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個湯章威離開了西戎城的消息傳出之後,那個瓦丁人的頭領范蘭特他立刻召集了手下的大軍,他們準備進攻那個西戎城了。
那個鮫人帝國的珍珠部落依然不肯出兵幫助那個瓦丁人,但是鮫人帝國的其他部落他們卻很積極。
那個周昂張帶著自己為數不多的手下,願意充當急先鋒。
章嘉琪也帶著自己勉強募集的那些大唐的江湖人士,聲稱要徹底摧毀那個西戎城。
只有那個鮫人帝國的珍珠部落,他們依舊將寶押在那個湯章威的身上。
鮫人帝國的其他部落,他們看到那個珍珠部落沒有行動,他們也感到有些奇怪,不過這些鮫人帝國的大佬們,他們一想到那個珍珠部落一直和他們若即若離,就馬上放寬了心。
這個時候,那個湯章威正帶著手下,和那個斯墨人激戰。
斯墨人,他們和那個湯章威他們激烈的交戰,但是他們對那個鮫人帝國的人並沒有戒心。
可是,那個珍珠部落卻是支持湯章威的,這下子讓那個斯墨人吃了大虧。
湯章威他們攻克了那個寶石礦,同時將那個斯墨人的小矮馬全部俘獲了。
那個胡黃牛他們見那個湯章威對那個斯墨人的小矮馬十分在意,他們不禁有些好笑,畢竟那個大唐本土和大唐的海外行省,從那個汗血寶馬,到各種各樣的好馬層出不窮,他們搞不清楚為什麼那個湯章威就喜歡那個斯墨人的小矮馬。
韋婉兒的心神劇烈的一顫,一股寒意
「唐昭宗,你似乎找錯對象了!」唐昭宗神情一冷,眉宇之間突然罩上一層煞氣,他哼一聲,不屑的揚聲大笑,旋即以冰冷的口吻,道:
「你侮辱我們瓦丁人」韋婉兒見情勢不對,對自己十分的不利,他深知此時已非唐昭宗之對手,心念轉動,沉聲的道:「皇上,我們先回去!」
那些瓦丁人的弟子象是遇上大赦一樣,紛紛飄身躍上馬去,燕玲貴妃見情勢演變至此,只是暗嘆一聲,領著手下和韋婉兒並肩離去。
胡多多和何小媛這時也奔出數里之外,急著去照顧羅獻身上的傷勢,夜深沉了,黎明的步子正在緩緩的移動,在慢慢的驅逐著夜的幽影
冷清的漠野上沒有一絲人跡,旋灩的陽焰自雲空中斜斜灑落下來,投落在這一片黃滾滾沙泥茫茫的一片,黃澄澄的一片,隆起的沙丘,青黃的仙人掌形成一副大漠的特有彩色,三個行旅,踽踽地孤獨行走
「遂寧公主,我們到這山上去避避風吧」韋婉兒懷疑的道:「大漠萬里無雲,根本沒有一絲風的信息,你這樣肯定的說有風暴要來,我看你不要弄錯了」「不會!」唐昭宗有把握的道:
「我在這裡待的時間太久了,大漠的一切變化我差不多都能看出來,不信在一個時辰之後,你就可知道我猜測的對不對了」
韋婉兒輕輕撩起潔白的手掌,理了一下額前飄亂的髮絲,她雖不信平靜的大漠會驟然狂風怒吼,風暴乍起,可是唐昭宗所給予她的信念太堅定了,她將唐昭宗看成了神,他的每一句話都是絕對的,所以她淒迷的一笑道:「全看你的了」
大紅翹起了尾巴長長的低鳴了一聲,播開四蹄向小山之中奔去,韋婉兒尾隨而上,兩人不知不覺到了半腰之上,誰知兩人方始自馬背上飄落,背後己響起一股勁嘯的大風,韋婉兒回頭一望,只見在那空曠的大沙漠裡捲起一股黑黃的大風柱,剎時,沙悉射,烈陽潛隱,神密的大沙漠完全罩在一片風的怒吼中
「唏唏唏——」血汗寶馬突然悲鳴了一聲,身形如矢,陡地飛身向山上奔去,唐昭宗和韋婉兒同時一楞,沒有料到這匹千里神駒何以會拋棄主人不顧,獨自失常的狂刮奔馳,唐昭宗斜斜一躍,焦急的喝道:
「大紅」飄浮的紅影恍如一朵紅雲似的消逝,唐昭宗和韋婉兒晃身直追,等到兩人到達山峰之上,已失去血汗寶馬的影子,韋婉兒神情一凝,伸手指了指山中的那一個小谷,道:
