連行李都帶上了,還是阿霧好勸歹勸,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才讓她打消了要在宮內長住的打算。

  「岳母怎麼走了?」楚懋回來不見崔氏,奇怪地道。

  「你還說呢,叫你不要說,不要說,怎麼這麼快我家太太就知道了。過幾日萬一姜良之診出來不是可怎麼辦?」阿霧嘟嘴道。

  楚懋在阿霧身邊坐下,拉了她的腿開始揉,「這都能診錯,姜良之也不必活著了。」

  阿霧嘆息一聲,「若是生的公主怎麼辦?」

  「公主有什麼不好的,只要咱們能生,一個不行就再生一個。」楚懋一邊說話,一邊手也不停。

  阿霧擱在楚懋手裡的腳順勢踢了他一下,「原來皇上一直都覺得我是不下蛋的母雞呢。」

  楚懋大笑出聲,「就沒見過自己把自己喻成母雞的。」

  阿霧自己也笑了出來,想將腿從楚懋手裡抽出來,卻被他牢牢握住,「皇上幹嘛揉我的腿?」

  「我問過了,說是懷孕以後腿容易腫和抽筋,我每天給你揉揉,你就少受些罪。」楚懋道。

  阿霧看著楚懋嘟嘴道:「我覺得皇上比起我來,更看重皇嗣。」

  「那也因為是你生的。」楚懋答得很順嘴。兩個人嬉笑了一會兒,這才安歇。

  阿霧躺在床上,拿腳尖輕輕劃拉著楚懋的小腿,嗲聲嗲氣地道:「皇上,這兒還有九個月呢,我可怎麼辦。」

  楚懋沒制止阿霧的腿,「我知道你這是在報仇。可是你也不想想,我若不是這樣,你能這麼快就懷上?」

  阿霧正想反駁,就聽見楚懋又道:「朕已經打聽過了,過了三個月,你若真是想得很,朕也可以滿足你。還有……」楚懋搖著食指道:「你別忘了,九個月不算長,頂多朕再給你三個月養一養,朕提醒你一下,朕也是記仇的。」

  阿霧還要開口,就又聽見楚懋說:「有些事,可不一定只能在歸田園做。」

  阿霧的挾下任天子以令現任天子的計策顯然行不通了,只能悻悻轉過身,不再理會楚懋,更是撅起屁、股去頂楚懋,哼哼道:「離我遠些,省得又說我報復你。」

  楚懋欺上去抱住阿霧,拍了拍她的翹臀,「你這磨人精,朕要是不這樣說,這幾個月還不被欺負死啊。」

  皇帝陛下金口玉牙,料事如神,後來果然是被欺負得不行了。

  不過現在嘉和帝陛下還是很任勞任怨地在準備當父親。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從全國各地推薦來的最有經驗的穩婆就已經到宮裡頭了。

  另外內務府也將正在遴選奶娘。阿霧看著那陣勢,估摸著皇帝選秀恐怕都沒這麼仔細,楚懋更是親自來選。

  一會兒嫌棄奶娘眉毛太兇,怕嚇著他閨女或者兒子,一會兒嫌棄奶娘的脂粉味重,一會兒又嫌棄奶娘皮膚不夠白,萬一公主喝了她的奶皮膚黑怎麼辦?

  阿霧被皇帝陛下的龜毛挑剔給逼得跳腳,最後直接當了甩手掌柜,由著楚懋去瞎忙活。

  除了穩婆、奶娘之外,還有一波人也夠皇帝陛下操心的,那就是御膳房的御廚。阿霧本來就嬌生慣養,如今更是被楚懋慣出了不少壞毛病,前三個月又害口,什麼也吃不下,這可不急得皇帝陛下跳腳麼。

  阿霧被楚懋勸吃飯實在勸得煩了,扔下筷子,揉了揉肚子道:「小東西說想吃爹爹做的飯菜。」

  阿霧抬著下巴道:「有什麼區別?」

  楚懋道:「若是它這樣折騰它父皇,等它出來之後,看朕怎麼收拾它。如果是孩子它娘想吃麼,朕當然是極端樂意的。」

  阿霧被楚懋逗得大小,衝著楚懋豎起了大拇指,「皇上能屈能伸,真豪傑也。」

  霧將手伸出來,她見楚懋的臉色那樣緊張和嚴肅,自己也就緊張了起來,難不成真是有了?阿霧的心頓時「咚咚咚」地如打鑼似地跳起來。

  「的確是滑脈,不過月份太淺,臣過幾日再來診一次。」姜良之道,但他眼裡的喜色是藏不住的。這些個太醫誰也不敢把話說滿了,萬一到最後不是喜脈,那真是聖恩沒有邀到,反而床下大禍。

  不過以姜良之的醫術,阿霧是相信他不會診錯脈的。

  阿霧望著楚懋,她長久以來壓在心上的石頭終於被搬開了,眼淚珠子跟斷線似地往下滴。再關皇帝陛下,也好不到那裡去,眼眶也有些微紅。

  「阿霧。」楚懋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