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爭吵

  李方皮帶著自己的不滿,和那個李青岩他們又發生爭吵了。

  李青岩只能讓那個自己儘量放寬心,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能不與那個李方皮發生衝突。

  在那個神秘峽谷,湯章威在那個薛金海的指揮下,慢慢的將那個峽谷外的大唐軍隊運了進來,他相信自己有機會對付那個青銅老祖隋書平。

  青銅老祖隋書平看到了那個薛金海開始和那個湯章威他們聯合了,出於對於緩和矛盾的考慮。

  那個青銅老祖他們悄悄撤出了,當然那個青銅老祖雖然走了,可是他的實力還很雄厚,這個時候那個青銅老祖來到了碧玉城,他們包圍了碧玉城。這樣,就威脅到了唐昭宗的勢力了。

  青銅老祖確實給了李青岩很大的壓力,可是那個李青岩並沒有屈服。

  那個隋紅鸞和隋青芒,她們帶著殺手在那個碧玉城裡暗殺了不少人。

  那個湯章威也悄悄的從那個神秘山谷里出來了,他準備將碧玉城變成一個後勤基地。

  湯章威他們帶著那個牛肉館的老闆薛金海出來了,那個薛金海和金蠶夫人,他們有著充分的理由,收拾那個

  那個青銅老祖隋書平。

  不過,那個湯章威讓他們稍安勿躁,熟悉一下那個大唐沿海地區的氣候再說。

  只聽得那白無敵道:「等我從鳳堂得到消息趕回,那蒙面人已得了手,我堂下人竟攔截不下來,被他連傷了三個高手。這時堡主又正好趕到前面去了。」

  唐昭宗道:「高手,你看這廝究竟是那條線上的朋友?」

  歇了一會兒,又聽那白無敵道:「這廝使的是把寶劍,劍身青光泛白,功力頗高,想必是名門大派之後,但這廝也很狡猾,出手的招數非常雜亂,幾乎人大派別都沾上了邊,而事後一想,卻又都是一鱗片爪。」

  胡多多忽然開口道:「還是請高手把當時的情形說一下吧。」

  只聽唐昭宗唔了一聲,那白無敵又道:「等我趕到聚寶樓,那個子已往西園那邊逃了,幸好各堂弟子都已聞警,四面攔截,雖然擋不住他,卻也緩了他的沖勢。」

  霍子伯長嘆一聲道:「這也不能怪你,不過此人出手之辣,卻不似名門高弟咧!」

  唐昭宗道:「這人有否用過罕見的招術?」

  白無敵道:「他出手雖快,但身形到底受阻,等他從左堡翻出牆外,我正好飛身上牆,只見他一躍而起,在空中連連虛踏,那寬可八丈的護城河,竟被他在一起一落之間,輕易渡過,

  胡多多卻道:「也可能是九華派的『日落風生』。」

  白無敵怒道:「難道我會不知這日落風生和八步趕蟬的不同?」

  唐昭宗也道:「九華的火文劍方平這時正在前面,大概不會是他吧。」

  她們互換個眼色,雙雙循聲追下去。

  不一會兒,她們又聽到那白無敵大聲道:「我和那廝只差五丈,本可餵他幾個暗育子,但我伏波堡豈可背後傷人?

