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宗和何皇后都在逃命,那個湯章威在奪回了大唐的郢州城後,湯章威立刻命令手下去修復那些被毀壞的城市建築。
那個蘭台書院幾乎被焚燒了,那些各個書院的人,那些有些財產的人,如果他們不是在那個湯章威布置在那個郢州城的士兵們駐紮的地方,他們的財產就幾乎被那些大唐歐洲行省的叛軍們洗劫一空。
那些人他們在胡亂搞事,這些人搶劫了郢州城百姓們的錢財,雖然他們最後自己也沒有得到多少,可是他們卻給那些郢州城的百姓增添了無數的麻煩。
當這些人,他們在那個
湯章威的帶領下時,他們戰鬥力超強。
到你冷冰冰的像塊木頭,缺乏親合力的傢伙可沒人喜歡。」乘著間隙,德科斯突然對我說道。
我呆了一下,連忙擠出了笑容,異樣燦爛的對著兩邊的百姓,然後揮起手來。下面的回應更加猛烈,間雜著一兩個女聲的尖叫。就這樣在熱烈的歡呼聲中,我們來到了舉行加冕典禮的主會場,在那裡,魯素大哥早就一臉笑容的迎接著我們。
「魯素大哥!」我翻身下馬,上前了幾步,一把將他抱住。
魯素在拍了拍我的背部後,輕聲道:「艾爾法西爾第二王子、第三王子的使節、懷頓諾爾、薩登艾爾、布萊克諾爾……差不多所有的勢力都派人過來了。到時候需要給他們看看我們的實力,對我們有好處。」
我點了點頭,再次整了一下制服,然後跟隨著魯素大步走進了會場。
即便是早有心理準備,看見會場中的景象,我還是大吃一驚,不大的地方擁擠著上百個人,穿著各國的高級禮服,其中還夾雜著十數個花枝招展的女性。濃郁的香水味和同樣濃郁的體味混雜在一起,熏的我有點發暈。
「這個是懷頓諾爾的使節,克拉季沃子爵閣下……這個是布萊克諾爾的使節,奧拉·達克男爵……這位是……」
在魯素的介紹下,我盡力保持著溫和,和一個個使節親熱握手,在他們的臉上,幾乎能看見所有的表情,從鄙視、到仇恨、一直到獻媚……不過這裡的諸人涵養工夫均是一流,就算擺明了是對手的布萊克諾爾使節,也能從臉上擠出點笑容,做出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在一個接一個的寒暄中,我們很快迎來了正式登基的時間。
「吉時已到!」司儀用略帶尖利的聲音高聲喊道,原本喧譁的會場一下安靜下來,眾人紛紛讓出中央紅色地毯鋪就的大道,將目光放到了大門口。
大門打開,幾個侍童舉著儀杖走在最前面;接著的是後面的衛兵,都是身著銀亮盔甲的高大戰士,手中舉中代表王家權威的儀仗專用斧矛,在踏完近乎機械的步伐後,左右轉身,將中間的大道和賓客們隔開,這個時候,一身華麗洋裝的艾麗茲在數個使女的陪同下,走進了會場。
今天的艾麗茲看上去比以往漂亮多了,雖然少了一份身為王者的尊嚴,但是在眼光流動中帶出一股自然的天真,粉紅的臉蛋看上去吹彈欲破,更是讓人倍感憐惜。
我的心揪動了一下,帶著一絲愧疚,單膝跪地,然後低下了頭,這個算是行君下之禮,也表示了流浪兵團對艾麗茲國君的承認。身後的軍官們陸續跪下,莊嚴的氣氛在這一刻浮現出來。參加典禮的各國使節一時間不知所措,有些人跪下了,有些人還站在那裡。直到象徵著上神使者的大祭師在無數僧侶的陪同下走進會場時,剩下的人才慢慢降下身子。
「以上神之名義,賜汝統御上神子民之權利;以上神之名義,承認汝為上神之代言人;
以上神之名義,賜汝不可侵犯之身份。」大祭師的聲音拉的像唱歌一樣,在悠揚頓挫的音調中,他將象徵蘭帝諾維亞國君的王冠戴在艾麗茲九歲的腦袋上。
