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七章立營寨

  那些唐昭宗的手下,希望能夠活捉那個湯章威,但是那個湯章威畢竟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收拾的。

  那個湯章威設立了那個連環陣來抵擋那個唐昭宗。

  雖然,那個唐昭宗的人數很多,可是湯章威他們的人訓練的十分精銳,湯章威他們不僅僅有騎兵,還有精銳的步兵。

  那個唐昭宗,則調集來了那個瑞獸去群島流亡貴族們的大軍,同時那個唐昭宗還想辦法和楊蒙蒙調和了關係,那個楊蒙蒙知道有機會將那個湯章威斬首,他也是很感興趣,因為在那個楊蒙蒙的眼裡,他唯一害怕的就是那個湯章威了,如果他楊蒙蒙可以對付那個湯章威的話,他就可以接管整個黃金大陸,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楊蒙蒙還可以占領整個大唐。

  所以,楊蒙蒙就派出了大軍,可是他們沒想到,那個白存孝和韋婉兒他們已經趕來了汗血山脈一帶。

  那個白存孝帶領大軍接應湯章威,雖然他們只有六千騎兵,可是這些人都是精銳。

  在白存孝他們的騎兵開始衝鋒的時候,韋婉兒這邊的精銳步兵,也開始了挖壕溝,和立營寨。

  看到那個韋婉兒手下的動作,那個唐昭宗覺得好笑,可是他又不明白那個韋婉兒到底是什麼意思。

  胡多多看了白無敵一眼,向眾人笑道:「此事重大,不管明攻暗取,也非一言可決,我們長途趕路辛勞,且自好好休息一宵,明日再行從長計議!」

  眾人齊覺一時實在無法可想,飯罷均自如言就寢,但白無敵卻等白存孝睡熟以後,提氣輕身,躡手躡腳地,取了自己的衣履棋囊,及青虹龜甲劍,走到室外,悄悄著好,又到櫃戶之中,找了一張紅帖,提筆疾書,揣在懷中,便往山上縱去。

  才順著樵徑,上得十來丈,便見遠遠當路一塊大青石上,躺著—個葛衣老者,正在仰望明月。

  白無敵本想悄悄繞過,但走近以後,卻驟然一驚,那葛衣老者並非生人,正是自己極其欽佩的胡多多!看此情形,分明瞞他不過,素性自草樹叢中走出,含笑喚了一聲:「老前輩不會無端跑到這半山賞月,可是在等我麼?」

  胡多多欠身坐起,微笑說道:「在店中討論之時,你一言未發,眼珠卻不時亂轉,豈但瞞不過我,連李青岩大師,也已起疑,還是我代你遮掩了幾句!我來此等你,不是阻你上峰,是要問問你上峰想要怎麼做法?」

  胡多多看完笑道:「你這拜帖之上,又弄玄虛,是不是想乘唐昭宗們傾巢而出,分不過總有方法,牽制唐昭宗,使他們疑神疑鬼,而令上峰救人之舉,容易得手便是!」

  話至此處,眉頭略皺,向白無敵笑道:「但岱宗絕頂丈人峰上,天南唐昭宗唐昭宗固然功力絕世—

  人前去,我總覺放心不下……」話猶未了,林中有人接口大笑道:「西門大俠,我陪他前去如何?」二人聞聲驚顧,那位李青岩,已自林中綴步而出。

  只要我老友胡黃牛與霍子伯,留得命在,明日夜間,我借劉氏荒墳,略施小計,定可將他們救出來!」

  李青岩含笑點頭,與白無敵別過胡多多,便往泰山絕頂丈人峰趕去。

  泰山本來就峻拔已極,丈人峰是泰山主峰,真可以說得上是一經登臨,眾山皆小!唐昭宗唐昭宗,此次存心重振聲勢,仍在籌措自己兄弟占據泰山為惡的舊址之上,重新修建,期於來歲歲朝,與宇內三奇二度較技之時,不但全復舊觀,而且更加巍峨壯麗!

  但此時工程多半尚未竣事,只有十來幢房屋蓋好,白無敵手指一所燈火輝煌的比較高大廳堂,向李青岩笑道:「這所房屋既大,又有燈光,想必是群賊嘯聚之處!大師請在暗中維護,我要把老賊們叫出來,看看天南第二怪,唐昭宗,到底是副什麼兇相?」

  那燈火輝煌的房屋之中,先是剎那寧靜,然後一聲刺耳之極,令人聽來心神皆顫的慘厲怪嘯起處,一白一黑兩條人影,往白無敵立處電撲而至!