  眼看他還差十來丈便可奔到那桃花林子,我心裡正暗暗著急,那廝身形忽地一停,反身笑著說:「你這老頭追著我幹嗎?我一不欠你伏波堡銀錢,二不缺你人情。」

  他倒一股不在意的樣子,我可怒了,斥道:「賊子如肯交回失物,便放你一條生路。」

  不想那廝反強辭奪理說:「這倒奇了,你看到我拿了東西不成,大爺不過到你們那破銅爛鐵堆里逛逛,誰又看得上你們這些寶貝?」

  聽到這裡,韋婉兒和遂寧公主噗嗤地笑出聲來,幸好相隔頗遠,才沒給他們聽去。

  他道:「我當時倒反語塞,心想,好小子你倒冤上我了,真是倒打八戒一耙。」

  我也不再打話,只說了聲:「上吧!」

  那小子也真絕,竟笑嘻嘻地動了手,幸好我沒輕敵,不然三個照面就得栽了。

  我用『經天緯地』,在身前展開一陣劍網,以阻其勢,然後迅速變為『電光四射』,分刺其上身各要穴。

  不料這小子的怪招來啦!他劍勢由上而下才使一半,忽又硬生生反勢而刺喉間,不但避開了我的『經天緯地』,而且出其不意,逼住了我的進手招數。

  我尚好沒用『電光四射』,所以在一收刀之下,一個鐵板橋,堪堪避過,這時左手拍地,右腳踢出,攻其胯下,而手中的劍招卻變為『盤蛇出洞』,絞他的右手。」

  胡多多贊道:「妙招!那賊人使的恐怕是虬枝劍法中的『怪木橫生』吧!」

  霍子伯忙打圓場道:「這樣一來,那賊子已兼有崑崙、華山和點蒼三派之長了。」

  我腿既上踢,欲收不及,幸好左手著地,便用力一撐,而右手的劍順旁移之勢,取他手臂。

  假如他不撤招,則我左邊空虛,而他右腕也勢必斷卻。

  他一橫手中之劍,磕向我的劍身,兩劍相交,他借力往後一躍,我也順勢一個打滾,『鯉魚打挺』,也站住了身子。

  這廝大笑道:「相好的,我這招叫做『出乘露醜』,味道如何?」

  韋婉兒又忍不住要笑了,明明這白無敵是被逼得來個「懶驢打滾」,卻說是「鯉魚打挺」,豈不是「出乖露醜」?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霍子伯奇道:「這名堂好怪,是何門絕招?」

