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良家子

  靠著那個李青岩的幫助,那個唐昭宗暫時擺脫了危機。

  這個李青岩是一個聰明人,他和唐昭宗的關係仍然處的不錯。

  那個唐昭宗在那個鱘魚城堡附近,開始大肆招募那個良家子,唐昭宗這樣做,主要是模仿那個湯章威的經驗。

  這些出身良好的大唐百姓,和白銀大陸本土的居民,給了那個湯章威很大的幫助。

  在這些人的幫助下,湯章威這些人擁有了很強的實力。因為那個湯章威會練兵,不過那個唐昭宗也學習的很快,那個唐昭宗終於找到了那個大金礦,所以他擁有了那個足夠的金錢,但是他需要做一些偽裝,那個湯章威是一個聰明人,所以他派出了許多探子將那個金礦的一切都打聽的清清楚楚,現在那個唐昭宗投入了巨大的精力。可是,在那個合適的時機,那個湯章威只要投入一定的兵力,就可以將那個唐昭宗全部給收拾了,到時候,那個金礦就會成為那個湯章威的囊中之物。

  這個唐昭宗看著那些黃金從金礦深處挖出來,他非常高興,他將那個黃金鑄造成為了金幣,然後將那些金幣發給了那個良家子弟。

  那個費雪純從嶺北行省運來了許多好馬,然後用那個船從那個大唐本土的港口運送過來。

  通過那些船,大唐本土的各種物資,源源不斷的運到了這個湯章威的軍營里,同時那個唐昭宗也得到了許多物資。

  這個金礦給了唐昭宗許多金錢,讓唐昭宗有實力訓練一批服從他的軍隊。湯章威對此很羨慕,他想奪取這個金礦,同時他又害怕那個白銀大陸公爵們的干涉,這讓那個唐昭宗覺得自己進退維谷。

  唐昭宗組建了自己的一支基本力量,那個湯章威卻放棄了進攻那個唐昭宗,因為湯章威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胡黃牛,胡多多和歐蘇拉好快的身形,幾乎不分前後呼的擊開窗戶,飛身追去,但黑暗中已是一片寂然。

  三人都是一等一的身手,那肯罷休,輕身功夫施出,簡直有如閃電,但一口氣追出十里,仍不見一個人影。

  胡黃牛身形雖是矮胖,但行走起來,足不點地,竟是奇快,呼呼又奔得半盞茶時分,驀然心中一動,猛吸一口氣,刷地立定下來。

  這可難為他了,正在全速奔馳之際,這一個急停,在真力的換用之間,起碼也得有一甲子功力以上,而胡黃牛作的如此從容不迫,正顯出他極深的內力造詣。

  胡多多亦步亦趨的和他並肩而馳,忽見胡黃牛一個急停,身形可仍在急奔之中,猛可問道:「什麼?」

  胡黃牛沉聲道:「追不上了,當心敵人調虎離山——」

  胡多多一想也覺有理,嘿然吐氣,雙足一剪,呼的一聲,身形竟在空中一彎,勁風嘶嘶然,已劃了一個優美的弧形,飄然落回原地。

  這一手輕功,可真美妙極了,左方歐蘇拉忍不住喝了一聲采,邊行邊道:「好俊的功夫,尊駕到底是何稱呼?」

  湯章威甚是厭惡他那種驕妄之態,冷冷一哼,不理不睬。

  歐蘇拉怒氣上升,驀然他念頭一動,強自忍下這口怒氣,雙臂一擺,身形一傾,整個身子向右邊一橫,雙足卻不絲毫緩慢,呼地一聲,立足一頓之下,右足伸出猛掃一腳,身形卻藉此一腳之力,轉了一個急切的小彎,直奔左而去。片刻間便奔入小路中。

