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一章狂徒安步楠

  萬古宮巫王元友貴雖然遭受了那個唐昭宗,和那個湯章威的多重打擊,但是他依然對自己的萬古宮充滿了信心,這個傢伙總想對付那個湯章威和唐昭宗,他一直夢想著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

  這個萬古宮巫王元友貴,他的周圍也都是一些這樣的狂徒。那個萬古宮巫王元友貴他的義子,也都是一個比一個狂妄,一個比一個無恥。

  他和自己新收的義子安步楠說:「如今的天下,和以前不同的地方太多了,我們稍微有些不慎,就會丟掉自己的性命,這比我們那時候的江湖要兇險多了。」

  安步楠說:「只要義父大人,有什麼命令,請你馬上下達,我什麼都聽你的。」

  萬古宮巫王元友貴說:「好,既然你這麼信任我,那我就不能夠讓你的信任落空,我一定想辦法幫助你對付那些敵人,我一定會讓你得償所願,到時候你想玩什么女人,就可以玩什么女人。」

  安步楠說:「其實,我這個人就喜歡那個燕玲貴妃,不過我這個人是不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萬古宮巫王元友貴說:「這個燕玲貴妃是那個大唐皇室的女人,不過只要和你喜歡,我就要想辦法幫助你得到她。」

  安步楠說:「真的嗎?」

  萬古宮巫王元友貴說:「義父什麼時間欺騙過你,你要知道,那個女人是不僅僅是皇室的女人,而且她還是那個仙鶴門的掌門,你要想得到她,就必須先滅了那個仙鶴門,否則就會有人隨時想壞了你們的好事。」

  安步楠說:「好的。我一定要想辦法滅了那個仙鶴門,義父你一定要幫我。」

  萬古宮巫王元友貴說:「沒問題,你要人,我給人,要錢我給錢。」

  安步楠說:「感謝義父了。」

  等到那個安步楠走遠了,那個萬古宮巫王元友貴才小聲說:「借刀殺人,真爽。」唐昭宗喜道:「既有如此神效,大師為什麼還不立刻設法取來?」

  安步楠微笑道:「沒有如此簡單,今晚我們先將那婦人擄來,最好先測試一下,等到確知有那東西,明日才能依法取出。」

  唐昭宗問道:「要如何測試?」

  安步楠一笑道:「現在先讓你悶一會兒,晚間自然明白。」

  唐昭宗搖頭道:「大師真會賣關子。九大門派,多半式微,掌門人何忍還要屈尊前往呢?」

  湯章威正色道:「不然,他們儘管一頤不振,到底成立在我們之先,禮儀上我應該前去拜訪他們,再說我們開宗立派,目的不在揚名,乃是為了聯絡天下武林,共申正義,所以我想趁開壇之機,與他們共商一下大計。」

  白存孝欽折無限地道:「掌門人浩然心胸,果非常人能及,屬下深以執蹬為榮。」

  湯章威淡然一笑,略事商議,大家就分頭上路了。

  在湯章威心目中,

  他此時朗姿英發,雖已中年,望之仍三十許人,神儀內瑩,風度萬千。

  當他鞭絲帽影,逆江直上,將近鄂境之時,突然發現一個人,心中大異。

  此人為一頭陀,身披大紅袈裟,相貌猙獰,手持月牙鏟刀,甚是沉重。

  他的記憶力絕佳,這頭陀雖是變了裝束,他還是可以認得出。

  此人赫然正是天竺神僧安步楠,雖然他留了長發,但是掩不住他的面貌。

  「這賊禿到此地來幹什麼?莫非碎心教的勢力已發展到這兒了麼?」

  湯章威心中狐疑,立刻掩住身形遙遙的跟在他身後。

  安步楠走到一處巨廈,毫不猶疑的就進去了。

  湯章威此刻的功力已超神入化,輕輕一提身,已越過高牆,而且絲毫不帶聲息。

  牆後是一片花園,湯章威立刻藉花木掩住身體,仍是盯住安步楠。

  直到他進入一所獨立的小樓,湯章威才躡足上了樓頂,用玄功輕輕的刺穿了一塊瓦,向下諦視。

  樓中陳設几案,唐昭宗正起立相迎道:「大師回來了,這次可探准了?」

  安步楠放下鏟刀,欣然道:「探准了,這次我裝著在門口化緣,直到那婦人出來布施,我仔細地審視了一下,確定她身上必定生有此物。」

  唐昭宗道:「這東西真有如此神奇嗎?」

  安步楠微微一笑,卻不再說話,湯章威在屋上聽得又驚又疑,不知這二人鬧些什麼鬼,本來他想下去向他們追問碎心人的下落,經此一來,他倒反而忍住了,看看他們晚上會玩什麼把戲。