  那胡多多大笑道:「那是什麼『出乖露醜』,程兄也糊塗了,這叫做『屈膝墜淵』,便是老夫也只見過一回。」

  唐昭宗忙插開話鋒道:「那麼王大俠可知道這廝是何人門下?」

  胡多多慢聲道:「這也難說,四十年前,老夫曾遠至北遼,遇到北遼派的掌門金某人,和他印證武功時,便見他演過此招。」

  那白無敵哼了聲道:「王老英雄說是什麼北遼派的,李某豈會不知,不過老英雄可知北遼派會不會先天氣功?」

  唐昭宗大驚道:「先天氣功?」

  白無敵乾笑道:「那賊子見我尚圖力拼,便說:『老頭兒還想找碴子不成?』說著順手朝那十丈開外的林子一揮袖,說也不信,兩棵碗口粗的桃木便應聲而折。」

  胡多多哦了一聲道:「那麼高手,你看這廝是出於何人門下?」

  唐昭宗憤道:「想必和那姓陸的是一路的,好一個聲東擊西,哼!」

  霍子伯大怒道:「我伏波堡與全真派誓不干休。」

  韋婉兒不由心急,但她認為陸哥可是清白的,不會來爭什麼寶不寶的。

  那白無敵又道:「這時,那林子裡卻大刺刺地走出一人來,竟是一個白眉老頭,只聽他呵呵大笑。

  其人聲振林木,功力已不可測,只見明月之下,桃花紛落,煞是好看。再看那人輕跨二步,已走到這賊子的身後,分明是『縮地成寸』的絕頂玄功。」

  韋婉兒覺得他們的聲音愈為清楚,忙拉了遂寧公主輕輕閒人樹叢中。

  不一會兒果見那轉彎處,走來四人。

  只見那白無敵是個紅面老者,長得甚為威武,兩眼內含精光,龍門虎步,一眼便知是個會家。

  他續道:「笑聲忽止,老兒又咧著嘴念道:『這二個小子鬧得老人家睡都睡不著,你說怎麼辦?』」

  我想當他是自言自語,不料忽有一聲來自稍遠之處道:「老大瞧著辦好了。」

  我大吃一驚,原來聞聲辨形,此人功力不在這白眉老者之下。

  他還垂著眼道:「老二,你一個人做不得主,老三認為怎樣?」

  馬上有一稍尖的聲音回道:「老大老是不乾脆,這種小事還值得五個人動手嗎?」

  這尖嗓子的傢伙功力亦已達化境。

  這老者仍不動聲色,皮笑肉不笑他說:「好了,三對三,不管老四老五了。」

  他大模大樣地目中無人,我本想這賊子一定按捺不住,哪知他厚顏躬身道:「還望老前輩踢下法號。」

  那老者恍若未聞,又說:「我一不要錢,二不要命,只要的又不是你的東西。」

  我一時沒弄清楚,那賊子聞言一怔,隨即自懷中掏出一物,雙手捧上。

  我認出此為鎮堡之寶的夜明珠,大吼一聲,正想撲上前去。

  老人左手輕輕一揮,一陣氣流緩緩阻止我的身形。

  他卻笑著說:「這等玻璃珠子,年紀大的玩不上勁,留給你們自己分吧,我要的是一張不值錢的羊皮,要不然你這臭皮裹也可以。」

  這話無異說要剝那賊子的皮,那賊子大驚道:「這兩樣都恕難奉上。」

  那老人又笑道:「告訴你那死鬼師父,就說我老人家要了。」

  那賊子還是不響,兩個眼珠轉來轉去,不知在動什麼鬼念頭。

  那老人仍笑道:「別自以為你那鬼未道行算是什麼。剛才人家不是比你差。完全是被你這『大雜燴』給唬住了,所以失了先機,我老人家在旁邊指點兩句,就要你吃不完兜著走了。」

  那賊子卻冷笑了二聲。

  老人仍喜怒不形於色道:「破你剛才那招「登坑功」也不難,假如人家當時以左足根為軸,左手拍地轉個半圈,不但避去你手中之劍,而且右腳也踢在你膀上,來個「四腳朝天」,你等如何?」

  那賊子當堂呆住了,額上汗珠迸出。

  那老人仍低垂著眼帘,似笑非笑道:「相好的,我這招也叫『出醜露乖』,味道又如何了。」

  那廝這下真是慘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我不由大快道:「那夜明珠是敝堡鎮山之寶,還望老前輩發還才好。」

  那老人笑道:「你也乖巧。」

  然後對那賊子道:「我看你那死鬼師父志不在此,準是你順手牽羊,人家既然捧的像爺娘似的,你就來個完璧歸趙吧。」

  那賊子也不打話,便擲了過來,我忙接住了。

  哪知這賊子忽道:「敬遵台命,不過務請賜下法號。」

  那老人大笑道:「這也不難。」

  這賊子即從懷中摸出一卷羊皮,恭敬地呈上。

  我一看便知是堡中所藏之物,但此物向例不准拆閱,所以不知為何物,眼看他們你爭我奪,必是極貴重的,但是,又格於形勢,實不能插手。

  那老者笑道:「老頭子一高興,擾我清夢的罪就免了。」

  說完,反身便走,那賊子大驚道:「老前輩……」

  那人仍大笑道:「兩人聽著,明年百花生日,在黃鶴樓做個公斷,逾期不候,可別怪我做了順水人情。」

  說時,身形入林中,欲追何從。

  我回身便走,忽聽林子裡傳來兩聲低沉之音:「追雲乘風,魔教五雄。」

  這時,他們已走過了韋婉兒所伏的花叢。

  唐昭宗和遂寧公主大驚失色道:「竟是魔教五雄!」

  胡多多雙眉緊急道:「這五個煞星都該上百歲,怎會來淌這趟禍水。」

  唐昭宗慢聲道:「如果張大哥還不願重入江湖,那麼我伏波堡在武林中的一點虛譽便完了。」

  胡多多也道:「沒想到竟是全真派和魔教五雄,這真是扎手。」

  霍子伯也愁道:「百花生日是二月十二日,離今天才不過一年出頭些。」說著,幾人便轉入了一條叉道。

  韋婉兒忙拉了遂寧公主的手,飛奔入另一條小徑。

  約摸一盞茶的功夫.她們便伏身於一叢萬年青之後。

  眼前二丈開外,便是一個土場子,只見四個童子分立四角,另一個儒眼的中年人,立在場中心。

  韋婉兒和遂寧公主打了個眼色,原來她們正趕上張大哥練功的時辰。

  只見那儒生擊掌為號,那四個童子也不打話,便動作起來。

  先是東首那童子跨前半步,雙掌拍出,本是一招極普通的「推窗望月」,但力道甚為驚人。

  那儒生不閃不躲,令人擔心,只見掌風到處,他竟被震上半空。

  說時遲,那時可也真快,就在那儒生身形往下落的時候,西首的童子也加上一掌,他又被震起空中。

  如此循環不已,有時東西合擊,有時南北配合,有時三家出掌,有時四方發難,約莫半個時辰,那儒生竟腳不沾地,如在空中飛行一般。再暗看他在空中的動作,也不簡單,只見他配合著力道,時屈時伸,不時側身伸腿,彎腰屈臂,但那四人雄勁的掌風,竟絲毫傷他不得。

  場中風雷四動,土石紛飛,但那書生卻貽然自得,好像鷹翔鳳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