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發了信息,便收到了林菲發來的消息說,父母墳地需要遷移,需要一大家子都到齊辦一下法事。
我頓時覺得疑惑起來,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那邊的林菲接電話時,眼神呆滯,聲音也帶著幾分僵硬:「是這樣的,老家那邊搞開發,剛好要徵用土地,挨著的墓園需要遷移,我們都要回去一趟才行。」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
「就前兩天吧。」
「我們老家那種地方怎麼會有土地徵用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老家親戚轉告我們才知道的。」林菲木訥的應道。
「那要什麼時候回去?」
「可能周一吧,你看看調休還是請假,我們姐弟三人都要回去。」
這還真是意料之外。
我聽到這裡,沉默了片刻回道:「好,我知道了,需要回去多久?」
「需要遷的幾戶人家統一請大師做法,統一安葬,日子定在了早上十點。」
「我知道了。」我接完電話,將電話掛斷。
其實我們老家離市里不遠,也就是兩個小時的距離。我們家早在爺爺輩就已經遷到了城市裡,老家很少回。
如果不是因為落葉歸根的思想,父母去世之後,不會葬到老家去的。
遷墳地這是大事,再不想看到他們,也是要回去的。
我放下手機,慢慢倒在了柔軟舒適的枕頭。
開始思考周一的事情。
這時,陸景初沐浴出來。
他沒穿上上衣,我一眼看過去,就是他那荷爾蒙爆棚的身材。
沒擦乾的水珠沿著他塊塊分明的腹肌,沒入腰間圍著的浴巾。
引人遐想。
我立馬害羞的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眼睛。
「你怎麼不擦乾水就出來啊,等下寒氣入體。」
「這種特殊時候,是需要降降溫才行。」陸景初將一杯溫水放在床頭柜上,看著被子裡的我。
眉宇滿是寵溺。
「剛在跟誰打電話?你姐?」
陸景初放下水杯,將我這邊的床頭燈也順勢關了。
「嗯,我姐跟我說,我老家那邊要搞什麼土地徵收,剛好劃到了我爸媽的那片墓園,有幾戶人家的墓地可能要遷,需要回去一趟。」
我將被子從臉上拿下來,看著昏暗下來的天花板,淡聲道。
「本來是想跟她說,周末不見面了,沒想到竟然被通知了這樣的事。」
真是躲不過。
「什麼時候,我陪你回去。」
「周一,你應該要上班吧?是統一遷的,早上去,下午就能回了。」
陸景初掀開被子躺下,我慢慢往他的方向挪,乖巧的貼著他。
「周一,我提前調休一下,值夜班就好。」
「夜班會不會太累了?」我這段時間沒見他值過夜班。
「誒,醫生都要值夜班的吧?你什麼時候值夜班?」
「暫時還沒輪到我值夜班,夜班有專門夜班崗位的醫生和護士。」
「啊?還可以這樣的啊,我聽說好像醫生都要輪休的。」
「我們的醫院是私立醫院。」陸景初伸手將床頭燈調成夜光模式,側身躺下。
「你們醫院真的好人性化。」
「嗯,休息了,後天搬家,明天回來可能要收拾一些東西。」
「好,晚安~」
陸景初將我往懷裡摟了摟。
貼著他還是涼涼的肌膚,我抬眸,昏暗的光線里,我明眸熠熠生輝:「你洗了冷水澡?」
陸景初擦了擦鼻尖,漫不經心應了一句:「嗯。」
聲音都帶著幾分鼻音了。
我往旁邊挪了挪:「那我還是不要火上澆油比較好。」
「沒事,忍過這幾天就好了。」
這話,怎麼聽著有幾分委屈的樣子。
我不好意思笑,只要往被子裡面縮。
陸景初沉了沉呼吸,伸手將我摟過來,然後精準的放在柔軟的地方。
我屏息,好吧,我習慣了!
「晚安了,陸醫生。」
「晚安,陸太太。」
今晚,依然是溫馨的相擁而眠。
……
周六,我在整理自己要搬家的東西。
一邊收拾一邊覺得不可思議。
我還沒想好怎麼跟初月說自己搬家到了天海灣。
要是被那傢伙知道,肯定會粘著自己,然後自家的那位怕是會吃醋。
好難啊,跟夾心餅乾一樣。
「陸醫生,我有個很好的閨蜜,我結婚這麼久,還沒請她吃飯呢。」
我在收拾衣服,看著在挽著袖子整理行李箱的男人。
「你想什麼時候請她吃飯都行。」
「哦~」我小嘴哦成一個O字形:「我還沒跟她說我要搬去那邊呢。」
「是想請她過去吃飯?」陸景初抬眸,看著一臉糾結的我。
「之前提議過,但是後來看到你的照片,她就沒有再說要一起吃飯了。」
「嗯?」陸景初單手搭在膝蓋上,半蹲在那裡,看著沙發上疊衣服的我。
「就是很放心你啊,本來之前想會會你的,後來看到你那麼帥之後,她就變成你的迷妹了,一直不想來打擾我們倆的二人世界。」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整理著疊好的衣服。
「你朋友挺逗。」
「是挺逗,但是我都搬家了,應該是要請她吃頓飯的,就是好怕你們兩會尷尬,她比較活潑,你可能會覺得有點吵鬧。」
想起自己的活寶姐妹,我自己都會被逗笑。
「沒關係你想請就請,我都可以。」
「我先跟她說下吧,要不就等奶奶回來的時候再請她來吃飯,她的性格跟奶奶很像,他們應該會成為忘年之交。」
「嗯。」陸景初頷首點頭。
的確,那日沒有回頭,光聽那暴躁罵人的話,他多少有點了解。
跟家裡的小老太暴走時候,差不多。
「你說你這樣安靜的性子,怎麼會招一些暴脾氣喜歡。」陸景初沉斂著黑眸,唇角鉤織著一抹似笑非笑。
「不會呀,你性子比我還淡呢。」我抿唇笑的很甜很乖巧。
陸景初清淺一笑,點頭表示附議。
「也是。」
所以陸醫生這是在變相承認,他喜歡自己啦~
都是夫妻了,聽到這樣的認可,還是忍不住小鹿亂撞。
我正笑著呢,手機響了,是大姐的電話。
剛接起來,喂了一聲,那邊短暫的沉默之後,立馬將電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