  飄身離開了那座大廈,隨便尋個客店住下,等到夜深,他又折了回去。

  小樓上已是燈火通明,可是安步楠不在,只有唐昭宗一人在不安地徘徊著。

  湯章威知道安步楠必是外出擄人未歸,遂在屋上耐心地等待著。

  過了約摸半個時辰。

  燈影一閃,安步楠抱著一個大包袱進來。

  唐昭宗接上去道:「回來了?這裡面就是?」

  安步楠點點頭,唐昭宗解開包袱,裡面卻是一個三十餘歲,略具姿色的昏睡婦人。

  唐昭宗不信地道:「就是這麼一個婦人?」

  唐昭宗問道:「大師給她吃的是什麼?」

  安步楠凝視著那婦人,頭也不回地道:「春藥。」

  唐昭宗大驚;但是看見安步楠神色凝重,不便再問。

  唐昭宗凜然變色道:「你想做什麼?」

  安步楠道:「你放心,洒家絕不會犯色戒,而且我也沒有這個膽子,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唐昭宗忍住性子,站在旁邊看他動作。

  說完在門口輕輕地吹了一下口哨,應聲躥來一條巨獒!

  唐昭宗又是大怒道:「大師原來是要用狗來試驗,這如何使得?」

  安步楠道:「你放心好了,這婦人若是受一點損傷,我拿命去賠她。」

  那巨獒又嗅了一會,突然人立而起,撲在婦人身上。

  湯章威在屋頂,眼看這婦人將要受畜牲的凌辱,義憤填胸,正想出手解救。

  誰知那巨獒身體剛一接觸,立刻慘叫了一聲,胯下血流如注,痛得直蹦直跳。

  安步楠突發一掌,將巨獒擊斃,然後抱過一條被褥,將婦人裸露的身體蓋上。

  唐昭宗卻咋舌道:「厲害!厲害!我簡直無法相信。」

  安步楠得意地大笑道:「我說如何?這東西名叫『女貞』,乃是稟陰極戾氣而生,遇陽立挫,湯章威的『太陽神抓』,這下子可有克星了。」

  唐昭宗道:「既然如此,大師何不立即取出?」

  安步楠含笑道:「不行,時機未到,取出也是無用,而且取之不慎,害了這婦人的性命,再要找一個,可是大難特難了。」

  唐昭宗道:「有這麼嚴重嗎?」

  安步楠道;「是的,這『女貞』在她體中,極耗精力,若不取出的話,她不出五年,必將耗盡精力而死,所以我們此舉算是救她的命呢。」

  屋上的湯章威本來想即刻下去的,聽見此言,心中不禁一動,又停住了。

  唐昭宗再問道:「何時方可取出呢?」

  安步楠笑道:「老兄真是健忘,日間我不是說過嗎,要等到明天中午。」

  唐昭宗搖頭笑道:「我大概是興奮得糊塗了。」

  湯章威知道今夜已不會有什麼事了,像一隻矯捷狐狸,輕輕一縱,便沖開蒼茫的夜色去了。

  第二天快到中午之際,安步楠與唐昭宗便十分忙碌地布置一切。

  日麗中天。

  巨廈深門緊閉,花園的草地上橫著一張睡榻,榻上一個裸婦。

  暖洋洋的日光曬在她的身上,照著她倦慵的睡態,這該是多麼撩人的姿勢啊。

  可是在她對面的安步楠與唐昭宗,卻滿頭大汗,全無一絲欣賞的心情。

  等有片刻,安步楠輕輕道:「差不多了,等一下我得手之後,兄台立即將此婦移開,使它的氣息不能相通,免得又被它逸回。」

  唐昭宗點頭道:「我懂得,大師快下手吧。」

  。

  晃了一下,他的手突然朝前一探,又猛力朝後一抽。

  唐昭宗迫不及待地又迴轉來,急問道:「大師怎麼樣了?」

  安步楠用手朝盆中一指,滿是興奮之狀。

  唐昭宗低頭一看,只見盆中蠕蠕的遊動著一條兩寸多長的東西。

  這東西形狀如蠶,周身作肉赤色,無足,無目,惟有頭前口中,長著一對利牙,發出暗烏色光輝。

  唐昭宗指著利牙道:「昨天晚上咬斷狗勢的!就是這東西嗎?」

  安步楠點頭道:「是的!昨天你老兄還懷疑咱家有不軌企圖,咱家就是色膽包天,也不想受這種宮刑呀。」

  語畢二人俱都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未完,二人倏然住口,因為他們發現,身畔忽地多出一人。

