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章黑鐵大陸的叛軍

  黑鐵大陸的大統領,在那個湯章威對那個自己的地方發起了全面進攻的時候,他悄悄的撤離了。

  畢竟在那個黑鐵大陸上,那個留守的那些貴族們,他們對那個黑鐵大陸的大統領發出威脅,只是那個湯章威也不會客氣。

  當他帶著士兵去想援助那個黑鐵大陸的大統領的時候,那個湯章威感到了一陣疲倦和恐懼,那個黑鐵大陸的大統領,他知道自己的部下有一些雜胡。

  那個湯章威想利用他們和所有的全部力量,給那些搗亂的人一定厲害嘗嘗。當然,那個青銅老祖因為知道,自己跟著那個湯章威一起戰鬥,自己並占不了什麼便宜。

  那個湯章威的人,他們都變得聰明多了。

  那些湯章威的敵人,因為被那個湯章威下黑手給算計了。

  那個湯章威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好過,可是他仍然要堅持著對付那個青銅老祖下手。

  把皮紙鋪在地上,這時明月高掛雲外,照在地上,湯章威指著紙上圖形道:「拜火教徒雖然分舵遍布江湖,但是其實總舵是,前些日子

  白無敵這等高手,也不由大吃一驚。只覺右臂整個在敵人掌力籠罩之內。

  他猛吸一口真氣,一股雄厚的內力自臂間緩緩吐出,想去抵抗對方全力的一擊。

  但霍子伯早料及如此,左掌一翻而吐。

  這一下,一個是含勁而發,一個是勉力招架,強弱立分。

  啪一聲,白無敵身形一個蹌踉,手中一緊,百忙中,他五指用力一吐,那盒兒總沒有又落入對方手中,啪的一下,落在地上。

  他們兩人是何等反應,盒兒才一著地,霍子伯伸手已是一操。

  而白無敵可也不慢半分,左足踢向霍子伯彎下的頂門。

  霍子伯但覺頂心勁力大作,慌忙一側身,而白無敵的右足已閃電地勾向盒兒。

  霍子伯肩頭一橫,撞向白無敵足踝的公孫穴。

  白無敵足一收,一掌「泰山壓頂」,直襲而下。

  霍子伯雙臂合抱如嬰兒,一衝而起。

  轟一聲,雙方又是一次強拼,各自後退半步。

  在這一剎那間,兩人各自用最上乘的功學,拼了數招之多,沒有一招不是狠辣兼備,生命交關的,到底兩人功力悉敵,誰也沒有搶著盒兒。

  兩人一東一西,面對而立,他們這種高手,自然一目了然,現下的局勢,完全是一個僵局,誰要是去搶那盒兒,一定逃不出對方的掌下。

  白無敵深吸一口氣,狠狠掃著霍子伯。

  霍子伯的目光,卻集中在那地上的盒兒上,不過不時斜明白無敵一眼,有意無意防衛著。

  霍子伯無聲無息輕輕挪動足步,試著去搶一個上風地勢。

  然而白無敵何嘗不是如此打算,一瞬之間,沒聲沒息,兩人已對換了一個位置。

  洞內兩人僵待不下,且說洞外,武林群英的一切情勢……

  當白無敵掩護著霍子伯撒入密道內時,群英都不敢大意,越雷池半步。

  這其中以湯章威經驗最多,他用最快的速度,察看了一下地勢,便不敢貿然而動。

  於是眾人的意見,紛紛不同,大約過了半盞茶時分,那邊胡多多等人,將僅餘的數個拜火教徒眾擊敗後,也過來參加討論。

  依白存孝的意見,便是沖入一戰,但崑崙四劍卻堅持不可貿然而動。

  他們不明白拜火教徒的機關布置,雖然人多力廣,但敵暗我明,終非善策。

  最後還是湯章威當機立斷,大伙兒一齊往內進攻,這可是驚險萬分,步步為營。

  虬髯客黑鐵大陸大統領和胡多多走在最前面,目觀四路,耳聽八萬,可真全神貫注。

  走了頓飯功夫,一路尚算平安,眼前出現一個三叉道路。

  湯章威微一沉吟,飛快道:「各位英雄還是依照方才進攻的三路,各自前進,遇有危難,以長嘯為號。」

  霎時人影一晃,各自依照路線,隱入密道中。

