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章銀礦

  李青岩知道,那個文雀門的人,他們派出了那個陳東和耿文豐,他們就是想殺人滅口。

  那個唐昭宗以前要保護自己,可是那個司馬信,以及那個楊蒙蒙已經讓唐昭宗對誰都不信任了。

  現在,唐昭宗是一條瘋狗,他一旦對自己有了疑心,他就會配合那個文雀門的人來殺死自己。

  正在這個最危險的時候,那個湯章威過來救李青岩了。

  當初,那個湯章威在螃蟹港就和那個文雀門的人交手了。

  那個湯章威他們,在一艘螃蟹船靠著那個港口之後,就準備找那個船主去打聽銀礦的情報。

  為了讓他們沒有戒心,湯章威他們準備去買些螃蟹,但是那個螃蟹港一下子過來了許多螃蟹船。

  那些人他們看到李黑豹之後,紛紛將那個手裡的螃蟹拿了出來。

  那個湯章威問:「你們的價格怎樣?」

  誰知,那個螃蟹船上都是那個文雀門的人,他們立刻對那個湯章威下手了。

  湯章威這些人一向很小心,他怎麼會著了他們的道,所以雙方就動起了手來了。

  韋婉兒忽然微展開一絲笑容望著白無敵笑道:「兄弟,你怎麼會想得如此周全?不過」

  說到此處,韋婉兒停頓了一下,沉緩地說道:「兄弟!還是我錯了!

  對於一個人的善與惡,還是不要輕下斷語,而且,在沒有真實的認識以前,我們要以善良的心理,去揣測別人,那是應該的。」

  白無敵微笑地說道:「姊姊自然比我想得透徹,世間上,壞人是有,但是畢竟是少數。」

  韋婉兒點頭說道:「所以,我們應該多以善良之心意,卻揣測別人,如果象方才,我總是以為何皇后是存心卑劣。但是,如果她果在是由於乍一聽到湯章威的住處,止不住心情激動,而如此飄然而去,我的一切揣測,豈不是荒謬已極麼?」

  白無敵含著微笑,說道:「親愛的!且慢說自己荒謬,小弟此時尚有點意見,與姊姊方才所說的稍有相悖之處。」

  韋婉兒微微一怔,連忙說道:「是指何皇后之事麼?」

  白無敵說道:「我們雖然不能任意揣測何皇后的行徑,但是,我們卻不能忽略唐昭宗的安危,我們相信何皇后前往天柱山青魚城堡,是為了一了數十年兩地睽別的心債,但是,我們也要防範,萬一他們之間是仇非友?」

  韋婉兒沒有等白無敵說完,便連忙接著說道:「萬一是仇非友?兄弟!

  白無敵點點頭,接著說道:「常言道是『客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親愛的!並非小弟前後言語自相矛盾,出爾反爾,也不是小弟忽然一時心血來潮,又懷疑何皇后的為人,而是一種力求萬全的心理。我們有千種理由,萬種信心,相信何皇后的人如其面,慈祥仁藹,但是,萬一有任何其他的意外?」

  韋婉兒此時倒是為白無敵這種突然而發的意見,一時想不出道理來,只是微蹙著眉梢,輕輕地反問道:「依兄弟之意?」

  白無敵立即說道:「小弟和親愛的即刻起程,轉向天住山青魚城堡。」

  韋婉兒大為意外地啊了一聲,白無敵又接著說道:「何皇后對於青魚城堡的途徑,陌生不識,我們當可充作嚮導,再則,胡黃牛和霍子伯這兩位一醫一偷,想必也在最近期內,要前往天柱山,也正好趁此機會前往相會。」

  韋婉兒姑娘當時一聽白無敵如此胸有成竹地侃侃道來,不覺為之芳心大慰,一朵笑容,綻開在臉上,雖然是儒巾青衫斯文一脈,卻是顯得嬌媚動人,當時胡多多含著笑意說道:「兄弟!你如今處事如此練達,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既然如此,我們還是早些起程,以免有所耽誤。」

  說著話,右手輕輕一按馬鞍,飄飄地落在馬背,人在馬上回眸笑道:「兄弟!如今你沒有坐騎,深野荒郊,尋找不便,委屈你與我一騎雙跨如何?」

  說著話,立即轉身一點而起,落在馬背之上,坐在胡多多身後,兩個人身子互相依偎,白無敵與自然伸手前去

  這五個字,每一個字,都仿佛是胡多多姑娘那種哀怨的眼睛,在凝視著白無敵的心靈深處。

  白無敵明白,他比誰都了解胡多多留下這幾句話的心情,但是,白無敵雖然明白,也徒然對胡多多發著無限的歉疚不安之意而已,縱使胡多多姑娘此刻當面,白無敵又能如何去安慰她?

  一種極其不達發而又難以自遣的意念,盤踞著白無敵的心裡,使他愕然地呆在那裡,默默沒有講話。

  韋婉兒一陣羞意過後,忽然想到:「遂寧公主既然知道此地是我和兄弟,為何她要隱而不見?」

  如此意外一頓,轉而又發現白無敵在那裡默默無言,連忙說道:「兄弟!

  遂寧公主為何躲而不見,我們去附近找一找好麼?」

  白無敵一驚而覺,不由地隨口說道:「恐怕人已經去遠了。」

  叢慕自姑娘一聽白無敵如此說法,感到極為奇怪,連忙又追著問道:「兄弟!你怎麼知道她去遠了?難道你知道遂寧公主為何如此與我們避而不見的原因麼?」

  白無敵被韋婉兒姑娘如此一問,不由得一時間答不上話來。支吾了半晌,只是說道:「小弟見她在樹上留字,自然是不願意見我們,既然是不願意見我們,是此時必定是去之甚遠了。」

  白無敵這幾句話,乍聽起來似乎是理由充足,振振有詞,但是,稍微留意的人,就不難聽出他是勉強找出一些奪理之詞,以掩飾他一時之失態。

  韋婉兒姑娘是何等精細的人,焉有聽不出來之理?當時她覺得白無敵突然如此言語失常,一定是心情異常紊亂?

  胡多多心裡如此一轉,一雙眼睛,凝神注視著白無敵,轉而跟神一掃,又看到那棵樹杆上所刻的那幾個字。這一瞬間,一個突然的意念,頓時襲上胡多多的心頭,像是一股冷泉,從心頭一掠而過,使她禁不住微微地打了一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