  劍神胡黃牛猛可運勁沉聲道:「胡黃牛好走!胡某人隨時候教——」

  其實這時他心中甚是矛盾,他已知道其中一切蘊密了,但他是何等人物,絕不示弱說將出來。

  黑暗中立刻傳來歐蘇拉爽朗的笑聲:「好說!姓胡的不愧七奇中人物!」

  話聲方落,人已奔出三四十丈以外。

  胡黃牛和胡多多相對一視,各自發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不約而同,轉身奔回山莊。

  這且不表他們兩人回到山莊,卻說湯章威用數十年無上心法潛到鱘魚城堡,沒有讓任何人發現,彈出一指救了霍子伯後,立刻如飛而去。

  他可明白這三個人都是非同小可!是以輕功已施至一十二成,功夫施展出來,真是有若一條黑線,滾滾而去。

  趕了一程,用心聽聽身後動靜,已知敵人並沒有趕上來,於是慢下身形,慢慢在山道中踱著,心中卻不斷盤算道:「那歐蘇拉昔年和胡黃牛結下樑子,今日解了他下風之危,以我看來,他們絕沒有發現我是誰!」

  一絲微笑浮棚的臉孔,敢情他對這一點也甚是猝然出手,這一點已是十分難能的了。

  「啊——」湯章威又繼續沉思:「啊,胡黃牛和胡多多已成莫逆,去找姓胡的架梁,姓程的也一定要插上一馬!哼,那可不成。」

  他之所以作如此想,皆因方才曾親眼目睹歐蘇拉找胡黃牛拼命的那一幕。

  「對了,歐蘇拉不也是和胡黃牛對立嗎!」湯章威忽然想到了這一點,他想如若能和歐蘇拉一同闖一次鱘魚城堡,那便可以放手一鬧了!

  但他立即又想到一層:「歐蘇拉何等性子,絕不會在自己。的事情中去借力他人,哼,我湯章威是何人,又豈能去請他?」

  他頭腦中思想甚是紛亂,不能集中,腳步不由放緩了下來。

  又沉吟了好一會,卻始終不能想出一個萬全辦法。

  「去找燕玲貴妃嗎!他一向是萍蹤無定的!」

  湯章威又想了好半天,猛一抬頭,卻見天空早現曙光,已是黎明時分。

  信步走下山去,仍然落腳在一個客棧中,面對著的這一個大問題,卻始終不得以解決。

  湯章威沉默的渡過一天,這一天他並沒有跨出客棧一步,仍在苦思拼鬥胡黃牛和胡多多之策。

  驀然,一個念頭閃過他的腦際,忖道:「對了,昨日在鱘魚城堡中,不是聽說那胡黃牛曾提起什麼燕玲貴妃是以功夫打遍大江南北嗎?——」

  這個念頭,昨日他已想過,但因空中歐蘇拉和胡多多已然動手,是以這個念頭被擱了下來。

  「嗯,那次那個唐昭宗和我拚斗一場,我始終認不出他的劍式出自何門,但偶而從他輔助劍式所發的拳招上,瞧出他隱隱和——和唐昭宗有關!」

  唐昭宗拳招,羅信章也是以功夫稱雄的!

  「那個高手以我推斷,八層是胡黃牛這老頭子,嘿,昨日所看,胡黃牛的兩個弟子在使展輕功時,不有點象那個高手的路數嗎?

  不過,昨日我也曾親眼目睹胡黃牛和高手過招,那一式似乎比那個高手又要高明不少。

  「總之,胡黃牛和那個高手中有什麼關連這是不會錯的了!」湯章威在紛亂的思維中,好不容易找出這一個結論,但是這些有若戰爭的局面一般,仍是亂糟糟的,黑茫茫的一遍,局勢依舊沒有清朗!