  黑鐵大陸大統領和安仲仁轉人右面的那一道,和他們同行的有胡多多和青銅老祖。

  這一撥人馬可是最精強的了,他們足程很快,而且仗著技高膽大,進度很快。

  走了一刻,驀然左方軋軋一陣怪響傳來,聲音很是古怪。

  胡多多心中一驚,暗暗低聲止住大家道:「這聲音——好像是石門移動……」

  青銅老祖大急道:「不好,咱們可不要被困在這道中!」

  眾人一想,也是道理,黑鐵大陸大統領身形一晃,已循聲尋找而去。

  其餘的人自然也不落後,一一尾隨而去。

  才轉一彎,那石聲已近,黑鐵大陸大統領定神一看,卻見是一塊石板,板上有一小石螺在牆角邊移動。

  他可不知這是什麼玩意兒,心念一轉,呼地一掌劈了過去。

  這一掌力道虛乏,乃是試探。那石板停也不停,仍然在移動。

  黑鐵大陸大統領右手一揚,這一掌才是真實功夫,一擊而出,嗚嗚作響。

  「砰」一聲,而石板受這等大力一擊,陡然一停,那軋軋之聲頓時安靜。

  說時遲,那時快,嗤嗤一陣疾響,密密麻麻一排黑影迎面直襲而來。

  黑鐵大陸大統領大吼一聲道:「小心!」

  左右掌交相互切數式,一時間掌風嗚嗚怪響,再加上那排黑影的破空之聲,石室中亂得一團糟。

  砰砰一陣連響,顏做好容易掃去全部來襲之物,低首一看,竟是根根半尺長的黑色鋼箭。

  看看那矢頭上暗泛烏青之色,便知必然餵有巨毒,黑鐵大陸大統領心中一寒,忖道:「好險!」

  心念才轉,嗤嗤又是數響。

  好在黑鐵大陸大統領江湖經驗頗多,早已防有這一著,大吼一聲,掌力再發,又掃去漫天箭影。

  心中不由暗暗道:「這傢伙好狠毒!」

  這時大家也己入內,一見便知怎麼回事,也都暗暗咒罵不已。

  但他們之中,沒有一個能猜得出這石板是什麼意思,反正總是機關的一種,也就算了。

  其實他們不知道,在神不知鬼不覺中,他們已逃出了一次死亡。

  四人對望一陣,沒有發現什麼異處,一齊繼續循道向前行進。

  又過了片刻,忽然——

  同行的四人,都清清楚楚可以聽著那左方的角道中,傳來白無敵的冷笑聲道:「霍子伯,留神些……」

  四人對望一眼,猜不出是什麼意思,就在這同一時刻中,白無敵和霍子伯已展開了生死惡鬥。

  且說兩人因地上的盒兒而僵持了有一盞茶的時間,在這一段時間內,兩人不知化費了多少心力,想能出奇制勝。

  白無敵和霍子伯可真稱得上棋逢敵手,將遇良材,誰也無法占得一點上風。

  最後,白無敵實在忍受不了,於是首先對準霍子伯發出進攻的一掌。

  霍子伯嘴噙冷笑,招式如風,一霎時間,已連還七掌之多。

  白無敵知道這一戰非得速戰速決不可,不論是誰勝誰敗,外面還有一批武林群英,正在虎視眈眈地,要去除他們而後心甘。

  是以一上手便是拼命招式,霍子伯何嘗不是如此,只見人影一交錯,霍子伯掌出,他享名數十年的金剛指力,一招數式,全擊向白無敵務大穴道。

  白無敵只覺全身一陣氣悶,內力悉涌而出,同時右掌如風,已反攻向霍子伯心腹要地。

  霍子伯雙目一翻,陡然間右足一伸一挑,那小盒兒已隨勢而起,他借著一退之勢,伸手便抄向那飛在半空的盒兒。

  白無敵冷笑一叱,掌力盡吐,霍子伯不料對方是含而不吐,一急之下,再也顧不得去搶那盒兒,一沉手腕,一掌硬對過去。

  啪一聲,兩股蓋世掌力在平空一抵,正好一齊擊在那小盒兒上。

  只聞咔嚓一聲,那盒兒在平空一跳,被強力一壓,成了一個扁形的盒兒,眼看是無用了,但那盒兒不知是什麼質料,受此大力,居然完好不碎。

  白無敵哈哈一聲長笑,自三光雙目盡赤,急吼而上,雙拳齊搗而出。

  白無敵面色陡然一變,他這種高手自然知道,這一招乃是賽耶咤霍子伯的拼命招式。

  白無敵口中急喘著氣,不屑地還瞪著霍子伯,喃喃低語道:「拼的好,拼的好……」