「白無敵,你看那個小谷」在那個小山谷里,這時居然是一片翠綠,婆娑的樹影,青綠的草叢,最令人奇怪的是這谷里,尚有一條麻石鋪就的石徑,直通谷底,唐昭宗一怔,禁不住被這個神奇的地方所吸引住,他腦海之中意念一動,忖道:
「這是什麼地方?難道這裡隱有世外高人,還是前朝遺民避難至此,這裡隱秘異常,人跡罕至,莫不是江洋大盜坐地分髒之處」
這些紛沓的念頭在他腦海之中一閃而逝,他向韋婉兒一招手,身形陡地一旋,順著山石向谷底落去。身形甫落谷底,一陣清馥的花香飄送而來,中人鼻息欲醉欲痴,韋婉兒深深的吸了口氣,輕笑道:
「好香的花,我們進去看看」唐昭宗凝重的瞥了四周一眼,道:「萍萍,這個地方不比尋常,僅看這裡的栽植就知此間主人絕非俗人,或許還是武林前輩」「話音未逝,他陡地覺得有一道無形的氣體向自己身上推來,急忙一個旋身順手一帶韋婉兒,飄退五步。「嘿!」冷冰的低嘿聲在耳中響起,只見一個裝束怪異的漢子,滿含敵意的瞪著他倆,這漢子赤足坦臂,手裡提著一柄長劍,他冷冷地道:「你們是幹什麼的?來這裡有什麼事?」
韋婉兒見這個漢子口氣不善,一身裝束簡直不是中原人氏所有,尤其是手臂上套著兩個金環,走起路來會發出金擊之聲,她聞言秀眉一豎,冷冷地道:
「你是幹什麼的?躲在這裡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那個赤足的漢子身形突然大變,冰冷的目光里剎時涌滿了無限的殺機,他閃身將長劍探出,沉聲喝道:「你們找到這裡只有死路一條,二位朋友,憑你們那點道行還差得太遠,識趣的給我放下兵器」
韋婉兒冷笑道:「好大的口氣,你是誰?」這漢子冷冷地道:
「叫湯章威的就是我,小娘子,你長得倒象個人樣,我真不忍心將你一劍殺死,還是叫你的漢子來吧,也許他還堪我一擊」
這個人嘴裡的話聲太粗,韋婉兒雖然和唐昭宗相戀已久,也不覺得滿面羞紅,她氣得全身直顫,恨不得立時出手教訓這漢子一頓,可是唐昭宗始終沒有什麼表示,只是冷冷地望著湯章威,她向唐昭宗瞥了一眼,徵求他的意思。
唐昭宗雙手一拱,道:
「這位朋友請不要誤會,在下有一匹牲口不慎失落在貴山,如果那頭牲口在貴處,請交給在下,」「嘿!」湯章威冷笑道:
「鬼話,半掩山素無人跡,怎會這裡丟掉東西,野漢子,我們沒有什麼可說的,如果你能贏得我手上這個夥計,不要說是區區一個牲口,就是皇帝老子的頭上寶冠,我也能賠得起,只是恐怕你沒那個能耐」這個人口氣之大態度之硬,迥天劍客唐昭宗還是初次遇見,他怔了一怔,猜測不出這個人倒底是什麼來歷,當時將臉色一沉,冷冷地道:「朋友,還是請轉告貴主人一聲,我們不敢打擾貴主人的清修,只望能將在下之失騎放回」
湯章威斜揮一劍,沉聲道:「不要多說了,你只要贏得在下手中寶劍,敝主人自然會見你,還保險將你們的東西找回,不過你若在我手下走不過十招,根本不配見我主人之面,在下就能代主人修理你們兩個不怕死的野種,切記,僅僅十招而已,這十招關係你倆的生命,與敝主人的榮辱」他輕描淡寫的一劍揮出,都已顯示功力的深厚,唐昭宗心中一凜,可瞧出這漢子不簡單了,單從對方的握劍的姿式上,已知這人在劍道上確實下過一番苦功,否則他也不敢說出這樣的大話了。
湯章威手下絲毫也不留情,交待清楚之後,身子向前連跨三步,手中長劍突然在空中一顫,數縷劍影片片灑出,點向唐昭宗身上重穴之處,俱是詭異幻化招式。