  湯章威敲敲自己的腦門,忽又豪氣干雲的忖道:「不管它這許多,只要……只要胡黃牛對一次陣,這一切,起碼有一大半,都會迎刃而解了!」

  驀地房門外大廳中一陣了喧譁,一個粗壯的聲音叫道:「店家,店家看房!」

  聽聲音分辨得出,不是那金礦販子歐蘇拉是誰。

  湯章威微微一怔,暗笑道:「任你金礦販子多狂,但也有自知之明,不敢再去鱘魚城堡來一個登門拜柬了——」

  歐蘇拉叫了兩聲,早有店家迎入。

  湯章威又自忖道:「和這狂生同宿一店,早晚必要朝相,嘿,那可不好看。不如仍能維持這張麵皮吧!」

  聲完全被打入地中,他伸手一彈,一束石粉彈在空中,竟然已成細粉。

  韋由基看得一震,暗道:「不料這人動力如此之高,方才怪不得他說只用了七成功力接大哥的全力一擊,若是他也施出全力,大哥是萬萬不及,那麼這人是誰?難道—一」

  」

  湯章威臉上露出喜容道:「你是說,我的功夫夠得上大唐英雄的資格—一至少和他們差不多?」

  韋由基聽他口氣知他不是七奇中人,點了點頭,心中暗奇。

  湯章威喜道:「你是韋莊的兒子,看的定然不錯,那……那還有希望,嘿……」

  韋由基忽然覺得這霍子伯甚是爽直,不禁生出好感,看了看窗外,只見東方已有一絲曙光,他猛然一驚,道:「我走了。」

  湯章威沒有說話,但是臉上卻流露出一個友善的表情,韋由基揮了揮手,走了出去。

  等到韋由基把這一夜的奇遇告訴了韋婉兒等人,他們四兄弟跑到地下室來看時,湯章威早就不知去向。

  韋婉兒看了看地上青磚石粉,伸手摸了摸,暗道:「這霍子伯功力雖高,比起爹爹來,哼,可要差一點兒。」

  想著想著,整理好包袱,猛然想起昨日探莊時走失了那匹馬,沒奈何只好再拿銀子買一匹了。

  從門縫中眇目一瞥,大廳中並沒有歐蘇拉的人影,情知他敢情已入房休息去了。

  大踏步走出客棧,隨便揀了一匹強壯的馬,跨上去順著官道蹓蹓。

  天氣仍是寒風凜凜,關中一帶偏地積雪。

  湯章威順著官道,一直蹓到盡頭,馳上山去。

  眺目而望,遠方一片灰灰的,天沉沉,仍是要下雪的模樣,絲毫不見開朗。

  驀然,遠方出現條人影,一閃而過。

  人影出現的地方距山上甚是遙遠,但湯章威內力極高,是以仍然能夠瞥見。

  這一下湯章威可吃了一驚,忖道:「是什麼人有如此身法!」

  湯章威何等經驗,他從這一瞥之下,已斷定這條人影的身形甚是輕靈。

  沉吟半晌,實在想不出何方高人,心想反正沒事,不如前去看看。

  他想到便做,馳馬而去。

  下得山來,直馳了頓飯時分,才到官道那頭,打量一下形,卻見左側是一彎流水,上面已薄薄結了冰,右側卻是叢林榛莽,亂石磋峨!