  眼見霍子伯胸腹全部賣給敵人,但那兩拳,卻可力斃敵人,正是玉石俱焚,同歸於盡的拼法。

  白無敵這等功力,也不由為之色變,說時遲,那時快,白無敵般禪掌力一發即收,同時雙足騰空,一連踢出七八腳之多。

  霍子伯不顧一切,拳力仍然直發不收,他只覺背心一麻,已知為敵所傷,但雙拳也結結實實未在白無敵的腿部上。

  白無敵一聲悶哼,足上的內功不足以和霍子伯抗衡,一個蹌踉,也受了傷。

  霍子伯勉力調勻真力,怨毒地注視著白無敵這個可怕的敵人。

  白無敵慘然一笑,冷冷道:「送死的來啦!」

  他右足被霍子伯劈傷,全身重心支持在左足上,行動不便,是以只立在當地發話。

  黑鐵大陸大統領火暴性子,早已大罵道:「無恥賊子,有本領的再向裡面逃吧!」

  白無敵嘿嘿冷笑不止,猛可對準他便是一掌。

  黑鐵大陸大統領雙拳一合,正待還擊,忽見霍子伯在側無聲無息間竟對台狐真打出一拳。

  白無敵一聲狂叫,再也料不到霍子伯在這時偷襲,喀折一聲,右手整個折斷。

  他只覺到一陣劇痛,全力一揮左拳。

  這一下般禪掌可是他功力之冠,迎著四人連霍子伯在內,都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不由自主地各自退後一步。

  白無敵腦中本是一片空白,這時忽然靈光一現,暗暗忖道:「為什麼我要死在這裡,為那臭小子送死?」

  本來這個問題,他早已想到,只是平常內心勉力克制自己不如此想而已。

  但此時已是生死關頭,神志早亂,念及此點,想也不多想,翻身直奔而出。

  這時他全身已漲滿著般禪功力,胡多多一招閃電阻襲,只覺手臂一麻,力道反震回來,幾乎吃了大虧。

  白無敵一跛一縱,霎時便消失在彎道處。

  霍子伯厲笑一聲,心中早已不存生念,大叫道:「擋我者死!」

  全力和四人打了起來。

  白無敵勉強支持著搖搖欲墜的身體,一步步走向那小石室,奇怪的,正是方才黑鐵大陸大統領在此遇險的地方。

  他熟悉無比地走向牆角的那塊石板,石板上端有一個小石螺,他目不轉睛心中默默念道:「向……外扭向……內扭,向……內扭便是……爆炸,向外扭便可逃生……」

  他斷斷續續地喃喃自語,想是要提醒自己,不可弄錯方向。

  他沉重地一步一步走過去,汗水在蒼老的面孔上縱橫著,有好幾次幾乎遮蓋了他的視線,終於,他跪了下來,面對著石板。

  他勉強平靜了一下喘息,身體內的重傷,有點控制不住的趨勢,他緊張無比地伸出手來,那是——那是唯一沒有受傷的左手。

  他昏迷的腦海中,只記得向外扭,但,他不知道,向外扭——那是說右手,他慣常的右手。

  他緩緩扭向外方,一陣軋軋之聲,其中隱隱夾有一種刺耳的叮噹之聲。

  他吃驚地傾聽一下,懷疑是否聽錯了,驀然,他看到了他的手——左手,他意識到了,但那叮噹之聲一陣驟急,已經太遲了!

  白無敵恐怖地看看四周,像是對這世界的最後一瞥,咋噴一縷火花升起,整個石室一陣震動,轟然一響,拜火教徒的全部基地冒出縷縷強光,剎那間,變為灰燼。

  白無敵、……他們都是不可一世的人物,但是,在這一霎時間,他們永遠失去了爭強鬥勝的機會,和那些輕煙一樣,在天空中消失得無影無蹤,無聲無息……

  黑夜漸有褪意,拜火教徒主星夜狂趕,終於,方羅山近了……

  他吁了一口氣,飛快地奔著,四周的空氣有一種難言的恐怖氣氛,忽然之間,方羅山上掀起一片紅光,直衝鬥牛,接著他聽到轟然一聲巨響,霎時火紅沖天,岩石亂飛,他驚叫了一聲,險些一跌跌在地上!

  但是他到底不愧為一代梟雄,他明知苦心經營的拜火教徒大本營必然毀了,但是他仍一咬牙,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