王冠太大,而且有點重,艾麗茲在搖晃了一下腦袋後,居然把它給甩了下來。會場中的氣氛一下尷尬起來,這個時候,魯素大哥站起身來:「艾麗茲國君年紀尚小,希望在她成年以前,能有個人能夠輔助她,以上神之名義,我想大祭師能再賜福一個人。」
「按照法典,確實可以,但是這個人要被眾人推薦,得到想徹九天的呼應聲。」
魯素躬了躬身,然後大步走到門口,伺立的衛兵裡面推開了大門,將外面的喧譁放了進來。成千上萬的人站在外面,最前面的是身著盔甲的士兵們,明亮的兵器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蘭帝諾維亞的興衰現在由你們來決定,輔助艾麗茲國君的守護者,將由你們來推薦,請用你們的聲音把希望傳給上神,大聲高呼吧!」魯素張開手臂,在做出深呼吸的動作後,猛的喊道:「我,魯素,推薦捷艮沃爾的第一龍將、流浪兵團的指揮官當我們的守護者!」
在沉寂了片刻後,戰士們首先舉起了兵器:「法普大人!」
「法普守護我們!」
「法普……」
聲音越傳越遠,無數人舉起了手,漲紅了臉高聲喊著我的名字,在我身邊的軍官們紛紛站起身來,使勁拍著巴掌,會場的氣氛到這個時候達到了頂峰。反而處在最中心的我,有種眩暈的感覺,這個我事先根本不知道,倉促之下我有點茫然的站起身來。
魯素上前拉住我的手,將我帶著走到艾麗茲面前。艾麗茲一看見我,臉上就閃亮出興奮的光彩,在張開雙手後道:「法普叔叔!」這一刻,我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將她摟進懷抱里。
「艾麗茲國君也認同了她的守護者!」魯素大喊了一聲,場中的掌聲更烈,一桿祭師杖輕輕搭在我的肩頭,一個聲音有點飄忽的傳進我的耳朵:「以上神之名義,賜汝守侯蘭帝諾維亞之權利;以上神之名義,賜汝擁有上神代言者之全權……」
8月8日在一系列的慶典中,完成了將蘭帝諾維亞的權利移交到我手上的全過程,在大陸的所有陰暗角落裡響起了對我的詛咒:「……這個竊取兩個國家的惡棍,想要毀滅整個聖陸的惡魔代言者,不得好死!」
而在史書上的記載為:「……8月8日,法普正式成為蘭帝諾維亞護國君,成某種意義上講,擁有百年歷史的蘭帝諾維亞在那一天畫上了句號……」
數日後,在我額頭上刻著的懸賞金額又添上了一個零,達到創記錄的一百萬金幣,雖然發出這個通緝的是一個不知名的殺手工會,但是笨蛋都知道在這個工會後面到底站著多少國家,而中間的相當一部分,他們的使節還在我面前擠著虛假的笑容……
「想不到我的腦袋那麼值錢。」拿著發黃的通緝令,我苦笑不已,在我面前跪著的是一個不滿十五的少年,由於發育不良,看上去比胡黃牛還要年幼。不過就是這個少年,在今天早上我應酬完那些聖國公使後,在路上伏擊了我,所使用的兵器不過是一把生鏽的匕首。從他身上,搜出了這張通緝令,也讓我清楚了自己到底值多少錢。
「為什麼要殺我?」雖然早就知道答案,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少年梗直了頭頸,大聲道:「只要殺了你,就可以有一百萬,就可以買很多很多的糧食,我們的村子就有救了!」
「哦——」略帶上點興趣,我仔細看了眼身前的小刺客,有著特拉維諾式的黃色頭髮、深藍眼睛,因為過於消瘦,骨感很強,一雙大眼也深凹進眼眶裡。不過臉上還是帶著點幼稚,是屬於那種連一百萬是個什麼概念都不太清楚的小孩子。
「你們村子在什麼地方?」
「我不會說的,你一定會派人血洗我的村子!」少年拼命搖頭,一臉的斷然。
「那總讓我知道你的名字。」
少年仰起了頭,略帶點自豪道:「我叫湯章威·拉列。」
