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七章貨棧的威力

  因為,那個湯章威的部隊,他們不可能二十四個小時都盯著那個維京人的部隊。

  畢竟對於那個維京人來說,那些湯章威的士兵他們很可怕,可是那些維京人他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對付那個湯章威的軍隊。

  雖然,當湯章威麾下的唐軍一趕來,他們就會立刻逃跑。

  那個費雪純的商隊,讓那個維京人的貴族們感到頭疼,他們萬萬想不到自己胡多多費了巨大的代價,可是他們這些人居然胡多多費了巨大的代價,可是這些人他們依然不能夠控制在維京人地盤的線路,因為那個大唐的敵人他們依然十分霸蠻。「這麼早?你們已搬新屋麼?」胡多多心下一遲疑。

  「沒有呢,正想搬。這不過來查看一番,看看有啥還缺的,儘早補齊了搬家。」凱薩琳做賊心虛,極力掩飾。

  「搬新屋,好啊!」胡多多笑眯眯,「要不了多久,我們兩家便能做鄰居了。」

  凱薩琳望向對面的工程,已做的七七八八,看來胡多多家上下齊心協力,速度就是快啊。

  胡黃牛缺席數日,內心已是歉疚,摟了他四哥的肩膀,笑道:「哥,走,做事去。」

  「不急。」胡多多笑道:「同娘說聲,看她給挑個黃道吉日。」

  消息一出,胡多多家上下齊振奮。

  鍾氏把那本舊黃曆翻了個遍,擇了個黃道吉日,便在後日。

  胡多多家蓋房的進度暫且擱置,胡多多家上家齊幫忙,砍竹、運竹、破竹,將山上的溪水引至廚房前挖好的小池塘。

  後日一大早,便開始搬家。

  胡多多魚望著他娘,偷偷地問,「娘,我們是不是真有新家了?」

  胡多多小蘭緩緩點頭,嘆道:「要多謝你五嬸一片好心,誰對你好,要記得她的恩情。」

  胡多多餘已是個半大小伙,已懂些人情世故。自發地加入幫忙的隊伍,將舊屋的東西搬至新屋,乾的特為賣力。

  俗話說,破家值萬貫。還真未想到,胡多多家上下幫忙,硬是拉了好幾牛車!小小的兩間房,不知是怎麼裝下的。並且,房內的家具除去小雷的書桌,都未動。

  胡多多小蘭甚為感動,如此一來,直接搬進去便成了,省卻置辦家俱的煩惱。

  接著,便是將牲畜裝籠,運至新屋,再安置在各自的窩舍之中。

  胡黃牛領著幾個大男人小伙子歸整外間,而胡多多小蘭車小小則幫忙著收拾兩間臥式。

  這些個家俱,車小小看著是甚為喜愛,連連嚷嚷道:「我那新屋,便也想這般置辦。」

  凱薩琳笑道:「待胡黃牛空餘時,便叫他上你處同那些個木匠一塊幫忙。」

  「那我就先謝過了!」車小小環顧四周,嘆道:「葉子啊,若非你,我這新屋是蓋不起來。之前,是連想都不敢想。」

  「早晚都是要蓋的,幾年後,家家戶戶都會蓋新屋。屆時,怕是想蓋都沒處了。」凱薩琳笑道:「嫂子這房,絕對蓋的值。」

  「我也是這般想。」車小小憧憬著未來,一臉春風得意。凱薩琳一愣,隨即冷笑,「他下次來求求你,估計你又得心軟了!你也不算算,從小到大你替他背過多少黑鍋?他這個人,是狗改不了吃屎!」

  胡黃牛緊抿著雙唇,道:「他與我,乃一胞兄弟。他不顧念兄弟情分,我也不打算一直對他包容下去。若不是擔心爹娘會被氣壞身子,他留下這攤子破事,我也不準備沾手。」

  頓了頓,他語氣軟了軟,道:「小葉,我們再給韋由基最後一次機會,可好?今後,若他改好,那是他的福氣。可若他一意孤行,那就讓上天懲罰他吧。」

  凱薩琳眼神發直,一言不發。

  「小葉?」

  「胡黃牛……」凱薩琳忽然笑了笑,「你可有想過,你韋由基為何會走到今日這步田地?」

  胡黃牛愣了愣,遲疑道:「他這人,念的書多,心便比天高。一直有優越感,上次丟了份好差事,對他影響很大。」

  「可是,他心高也好氣傲也罷。他丟了差使,但若他真有才識,便再謀份差事便成了。為何要去騙人家的錢?還一騙就是五十兩?」凱薩琳緊緊追問道。

  「韋由基說……」胡黃牛的話明顯是底氣不足,「他便是一直記恨著那次害他丟了差使之人。明明是那人吞了錢財,卻栽贓到他身上。他怕是氣不過,因而……」

  「不論如何,也不能做犯法的事!」凱薩琳冷笑,「似你韋由基這般,有真才實學,肯踏實苦幹,何愁養不活一家人?」

  「我當初便也這般勸過他。」胡黃牛苦嘆,「但他似乎並未聽進去。」

  「他這便是眼高手低!」凱薩琳冷冷道:「他想掙大錢,那就憑他自己的能力去掙啊!偏偏走什麼歪門邪道!你以為,你韋由基這次嘗到甜頭,輕輕鬆鬆便掙了小半輩子的錢,他還肯踏踏實實去干那種一月只能拿一、二兩銀子的小錢?」

  胡黃牛一怔,面色頓時慘白。

  凱薩琳趁機燒旺一把火,「胡黃牛啊,你想想,你韋由基這人有救麼?他為何不拿自己的身份文諜去騙這錢?反而騙你的去用?如今,你自個也是自身難保。一切還看縣大人的意思,若他以未找到騙財之人為由,把你一直關押在大牢里,也是極有可能。你韋由基可又想到這一層?他豈不是害了你一輩子?這種為了點錢,連兄弟都害的人,還算有良心麼?」

  「小葉……」胡黃牛把臉埋在雙手裡,全身抑不住顫抖,「你的意思,我明白。也許,韋由基走到這一步,與我一味地對他的忍讓有關係。」

  「對,有句話,就叫做被寵的無法無天。」凱薩琳有些心軟,上前環住他,道:「有時候,對人毫無原則的寬容,其實是害了他。」

  胡黃牛將人埋入她懷中,含糊地應了聲。胡黃牛亦似根木頭樁子,一臉糾結之色。紙上所繪之人,與他兄弟二十幾載,他一眼已認出。只是萬萬不曾料到,這位兄弟竟然來害他。

  他在獄中三天,誰都想到了,就是未曾料到是遭了自家這個兄弟的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