  考慮一下,縱馬向右側而去,他心中想左面是一彎流水,不大可能有人渡過,是以立刻奔向右側。

  走了好一會,卻見小路越來越窄,叢林也越來越密。

  當下一連沉吟,猛然聞見不遠處一種衣袂破風之聲,呼的微微響了一下。

  湯章威微微一曬,刷地落下馬來。

  卻見那一聲衣袂破空之響不再傳來。

  湯章威可不管那麼多,一個起落,上得一棵樹梢。

  他上樹上得很為及時,匆匆瞥了一眼。

  果然不出所料,有一條人影在右前方一掠而逝。

  湯章威不再遲疑,猛吸一口真氣,身形幾個起落,便自如飛趕去。

  湯章威心知這個人物必非鱘魚城堡的人,皆因他知胡黃牛家法甚嚴,絕不允許門下弟子持技驚世駭俗。

  奔了一程,前面的人影斗然一頓,湯章威趕忙也是一收足步,急忙中匆匆一瞥——

  只見前面那人頭頂上是光光的,竟是一個和尚。

  湯章威心中大奇,忖道:「和尚?」

  湯章威默默自忖:「假若是少林的話,嘿,可沒聽過少林弟子在江湖上亂跑的,除非是少林發生了什麼變故!」

  想到這裡,那和尚斗然停身也在沉思,好一會才搖搖頭,猛可打橫里走出叢林。

  湯章威瞧他的模樣,判斷這和尚大約是準備出林而去,心中念頭一動,忖道:「這和尚倒像是在搜索什麼似的!」

  正沉吟間,那和尚已匆匆離去。

  湯章威斗然念頭一轉,也自騰身直奔而去。

  但他去的可不是出林,卻是深入林中。

  他判斷這和尚可是要追什麼人,那麼那個人,必然早已打這兒離去,自己反正閒著無事,不如進林去瞧瞧,卻是他之一念之微,引起了日後幾多風波!

  湯章威乃是大唐英雄中人物,功夫之深,自是不問可知的了,這一闖林而入,卻差一點栽了一個跟斗。

  卻說他剛行至林邊,只見林中密枝叢生,雖是在隆冬之際,綠葉已枯落,但枯枝卻仍是密麻的很。

  湯章威隨手拂出兩袖,掃落當面的枝枯丫,閃身入內。

  直行約摸有頓飯的工夫,枯林才算走完。

  枯林的盡頭,卻是一片平坦。

  左側有著一幢房子,房子是木板釘成的,很不成氣候,大概並非出自什麼匠人之手,乃是屋主人自己釘成的。

  湯章威目光如電,已將這一片坦地前前後後打量個夠,只見房子前面一片地上,鋪出一條小徑來,卻見這小徑上新土之印宛然呈現在目前,竟是兩三日以前才挖成功的。

  房子左面平坦土地上一片積雪朱化,積雪幾達盈尺,顯示房主人疏懶成性,根本不管這些雪花。

  湯章威乾咳一聲,緩緩道:「老朽無意進入此林,不知屋中有否主人——」

  他說此話時,儘量抑住雄渾的中氣是以說得很慢,但卻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有內力的樣子。

  話未說完,驀地里木屋內「冬」的傳出一聲琴聲,打斷湯章威的話頭。

  湯章威一怔,忽地屋中「冬」,「冬」又是兩聲琴響。

  這兩聲琴聲好不奇異,毫無聲調高低可言,只是低沉有力巳極,就是以千斤鐵錘打在一塊鐵板上,也未必能夠放出這等音調。

  湯章威猛覺心中一震,大驚失色,身形竟隱是一個蹌踉,猛可吸一口真氣,一凝之下,穩立不動。

  這一下,湯章威可驚得說不出話來了,竟然在這枯林之後出現這等人物,方才那聲琴聲,聲調之勁,幾乎成隱形真氣,湯章威一不注意,幾乎吃了大虧,這屋中主人的內力可真是駭人聽聞了!

  「冬」又是一聲琴韻傳來。

  韋由基心中一沉,猛可大喝一聲,內力貫注之下,竟把那「冬」「冬」之聲掩蓋!

  這一喝可動用了湯章威十成真力,他可不敢再有絲毫輕視這屋內之人,喝聲方起,四周枯枝都被震得一陣之搖動,落下不少雪花來。

  韋由基心中怒氣可大啦,哼哼忖道:「這時何等人如物此張狂,若非我湯章威,今日就是再差一點的人物也要被你這風聲琴聲所傷——」

  他對這一點最是不能釋然於懷,喝聲方畢,大踏步走向那木屋中。

  木屋中的人卻不再彈動琴聲了,一片寂然!

  湯章威順著小徑走入,三四步使到門口,伸手一揮,呼的撞開房門,一步踏入。

  猛然勁風之聲大作,迎面一股極強的掌力有如一張無形的鐵塊當門而立,阻著他進門,湯章威疾哼一聲,右足動也不動,卻將方才跨入門檻的立足一收,左掌一立,盪開來襲的掌力,只覺手上一沉,一揮之下,左足又是一步重新跨出,端端正正走入屋中。

  別看湯章威這一步,卻是包含甚是深奧的玄機!