南部特拉維諾的姓氏,憑著這個名字絕對可以追查到他的村子,少年根本不知道他的話已經把他的村子給暴露了,臉上還帶著那麼一點驕傲。不過我根本沒有興趣去報復什麼,只是在心寒一件事情,如果一個村子裡需要未成年來尋找機會的話,那麼那裡的生存條件之惡劣,簡直難以想像。戰爭已經開始產生崩潰式的惡劣後果,再不加以收拾,後果難以想像。
「胡黃牛!」我喊了一聲,今天應該是他輪值我的安全,在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回應後,胡黃牛站到我的面前。那個湯章威頗有興趣的看著胡黃牛,顯然被他身上那閃光的黃色盔甲給迷住了,「好好照顧他,還有,這個人是危險分子,可別給機會傷害你了。」
胡黃牛敬了一個禮,然後轉向湯章威:「跟我來吧。」
我只看見湯章威眼珠轉動了一下,似乎做出什麼決定,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肯定是想打胡黃牛的主意,不過他大約要失望了,胡黃牛什麼本事我清楚的很,對付這個小孩子,絕對不會費力,在兩個人消失後,我拉了一下鈴鐺,幾分鐘後,白存孝出現在我的面前。
「南方的情況很糟糕嗎?」我劈頭就問了這麼一句。
白存孝在沉默了片刻後,點了點頭:「去年的糧草大部分被徵收到軍隊去,而且為了鎮壓暴亂的大唐歐洲行省叛軍,唐昭宗的部隊動用了上萬人的部隊,大部分特族村落的男丁被殺戮。今年的春耕因此受到很大影響,許多村子已經出現饑荒現象。」你沒傷害到我什麼吧。更何況,對於為了救助別人而做一些危險工作的孩子,我還是比較敬重的。」我笑著說,然後走到他的面前。
湯章威眨了眨眼,然後道:「你一定有什麼目的吧,不然不會那麼大方!」
「不錯,我想拜託你幾件事情。」
能夠感覺到湯章威的震驚,在遲疑了片刻後,他道:「什麼事情?」
「幫我傳個口信給你的族人吧,就說……算了,要說的話,你可以自己估量,反正就是我軍即將南下,到時候會幫助你們抵抗貴族統治這個意思。」
「你不會想利用我們唐昭宗的部隊吧。」
「利用?或許吧,不過在你們沒有自願拿起武器跟隨我之間,還談不上那個。我只是想在我們南下後,你們不要把我們和貴族軍同樣看待,既而攻擊,那就可以了。」
湯章威沉默了半晌,然後抬頭看著我的眼睛:「我能不能提個要求。」
我呆了一下,這麼大膽的俘虜還是第一次看見,不過還是點下了頭:「說吧。」
「能不能給我足夠份的糧食,我想總要有人,有力氣把你的話傳開去吧。」
看著他,我突然哈哈笑了起來:「沒問題,若不是現在南方到處是流竄的貴族兵,送你幾車也不要緊,你看著辦吧,你能帶多少,就帶多少吧。」
在這個時候,湯章威才露出少年的天真,在歡叫了一聲後,扯下了床單,將那些食品包裹起來,我忍住笑,轉頭對早在外面等候的胡黃牛道:「胡黃牛,你幫助他吧,再給他找些不容易腐爛的食品。」
白存孝臉上越發的迷惑,我不再言語,望著遠處的兩個人,一身金黃色盔甲的胡黃牛,和背著比人還大包裹的湯章威,或許很久很久以前,唐昭宗的部隊和韋由基將軍也如此惺惺相惜過。
「在小鷹長大前,給它留下個良好的印象,對我們可沒有壞處。」我低沉道,聲音只有我一個人能夠聽見。
「緊急情報!」悽厲的喊聲劃破早上的寧靜,一名騎手像風一樣卷過我的視野,一直到我面前時才勒住了馬。騎手穿著唐昭宗的部隊的衣服,
唐昭宗的部隊,他們開始在大洪山的狩獵場裡胡亂的逃命,他們這些人以為自己會安全的逃脫那個湯章威部隊的追殺。
可是,那個湯章威的部隊,他們開始為自己而戰,所以他們很難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