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八章費雪純的金幣

  在那個費雪純他們的大篷車裡,裝滿了大唐的寶鈔,和從那個瓦丁人那裡弄來的金幣。

  那個大唐的貴族,以及大唐的移民他們都能夠到手一些錢,這樣他們這些人的幹勁就十足。

  大唐的貴族們,他們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所以那個厲害的湯章威能夠利用這幫人替自己完成自己想完成的事情。

  其實,在這個黑鐵大陸,那個湯章威也好,唐昭宗也好,他們想打敗那個維京人穩固在黑鐵大陸的地盤。

  湯章威這些人他們就必須學會幫助那個底層的大唐移民和大唐貴族,這些人他們得到了好處,他們才會幫助那個湯章威去團結那個西戎人。

  那個大唐的商人費雪純,和佘冰冰他們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她們有時會逆著那個湯章威的意思,他們也要想辦法去滿足那個大唐商人,和大唐移民們的願望。

  為什麼他非要叮囑她該幹什麼,而事情明擺著清清楚楚?她是知道繩子須系得牢的。正因為他的多慮,她才生氣,才沖在前邊,才陷入眼下這危險的困境……不過,她本該更了解這一切。

  「不,是我的錯。我真不該粗心大意,沒看好自己的眼罩,更永遠不該那樣沖在你的前面。我對這些冰還不大了解。」

  「可是,是我讓你那麼做的,而我本該早料到的。」

  「我本該早料到的。」凱薩琳一齊說道,對這不約而同的同一心聲,他們相視而笑。

  韋婉兒覺得腰被拉了一下,瞅見繩子的那一端系在了棕色公馴鹿上。

  也可以用其它東西做。猛獁象的牙齒,骨頭,木頭,鹿角。我聽說過有些人用泥巴做雕刻。我還看到過用雪做出的非常漂亮的肖像。

  韋婉兒一直在搖頭,努力去理解,直到他說到雪。她記起了冬天裡的一天,她曾在山洞附近靠著牆堆起過一堆球形的雪堆。當時有一瞬間她不是曾想像過這堆雪很像布侖嗎

  用雪做成的肖像是的,「她點點頭說,「我想我明白了。

  他不知她真的明白了沒有,但手頭沒有雕刻品,他也找不出更通俗的方法向她解釋。他想,和那些克蘭人生活在一起,她以前的生活一定非常單調。甚至她的衣服也只是用作遮羞的,毫無美感可言。難道他們只知道打獵、吃飯和睡覺嗎他們不知道感謝聖母的禮物,沒有美麗,沒有神秘,也沒有想像不知她是否真的知道她缺少的是什麼。

  韋婉兒拾起那小塊燧石,湊近了仔細研究它,好確定從哪兒開始干。她不想只作一把手斧,雖然很有用,可湯章威認為那是一些簡單的工具。她認為那不是白無敵想要見識的技巧。她找了些在白無敵的工具箱中找不到的東西:猛獁象的腳骨,很有彈性,工作時可以用它來支撐燧石,這樣石頭就不會崩碎了。她把它拉出來擺放在兩腿間合適的位置上。

  然後她拿起石錘,他倆的敲擊石器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只不過她的那隻小一些更適合她的手。把燧石緊緊按在猛獁象骨做成的砧子上,凱薩琳開始用力打了起來。一塊外皮剝落下來,露出了灰黑色的內部質地。她削下的這塊石片在錘子落下的一端有一個球形凸起,而另一端則被削成很薄的片狀。它可以用來做切砍類工具,第一批刀具的鋒利程度就和這石片的邊緣一樣。但凱薩琳要做的工具需要更先進、更複雜的技巧。

  她仔細察看被削去一片外皮的石塊,研究外皮剝落後留下的痕跡,顏色是對的,組織也很平滑細密,簡直像蠟一樣;沒有任何雜質嵌在裡面。這塊石頭一定能做出好工具來。她又削下一片外皮來。

  她一片片地往下削著,白無敵看到隨著外層的剝落她手中的石頭開始成形了。當外皮都剝光了以後,凱薩琳繼續東敲一下,西削一下直到那燧石變成一個偏蛋狀為止。然後她把石錘換成一塊堅硬的骨頭,把剩下的石頭側過來從邊緣向中心幹了起來。她用骨頭錘一點一點地削石頭的上部。骨頭比較富有彈性,所以切下來的切屑又薄又長。當她幹完以後,那大石蛋便有了一個非常平的橢圓形頂部,就好像石蛋的尖被齊刷刷地切下去了一樣。

  然後她停下來,找到護身符掛在脖子上,她閉上眼睛,默默地向她的洞獅禱告著。湯章威這時也總是乞求他的圖騰幫他完成下一步。幸運和技巧都是需要的,白無敵如此仔細地看她幹活使她感到緊張。她想幹得漂亮一點,她感到製造這些工具的過程比工具本身更重要。如果她把這塊石頭弄得面目全非,就將招至對湯章威乃至整個家族的能力的懷疑,儘管她不止一次地聲明這方面自己不是一個專家。

  緊緊地抓住那塊石頭使它穩定,凱薩琳小心翼翼地幹了起來。她必須調整好力量和位置:太輕了,切片的角度就不對了;太重了,又會弄碎精心加工成形的石頭邊緣。她屏住呼吸抓住石頭,然後小心地把骨錘的尖端壓了下去。開頭是很重要的,頭開得好就會帶來好運。一個小切片落了下來,當她查看壓痕時,她又出了一口氣。

  轉換一下石頭的握持角度,她又加力砸了下去。骨錘筆直地嵌入壓痕中,一塊石片從預先加工好的石頭上落了下來。它是長橢圓型的,一面是她已加工完的平面。另一面是球型的,受到打擊的一端略厚且光滑,逐漸變薄最後形成剃刀般鋒利的邊緣。

  白無敵拾起它,「這技術很難掌握。既需要力量又需要精確。瞧那刀刃!這是件不錯的工具。

  韋婉兒如釋重負並感到一種成功後的喜悅,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她沒有讓家族丟臉。事實上她更好地代表了他們,因為她生來本不是家族的人。眼前的男人手藝也非常好,他本來也可以試一下,但他剛才一直是在觀看一個維京人成員的表演,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凱薩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