唐昭宗凝重的大喝一聲,身形斜斜飄起,嗆地一聲,一蓬旋灩的劍光脫空躍起,大唐寶刀化作一縷銀練迎向對方的長劍,叮然聲中,雙方身形同時一晃,俱暗駭對方這種神奇通靈的劍招劍術,是自己平生所遇的勁敵之一。
湯章威嘿嘿地一笑道:
「閣下這招『鴻飛九幽』可謂施到絕頂」
唐昭宗沒有料到自己甫出一招,對方便能認出自己的招式,而自己卻沒有看出對方是出於何派的劍技,相形之下,豈不是自己的劍法要遜於對方太多,他一念至此,懼戒之心立生,暗中將功力逼聚劍尖之上,靜靜的等待對方這致命的一擊。
湯章威擊出一劍之後,並沒有立時動手,他凝重的望著對方,兩隻冷寒的日子益發變得冷寒,他凝重地道:「這招你要注意了,我出手之時絕不顧絲毫之情,劍勢一發,立時可見分曉,你自己得好好應付!」
他隨手抖劍一指,緩緩的朝唐昭宗劈去,這一劍輕靈中透出神奇,緩慢中隱含風雷,論架式極不象是在較技,可是那層層推動的劍風嗤嗤作響,韋婉兒看得心神大顫,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口腔之外,緊緊的望著唐昭宗。
唐昭宗巍如泰山,對那連串刺耳的劍風聲毫不理會,手中長劍僅是平穩的嗒在胸前,斜曲而出,卻並沒有出手的意向,令人懷疑的是他這時凝重中又帶著清悠,索性將雙目垂落,對湯章威所推來的寒劍瞧都不瞧一眼。
湯章威雙手握著劍柄,凝重的向前推動,可是他的雙足釘在地上卻不敢移動分毫,劍芒妙閃,已逼及唐昭宗前胸,他還沒有迎架或是傷敵的動作,湯章威看看自己的劍尖離對方僅及三寸之時,突然一撤長劍,狠狠地道:
「你怎麼不動手?」唐昭宗雙目一睜,淡雅的道:「我動手就敗了,你這一手制動,只要我一露痕跡,不論那個部位都在你的劍刃範圍之內,我只有靜中求動,動中求靜,對於你的攻勢不理不聞,這就是上策!」
湯章威冷笑道:「我只要略進三寸,你就死在我的劍下了!」唐昭宗朗朗大笑道:
「那你為什麼不出手呢?我已看出你的劍長不及遠,就差那麼三寸而無法取得人的優勢,你的劍法雖然凌厲卻並非是沒有缺點,象剛才那種情形要是換別人,此刻恐怕已經躺在地上了,恩兄,你說是麼?」湯章威臉色稍松,冷漠中浮出一絲欽敬之意,他冷冷地道:
「這麼說閣下是比我高明了」唐昭宗搖搖頭道:
「高明倒談不上,不過是因地制宜,這時想出破解你這一招的方法而已,如果恩兄抽劍變招,兩招同施的話,在下就沒有辦法承受的住了」
湯章威雖然沒有出現過江湖,但對各家各派的武學卻很清楚,他見唐昭宗毫不隱瞞的將自己的弱點說了出來,心中更加敬佩,只是始終將唐昭宗看作敵人,在各方面都存了提防之心,所以他斜曲長劍,問道:
「閣下果然是個大行家,聽你說了這麼多的道理,你也總得露一手給在下瞧瞧,否則餘下八招我只好再次領教」這種要求並不算太過份,象湯章威這種身手的人驟然碰見一個可堪言敵的高手,那能不砰然心動,他曉得在見識方面不如唐昭宗,在武功方面也一定稍遜一點,所以他要求唐昭宗露一手,只要對方表現的能夠過去,這次比斗在這裡也可以結束了。
唐昭宗可為難了,他雖然在劍道上修養很深,卻不知該施出什麼招式比較恰當,又要使湯章威死了這條心,又要在不傷和氣的情形下收手,他腦海中念頭直轉,登時想使出達摩三劍中的起手式,這招雖烈,卻深藏而含玄機,尋常人根本看不出這是一招什麼式子,他肯在湯章威面前露出這一手,可見得他是如何看重湯章威了,唐昭宗雙手握柄,大唐寶刀斜垂地上,然後緩緩的抬起,直射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