  這人正是他們念念不忘,除之而後快的「太陽神抓」湯章威。

  安步楠與唐昭宗面如死灰,吶吶的說不出話。

  湯章威卻神態從容地負手踱步,走至盆邊看了一下,笑道:「就憑這麼一條蟲子,就可以抵抗我的『太陽神抓』嗎?」

  安步楠吶吶道:「湯章威,你……你想幹什麼?」

  湯章威一轉身,神色凜然地道:「以你們擄掠節婦的行為,我昨天晚上就想處死你們,不過想到你們救她一命,所以我才容你們活到現在。」

  唐昭宗滿臉惶恐地道:「你……你都知道了?」

  湯章威負手微笑道:「我當然知道了,我現在若是殺了你們,你們必定以為我怕你們練成陰掌來對付我,因此我索性給你們一個機會,這陰掌練成需時若干?」

  當著眾人受自己門下師弟的搶白,不由氣得面上色變,厲聲道:「霍子伯!你怎可如此對我說話?」

  平常他們具是以師兄弟相稱此刻直呼其名,可見事態之嚴重。

  然而霍子伯卻正容地答道:「師兄雖尊為掌門,然千言萬語,總背不過一個理字,小弟今日以理相求,師兄若斷然背理相求,小弟一秉師門重訓,可以越級質詢。」

  胡黃牛環眼四顧,見餘下三人,俱有不滿之色,不禁廢然一嘆,低首無言。

  唐昭宗踏步向前,在被制兩道人身上一陣敲拍,然後退過一旁。

  那兩個道人悠悠醒轉,茫然不知所以。

  旁立這人,立刻將他們扶起,胡黃牛將手一揮道:「你們退過一旁。」

  霍子伯躬身領命,率眾退過一旁。

  唐昭宗卻爽然道:「首場已蒙承教,第二場可以開始了吧?」

  何皇后幽幽一嘆,白存孝卻越眾而出道:「次場系在下與吳教主以暗器領教,久聞韋大快以兩相飛環蜚聲宇內,今日很想藉機一開眼界,盼大俠勿吝賜教。」

  唐昭宗道:「二相鋼環已交與犬子,恐怕有違閣下之命。」

  白存孝一愕道:「難道已無代用之物?」

  唐昭宗微笑道:「兩相飛環,取材自碩石寒鐵,恐怕無物可代。」

  白存孝大笑道:「名震天下之兩相飛環,原來僅是利器,非以技長,韋大俠今日才公布於世,不是太嫌晚了一點嗎?」

  唐昭宗正色道:「技仗器精,器以技揚,閣下此言似乎太武斷了一點,兩相飛環因系碩石寒鐵所制,故能突破一切掌力氣功,發時仍須仗以特殊手法……」

  白存孝笑道:「在下與吳教主內力有限,氣功逞論,大俠僅須手法足矣,奈何吝於賜教。」

  唐昭宗憤然在地上拾起一柄被擊落的長劍,信手一拗,即成兩截,然後從容地撇下一截,拿在手中一陣搓揉,頃刻已捏成兩枚鋼環,蕪爾笑日:「既是閣下一定要我現丑,敝人不敢藏拙,且以這兩枚頑鐵,讓你們認識一下韋家的獨門手法。」

  白存孝陰惻惻地一笑道:「能在韋大俠手下討教,幸何如之。」

  語畢用眼一掃何皇后,示意她下場。

  何皇后珊珊起立,走到場中,眼角隱含怨毒,口角卻掛著笑容道:「韋大俠,我們是兩對一,您不覺得太吃虧了嗎?」

  唐昭宗被她這一聲笑語相詢,倒弄得有一點毛骨悚然。

  遲疑了片刻才道:「既是較量暗器,倒無所謂人多人少,十個人打十枝鏢,還不如一個人滿天花雨灑出百顆鋼丸呢。」

  白存孝惟恐多言生變,忙道:「既是大俠不在意,我們就叨光了,教主!咱們站好方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