  尤其是那條白影,來勢之速,及所挾徹骨寒風的威力之強,委實前所未見!

  」

  白無敵何等機伶?從唐昭宗那一怵之間,便已看出唐昭宗外強內怯!心中一轉,李青岩,因十年心血所建的翠竹山莊,在白存孝,小俠白無敵等手下,瓦解冰消,故把這些敵人,恨入骨髓!不願讓白無敵就這樣輕輕走去,剛叫了一聲:「師叔……」。

  韓紅綾把手一擺,止住羅綢綢話頭次日眾人再度計議,一齊推由胡多多調派一切,胡多多微作沉吟,含笑說道:

  說完轉對李青岩笑道:「我們三人之中,自然要推大師功力最高……」。

  白無敵皺眉說道:「老前輩你這分派雖好,但有些不公,多有趣味的劉氏荒墳之會,不讓嚴姑姑和我參與,卻罰我們去爬那高一座泰山,實在越想越不服氣!」

  這幾句話過份危險,想用自己的鐵鱗劍魚魚皮軟甲,替他護住前胸後背,如今見有胡多多的毒蝟金蓑,「既可防身,又能挫敵,當然強於魚皮軟甲,芳心之內,也自略放!

  這一整日之間,李青岩、白存孝,韋婉兒,白無敵四人,全在靜坐行功,胡多多卻一人出外,不知作何布置?

  夕陽一墜,李青岩、胡多多、白存孝,便往劉氏荒墳以內埋伏,韓紅綾也與白無敵隱身在離荒墳約有半里之遙的一叢竹林之中。

  白無敵默計時刻,已近初更,正低低說了一聲:「嚴姑姑!莫非唐昭宗機警,不來上當!」

  韋婉兒似有所聞,突伸玉手作勢,令他禁聲,二人同時往丈人峰方面矚目,果然在月光之下,一白一黑,兩條人影,快捷得宛如御風飛行一般,直向劉氏荒墳馳去!

  韋婉兒、白無敵見唐昭宗,果然是與李青岩二人赴約,遂由竹林後側繞出,施展功力,便直奔丈人峰頭!

  他們此去,尚有意外遭遇,但暫時慢表,先行敘述皇帝唐昭宗師徒,劉氏荒墳赴約之事!

  唐昭宗,李青岩一到劉氏荒墳,只見四周壞壞黃土,碑碣縱橫之間有不少家境貧,寒草草掩埋的殘棺白骨暴露在外!

  李青岩,對唐昭宗皇帝說道:「時已初更,我們準時來此,對方卻不見人,不要真如師叔所料……」。

  一言未了,三四丈外,一座高大墳頭的墓碑之後,突然響起一聲令人聽來毛髮直豎的森然冷笑,慢慢站起一個身穿黑衣,頭帶面具,只留兩眼在外,精光閃爍說道:「老夫在此候已多時,你們徒生雙目卻看不見,怨得誰來?」

  李青岩正覺此人口音好熟!唐昭宗已自冷冷說道:「來人通名,不然休怪皇帝手辣!

  話到尾聲,面具業已揭下,韓紅綾師徒,更覺莫明其妙,因為赫然果是片刻之前,還監禁在自己手中,自稱璇璣居士胡黃牛,而攪得四靈寨瓦解冰消的千毒人魔胡多多!

  胡多多久聞唐昭宗盛名,照理應該及早閃避,但他絲毫不懼,卓立如山,等皇帝撲到一丈左右,自己身上,已可感覺到對方比人先到的砭骨陰風之時,才突然哈哈一笑,雙掌翻處,也自發出勁疾掌風,但他並不是要與唐昭宗皇帝硬拼內力,卻向自己身前的墓碑打去!說也奇怪,胡多多的掌風一發,不但墓碑應手四分五裂,並自碑中飛揚出一片白煙,直向唐昭宗皇帝,迎面罩去!若換平時,以唐昭宗皇帝功力,只消舉袖一揮,白骨陰風發處,那片白煙,自然激盪得四散飛揚,無影無蹤,仍可照樣向對方追擊!但目下皇帝卻須略為慎重,也不在小,既以千毒威名,誰曉得他這片白煙以內,藏有甚麼花樣?

