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九章費雪純的新生意

  無數的人,他們都從那個大唐的海外行省想移民到大唐本土。

  湯章威一覺醒來,那些想進入那個大唐本土的人,特別是想到大唐郢州城來的人,他們的數量就開始多的嚇人了。以前,那個湯章威從來沒有覺得這個郢州城的戶籍是一個十分寶貴的資源,可是現在,這個郢州城的戶籍變得十分寶貴了。

  那個大唐本土的郢州城,有無數面目可憎的人,他們這些人以前出現在那個郢州城的街道上,人們甚至不願意多看他們一眼,但是現在這些人卻牛的不得了,他們比那個辛苦工作的人還要牛。這些人站在那些願意為大唐本土的郢州城添磚加瓦的人面前,他們一個個牛得不得了。

  當郢州城,因為那些從大唐海外行省過來的人大量移民,而變得爆滿的時候,那個湯章威感到了一絲絲不習慣。

  畢竟,在湯章威的心靈深處,他還是希望自己的能夠將那個郢州城搞得體體面面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任由那些無德無能的人,對那些有吃阿華的人進行排斥。

  其實,那些停留在大唐郢州城的土著,固然有一些人他們是很有才能的人,但是也有一些傻子,這些人他們根本沒有什麼本事,這些人僅僅因為自己是郢州城的人,就對外面的人進行了排斥,和惡毒的揣測。

  這些人他們從來就沒有將那個大唐的郢州城的前途放在眼裡,其實大唐的郢州城需要外面的血液。

  在那個大唐的郢州城的將軍府花園裡,湯章威看到了一隻灰喜鵲,只是這裡的蚊子也確實多的嚇人。

  那個湯章威被蚊子叮咬之後,他就不得不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在紗窗之內,他安全多了。畢竟,在這裡,那些僕人們經常燒著那些艾草,他們用艾草驅趕走了那些蚊蟲。

  在那裡,那個湯章威就感到了一陣鬱悶和噁心,因為湯章威雖然喜歡艾草的香氣,可是那些蚊子,還有那些郢州城裡正在發生的事情,正好和湯章威當初起事時的設想相反,所以那個湯章威感到了不耐煩,和痛苦。

  費雪純喜歡這樣的局面,畢竟當那額郢州城裡流入了大量的人口之後,費雪純就賺到了更多的錢。

  費雪純的旅社裡,住滿了那些剛剛搬來的房客。

  什麼特別的姿勢,連手都背在身後,好象只是在觀看著一隻沒有絲毫危險的小雞一樣看著白存孝。

  但是白存孝卻感覺到面對的是一隻遠古秘境中的洪荒巨獸。那隨和的姿勢下潛伏著的氣勢像刀劍般銳利危險,仿佛隨時都可以露出巨大瘋狂的真正面貌,把面前的一切敵人撕得稀爛粉碎再一口吞下去。

  從剛才對方那樣的動作來看自己並沒什麼勝算。覆蓋在他身上的那層白色的光膜並不是魔法,而是另外一種更單純,更直接,更狂猛,所以更有效,更無堅不摧的力量。即使自己身上有著那件長袍,但只要被正面擊中身體一次依然足以致命。而這種力量和肉體合而為一,使他每一個動作都超出了人體所能達到的極限速度。

  白存孝慢慢地以一個起跑的動作半蹲下,右腳稍微往外支出,左手按著地面,右手握住了背後的刀柄。他全身的每一處肌肉都在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積蓄著力量,然後繃緊,只要一個觸發就會爆炸出去。他眼睛看著地面,全部的精神和注意力都用似看非看的餘光放在了前面的對手身上。

  一擊。所有的機會都只在一擊上。

  確實體驗到了死亡的威脅,白存孝心底最深處的那股原始的鬥志和殺意開始瀰漫起來,似乎那裡一直有隻野獸在沉睡,一旦受到了觸動就會被喚醒,然後開始在體內狂野地馳騁。冥想的清晰感依然籠罩著思維,結合這喚醒的原始欲望變作一股冰涼尖銳但依然燃燒著的鬥志。

  看著面前像只豹子般伏下身去的對手,胡黃牛原本像雕塑般不動分毫的表情居然也有了一點波動。他薄薄的嘴唇向旁邊延伸了一點,然後往上稍微一彎曲,這一點點笑意讓他看起來有了活力。他的整個身體都開始有白光透出。

  兩人都沒有絲毫的動彈。室內的空氣仿佛也凝固了,浸出暴風雨前海面空氣的濕漉漉的沉悶。門邊站著的霍子伯城主慢慢地退出了石屋。他不想插手,也相信自己用不著插手。

  室內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互相以奇怪的節奏追趕重合著。

  當白存孝吸氣的頂峰追趕上了胡黃牛呼氣的低谷時,他猛然暴起,積蓄多時的全部力量從這個躍起的動作中一下爆發出來,豹子般朝前竄了出去,足部腰部肌肉的力量一路疊加到手腕,背上的刀化作一條烏黑的電光雷霆萬鈞地朝前面站立著的胡黃牛砍劈而去。

  胡黃牛眼裡的火焰一下變小了,無力了,像是一下喪失了充足的燃料。

  他看得出這一刀的力量和速度都很好,但是也感覺到很枯燥無味。

  出刀者的力量和身體動作是無可挑剔的,但是根本沒有絲毫的精神和鬥志在裡面,只是在單純地使用力氣而已。這不是生死搏鬥中的那種凝聚了生命和靈魂的攻擊,不過是一個和砍劈木頭沒兩樣的動作而已。

  胡黃牛感到很失望,剛開始看見這個對手那如同野獸般的反應和動作的時候他還很興奮,以為這必定是一場非常過癮的搏殺。他伸出右手抓住了刀鋒,像行走間隨手抓住前方掛落下來的樹葉一樣輕鬆,左手則握成拳帶點藐視和失望的憤怒擊了出去。

  但是他立刻發現右手很輕,左手很重。

  刀鋒入手的感覺很輕,不只是沒有精神和鬥志,好象連力量和速度都全然沒有了。

  刀輕是因為持刀的人根本沒握住刀,在刀即將被抓住的時候就已經放手了。所有的力量都保留下來抵擋當胸而來的一拳。

  一隻手正好抵在了拳頭上,但是即使是早有預備的所有力量都沒有絲毫減弱拳頭的去勢,手反而被帶著一起擊了胸膛上,手的形狀和胸口一起凹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