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個湯章威和那個瓦丁人他們交手從來沒有感到恐懼,現在他卻又了一絲畏懼,因為那個瓦丁人一下子就動員了那個百萬冰熊騎兵,還有那個百萬駱駝騎兵。
那個瓦丁人的舉動,一下子抵消了那個湯章威他們引以自豪的人數優勢,從那個白銀大陸,青銅大陸,以及大唐本土來的軍隊,還有運來的物資也不足以對抗和抵消那個瓦丁人的盟友的數量優勢。
為了對付這些瓦丁人的盟軍,那個大唐本土的船隊,以及費雪純和佘冰冰這些人他們二十四個小時連軸轉。
那些大唐的騎兵,他們面對那個冰熊騎兵,以及駱駝騎兵也感到了一絲恐懼。同時,那個瓦丁人的冰狼騎兵,以及那個斯墨人製造的黑鐵傀儡,以及青銅傀儡也大量的出現了。
在那個湯章威他們這些人看來,那個大唐的騎兵本來擁有一定的優勢的,可是現在這些優勢全沒了。相對於那個遊牧部落來說,那個大唐的騎兵,他們的成本相對比較高,畢竟那個遊牧部落他們的人從小就騎馬射箭,而那個大唐的騎兵還要經過訓練。
那個湯章威讓大唐本土的大篷車大量的到了那個奔流城,只有那個大篷車,才能夠暫時抵擋那個如洪水般洶湧而來的瓦丁人軍隊,那個湯章威發覺自己只能夠轉攻為守了。
活似一個旅店中的長年夥計,不特不似適才告警時那般機警輕靈,連日裡所見那樣溫文雅秀的神氣都收拾了個乾淨,如非適才燈光下看清面貌和聽得出他那川湘問的口音,簡直不信是他,心想這人真箇裝龍像龍,裝虎像虎,他既如此做作,來人必定也非弱者。
那院子本來長大,中間走道積雪,經過打掃還厚有尺許,霍子伯裝腔作勢走得甚慢。
來人先聽有人出應,本住了手,後來想是等得不甚耐煩,又拍起門來。霍子伯故作吃驚,咳了一聲喝道:「深更半夜,是誰這樣打門!」來人答道:「在大雪中拼命竄了好半夜,好容易才看見人家,饑寒交迫。貴處如是客店,但求安臥,明日從豐付店錢;如是住家,也望行個方便,定當重報。」霍子伯道:「店倒是店,只是小些,你們人多了可睡不下。問明了再說,這是我們東家說的。」
來人道:「我們只四五個人,有一間小房安身弄些湯水吃就行了。外面冷得很,請快開吧。」說時,忽聽外面響了一下,好似有一大團冰雪從牆頭上落下。霍子伯便問:「外面什麼響?你說人只四五個,到底是四個是五個?還是本來四個又添一個?」先答語那人還未答言,又聽內中一人微怒答道:「我們共是五人,難道你們開店還怕人多麼?只顧嚕嚕嗦嗦,再不開時,惹得老爺火起,我把你們拆了!」
霍子伯道:「你這位客人怎麼這般性子急!夜深大雪天裡,我們不該問問麼?這裡院子大,雪又厚,不好走,昨天才托人從鎮上買的一雙新毛窩都踹濕了,還怪人!我也得一步一步走哇。前些日一碗泉那裡才出了鬼打門,上月黑狗峪驛店中也有被賊崽子搶了的事。我知你們是好客人,財神菩薩,可是不問清白,知道嗎?你們在雪地里來回跑了一天半夜,要急也不急在這一時呀。」說時,微聞外面二人低語之聲,先答話那人接口道:「我這位夥伴委實是又凍又餓,巴不得早有一個安身之處,一時情急說錯了話。掌柜的莫要見怪,快開吧。」
老者目力本好,明見短牆上有半截黑影一閃,帶落下一團冰雪,才發出來的響聲。
霍子伯既然有了準備,為人又那等機靈,豈有看不出之理?只不明白他已然存心引賊入瓮,做作原可,何以又這樣慢騰騰地挨時候?方自沉思,霍子伯已走到門前,把燈放在雪地上,口中仍是絮絮叨叨,埋怨客人不該不體諒人,手把門槓端起,做出吃力神氣,才晃了兩晃,來人已就勢沖門而入,共是五個,俱只隨身一件包裹,並未帶著行李。霍子伯急道:
「客人快幫我將這牢門關好,風大路滑,槓子沉呢!」來人代他將門上好以後,便問:
「可有上房?」霍子伯道「有兩問,在後面。一間已住了客人,也是白天在雪中迷路的,睡著了。請諸位進去時腳步放輕一些,內中有一個大漢子脾氣不好,動不動就講動武呢。」另一人忙問:「現在哪裡?」霍子伯看了他一眼道,「現在後面。我引路吧。」說罷,領了來人走進堂屋,指著三人住屋說道:「諸位住這一間吧,日裡雪方下時客人才走,還籠著現成的火,管保還沒有滅呢。」隨說隨往懷中去掏鑰匙。來人忙攔道:「我們要清靜睡上些時。這裡過路口,早晨大亂,還是住後屋空的一間上房吧。」霍子伯故作不耐煩道:「你們這兩起客人真怪,倒都不愛享現成,到後面去還得現升火燒炕。」說著便引來人往後面走去。
老者先只以為來人是湯章威的對頭,及至聽霍子伯將人引到門首,以實為虛詐向後屋,來人對先來的客又是那等注意,再把到了以後許多所聞所見連在一處細細一想,分明周氏兄弟早知行藏,所說相救之人,也頗似說的是臥病的小主人。再想起大雪中派姓田的遠出接引,到後范蘭特又是那等盛情款待,還說少時具酒法寒,席間再行暢談,直到自己說了假姓才設辭進去,必是見怪不該見了真人還隱起行藏不說實話,所以進內不久只命白無敵送出酒飯,不再出來陪宴。越想情理越對,不過老主人就義時年已六旬,多所延攬,但是范蘭特年紀甚輕,不特主人賓從當中,少年有本領的沒有這麼兩個人,便是江湖上常通聲氣以及彼此聞名未見的,也沒聽說起過西戎山脈南北兩路上還有這樣俠肝義膽、本領高強的好朋友,形蹤偏又那等像法,好生叫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