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貴族和商人們,他們在那個黑鐵大陸南部叢林裡的大唐移民莊園裡,大家有吃有喝的,他們就不太願意和那個維京人,以及瓦丁人繼續戰鬥。
那個瓦丁人的大統領范蘭特,他也想利用這個機會,因為他覺得只要這樣和那個大唐的貴族,以及遂寧公主,還有韋婉兒,以及燕玲貴妃他們這樣的和平相處下去,他們之間就不會有什麼衝突。
在那個韋婉兒的心目中,他們這些人根本沒有必要和那個維京人,以及瓦丁人產生激烈的戰爭。
湯章威他們這些人,帶著自己的手下,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那個湯章威必須向著那個黑鐵大陸南部叢林的最南方走去,那裡是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
她在身邊準備好一些乾柴,然後彎下身體,用燧石擦打黃鐵石,幾下之後一個大火星冒出來掉到了火絨上,當她輕輕吹了幾下後,奇妙地生出一個小火焰,她加入一些乾柴讓火著了起來,當她抬頭看時,她發現那女人目瞪口呆地驚視著她,嚇得魂飛魄散。
「韋婉兒告訴我她看到一個長著你的臉的瓦丁人,現在你又弄出火來,你真的是…他們所說的那樣的人嗎」
白無敵親熱地擁抱了一下這個少年,拍拍其他人的肩膀,和他們聊著。兩匹馬已經準備就緒,在不遠處站著,沃夫蹲在地上,看著這個男人,看到韋婉兒和阿木娜從大房子裡走出,它興奮地站了起來,白無敵也很高興見到她們。
「……太美了」另一個女人說,「而且我很高興,她那麼珍惜我們之間的感情,還費盡心思地做了那個雕像……但是……你不覺得很危險嗎」
「只要你自己保存這個雕像,怎麼會有危險呢它可以幫助你貼近和理解聖母的。」
她們互相擁抱,而後阿木娜又深深地擁抱了白無敵。他們召喚馬時,她後退了一步,但她又伸出手,拉著白無敵停了一會。「白無敵,你看到瑪素娜時,告訴她,阿木娜……不,告訴她博達愛她。」
「我會的,而且肯定她會高興的。」他說著躍上了馬背。
他們轉過身來揮手道別,能繼續趕路,白無敵深深地鬆了口氣,他們永遠都會帶著複雜的心情回憶起這個營地的。
雪花在他們身上飄落下來,營地的人們向他們揮著手,祝他們平安。「一路順風,尊敬的澤蘭杜尼。」「旅途平安,尊敬的韋婉兒。」界標看起來這麼熟悉,我們的東西應該是在這兒附近,」白無敵說。「你說得對,我還記得那個峭壁,但其它的東西看起來都不一樣了,」韋婉兒說著,驚慌地眺望著這變化了的景致。
在這一地帶,有更多的雪聚積起來,河邊都結冰了。雪堆把凹陷處淹沒了,所以分不清哪是河岸,哪是河心。強風和樹枝上的冰塊已經使許多樹木倒伏。附著在灌木叢與荊棘上的冰塊使得它們低垂下來,由雪覆蓋著,所以外人常常以為它們是小丘或岩石堆,只有當他們想爬行過去時,才會發現那些究竟是什麼
這一男一女在幾棵樹前停下來,仔細端詳著這個地方,他們正試圖尋找存放帳篷及食物的地方的標記。
「我們一定離那地方很近了,我知道就在這兒附近。但一切又都是那麼不同,」韋婉兒說道,她停頓了一下,看著白無敵,「許多東西都和以前的看起來不一樣,是不是,白無敵」
他不解地看著韋婉兒說:「嗯是的,冬天的景致與夏天的本來就有區別。」
「我不是僅僅指陸地。」韋婉兒說道,「這很難解釋。正如我們出發時,阿木娜告訴你,向你母親轉達問候;但對你母親說是博達在問候她。你母親叫她博達,對吧」
「是的,我覺得母親是那樣叫她。也許她年輕時人們都那樣稱呼她。」
「但當成為阿木娜時,她必須丟掉自己的名字。如同你談到過的澤蘭多尼一樣,那個你認識的叫澤蘭娜的人。」
「人們願意丟掉這個名字,那是成為侍奉聖母的人的必要條件。」白無敵說。
「我明白,克萊伯成為莫格烏時也丟掉了自己的名字。他不必丟掉他的乳名,但當他作為莫格烏主持儀式時,他就成為不同尋常的人;當他是克萊伯時,他就像他的生命圖騰——獐一樣,羞澀而寧靜,從不多說話,幾乎總是感覺他在什麼地方靜靜地觀望著。但當他成為莫格烏時,他便擁有了權力,可以像他的洞熊圖騰一樣,可以發號施令。」韋婉兒說,「他永遠不會像他從前那樣了。」
「韋婉兒,你就有點像他。大部分時間你都是聽別人說,自己沉默。而當有人受到傷害或遇到麻煩時,你會變成另一個人,你便管束他人,告訴他們做什麼,於是他們就去做。」白無敵朝她所指的方向望去,起初沒有看見她指的是什麼。漸漸地,他才辨認出那山形,「能不能是……」他遲疑著,催促著馴鹿向前奔去。
他們沿山坡下行,白無敵發現一個粗壯的樹枝。他們越過一片灌木叢,當他來到這個形狀勻稱的小山中間時,雪滑落下去,露出了一個碗形的小船。
「就是它。」韋婉兒喊道。他們用腳跺著、用手打著攀在船上的許多多刺的葡枝,漸漸地他們能夠看到整個小船以及悉心藏在小船底部的、精心打包的包裹。
雖然他們的儲藏所很隱敝,不過還是被冰狼首先發現了。顯然它是被這個地方的一種氣味吸引來的。當他們發現冰狼走開時,他們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冰狼群已經破壞了他們的儲藏所,幾個包裝結實的包裹都已撕開了,甚至連帳篷也被撕破了,但令他們不解的是口子撕得並不太大。冰狼的生活中不能沒有皮革,而且一旦它們咬到它,它們便不停地咀嚼起來。
至少挽救了我們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