  他這一進一退乃是按掌中感覺而行,原來屋中那人一掌封住木門,湯章威左掌一立,破解他千斤之力,立足卻是一退,直等到手中感到對方舊力將盡,新力尚未發出,在這將發未發,內力不接之際,閃電一步踏入,果然絲毫沒在受到阻擋,別看這一步,可是湯章威生平功力和經驗集中才施得出來,在對陣之時,威力可十分強大!

  入得屋中一瞧,卻見一個粗布打扮的人背門而坐,右手持筆作寫字狀,左手一掌才揮出,已自收回,猛可卻是一震,順手拂了一抽橫在桌子上的一具琴弦。

  「冬」一聲,湯章威低低一哼,和那極為沉重的琴聲抗了一記,順著跨前兩步。

  那人卻是不聞不問,對湯章威的進入理也不理!

  湯章威心中一怔,弄不清對方是什麼意思,藉此打量室中,卻是除了這木桌以外是一片空蕩。

  這木桌上橫著一具木琴,方才那震人心弦的琴聲即是由此而發,不由多打量那琴兒幾眼,卻見那木琴製得甚是粗糙,連琴上的繩索都沒有繃緊,心中不由忖道:「關中果是臥虎藏龍之地,此人不但沉著異人,內力造詣可也高強得很緊哩!」

  心念一動,又是一聲乾咳,那人仍是不理不睬.湯章威心中一奇,又上前兩步,到了那桌邊。卻見那人正在書法,木桌上平展著一張大紅的柬紙,那人揮筆正往上寫。

  只見他握毫沾沾墨汁,振筆而寫,湯章威可是大行家了,一瞥之下,又是一驚。

  那人寫的是魏碑體,一粗一細,上下橫直,書寫甚快,只是瞧他十分使勁,握筆之手,竟作金石刻鑄一般,在紙中一筆一划寫著。

  幾筆一下,第一個字寫的敢情是「劍」字。

  筆毫一下,湯章威此等行家也不由脫口低呼一聲「好」,原來莫小看這區區一筆,落筆卻有百斤之力,一撇一捺之間,內力疾涌,筆筆墨透紙背。

  湯章威本也是此中行家,看看心中不由技癢,默默忖道:「此人好上乘的功夫,字字之間,竟有如對陣,一筆一划莫不內力貫注,書寫魏碑這才夠味!」

  那人連筆如飛,頃刻上首已自寫畢,湯章威一瞧之下,不由咦出了聲!

  原來上首寫的是:

  這一下可真湊巧了,又有人寫拜柬給胡黃牛,湯章威心中思潮起伏,不斷忖道:「瞧這人模樣,必是七奇中人物,只是不知是誰又要和胡黃牛有所牽擱,倒沒聽說過——」

  他們大唐英雄相互從未見面,是以湯章威始終猜不出這是何等人物!

  那人右手急振,揮毫一轉,開始書寫下首。

  湯章威可知道這一下他要寫出自己姓名了,這一點正是湯章威渴望知道的,只見大筆一揮,柬紙上已出現一個「班」字!

  湯章威心中一怔,猛可失聲大喝道:「胡黃牛!」

  喝聲中,那人前聲一個卓字已然寫出。

  湯章威可真料不到這七奇中最是急暴的霹靂神拳胡黃牛竟是如此文縐縐的,忍不住失聲一呼。他自踏入這房中,一直是真力遍溢全身,一驚之下,這一聲大呼,內力全發,嗡的一聲,胡黃牛冷不防吃了一驚,右臂一振,筆上一點墨汁滴了下來。

  「卜」一聲,墨汁滴在木桌上,竟自發出一響,對木桌打凹下去一塊,這可見他寫字時臂上內力可是隨時貫注,是以一振之下,墨汁也因內力貫注,竟臻此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