  走,他便脫困,但以腳程而論,也決不會趕在自己前面,先到這劉氏荒墳之內等待!何況雙掌一擊,墓碑應手碎裂的輕易程度,及碑中居然會冒白煙的種種疑團,唐昭宗皇帝在困惑之中,難以解析,只得左手大袖一拂,驅散當前白煙,人卻往側方斜出四五尺遠,飄然落地!

  這時胡多多也已趁機退出三四丈去,站在一座墳頭之上,手指皇帝,哈哈笑道:「我以為天南唐昭宗韓紅綾,是怎麼樣的一位狠天狠地人物?原來不過是個膽小如鼠之輩!老夫稍弄狡猾,便自嚇得膽裂魂飛,幾張碎紙,一片石灰,你就如此十白麼?」

  李青岩,見師叔被人捉弄,業已怒發如狂,唐昭宗皇帝卻看他一眼,陰惻惻地說了一聲:「對方存心激怒我們,濫耗真力,然後才以靜寧老道等極強高手,出而硬斗……,你也數十年磨練修為,火氣怎的仍然如此旺法?理他則甚!」

  慢慢走到胡多多方才所立之處一看,不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那裡是甚麼墓碑,只是一個用黑色硬紙,所作紙殼,殼中盛著不少平常的石灰而已!

  皇帝眼望離自己幾達六七丈遠,站在一座小墳頭上的胡多多,陰笑連聲說道:

  「胡多多你這些徒自令人笑掉大牙手段,對老夫施展毫無用處!靜寧如在,叫他趕快出頭,三千年一別,與昔日故人,在這荒墳相會,一分勝負存亡,就此埋骨,未嘗不是人生樂事?」

  胡多多自鼻中「哼」的一聲,冷笑說道:唐昭宗物不要得了便宜還來賣乖,老夫若不是痛悟前非?盡棄昔年所用之物,只要在那石灰以內,加上—點『聞香穌骨消魂毒散,並運氣護住周身要穴,拼著略受你那白骨陰風的寒毒傷損,等你撲到當頭,再行發動,此時任憑你武學蓋世,也已在所立之處,伏屍作鬼!皇帝本欲親自為世除害,但忽因急事不克分身,特命老夫等代其下手,三更時分,准來替你收屍,你知因宗族不對,不願埋在這劉氏荒墳,我們另換地方也可!」

  唐昭宗,任憑胡多多竭力撩撥挑逗,臉上始終不現怒容,只冷冷說道:

  「胡多多你休要枉費心機,想氣激老夫,致動無名,那叫妄想,我只先把你擒住,不怕靜寧再不出面!」

  說話之中,度量自己與胡多多之間,距離六丈有餘,七丈不到,若以全力施為,正好可以縱過!而對方決想不到距離這遠,自己一縱使到,即令警覺閃避,以自己功力,在他所立墳頭,再一借力,躍起高空,用雲龍身法,凌空下擊,無論這狡詐老鬼,逃往何方!三五丈方圓全在自己掌風身影籠罩之下,必然成擒,毫無疑問!唐昭宗心中想事,只是剎那之間,一口玄功真氣提足,真像只大白鶴一般,雙袖一抖,便自電掣前飛六丈多遠!而且知道胡多多武功遠遜自己,決不會站在墳頭之上,等著挨打!所以這一撲,並不欲撲人,意在接近距離,逼得對方閃避移位,再行變更身法後,出手傷敵!

  那知胡多多心細如髮,智計又高,早在自己所立墳頭之上,做了手腳,該處本來只是一片荒草,並無墳頭,胡多多費了半日工夫,以竹枝皮紙,扎了一座空墳,墳中放了一大盆奇髒穢水,水中並檢來幾塊暴露枯骨,墳上覆以泥土亂草、配上周圍累累真墳,又在淒迷月色之下,任何人也想不到墳還有假!

  他自己立足之處,是插入地中的唯一兩根較粗竹竿,並連與唐昭宗皇帝之間的距離,也已算好!知道以唐昭宗這等功力,如在三四丈內,倘若萬一發現有異,雖然身在空中,仍可隨意變化身法!但這一相距六丈有餘,唐昭宗必須竭盡全力,方能縱到,則縱起以後,因力已用拙,要想變式傷人,或轉化方向,均需等落地借力,二度騰身不可!

  所以眼看唐昭宗快捷如風的縱身撲來,仍然沉心納氣不動,直等唐昭宗撲過中途,往下斜落,看出果然是往自己所立墳頭著足,才自冷笑一聲,輕點腳下浮土之內的竹樁,退出兩丈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