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來例假了。

  「他才工作沒多久,怎麼可能有那麼高的工資,再說了,手術費幾十萬那是因為用藥,他一個普通醫生不可能有多少錢收。

  如果女方真的願意跟林驍一起努力的話,結婚之後管管林驍少賭一些,省下的不止一點錢。」

  我聲音已經沒有什麼起伏了,像個機器一樣做著內心最後的敘述。

  「可是現在女方要彩禮,我們拿不出彩禮的話,她不可能嫁給林驍。」林菲語氣十分著急。

  「對方要彩禮,那麼陪嫁給多少?」

  「沒有陪嫁,女方還有個弟弟……」林菲說到這裡,聲音都放小了音調。

  我閉那雙黯淡的雙眸,拿著手機,冷冷的站在那裡,面無表情:「這是他自己的事情我管不了,也不想管。如果真的想結婚,那麼他自己的賠償款也有五十萬,結婚綽綽有餘。」

  對於林驍,她真的一點都不想管。

  我不想大姐這樣,對林驍各種縱容。

  「就這樣吧,如果你真的當我是你妹妹,如果你真的想謝謝我跟陸醫生救你公公一命,大姐你就不要事事來找我,我們以後各過各的日子吧。」

  說完,我掛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站在夜色里。

  看著對面的萬家燈火。

  曾經,我在自己的原生家庭找不到歸屬感,所以才會想要買這套房子。

  這是一套二手房,也是我自己一點一點變成如今溫馨的模樣。

  靠的都是我自己一人。

  本以為長大了獨立了,可是還是難逃原生家庭的陰影

  我深呼吸一口,一個溫暖的懷抱從身後擁來,沉穩的氣場隨之包裹而來。我轉頭看著摟抱著自己的男人。

  陸景初垂眸,深邃的黑眸睨著我清澈卻落寞的眉眼。

  沒開口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我。

  男人寬厚的懷抱,攜著令人眷戀的溫暖。

  我也不同剛才生氣時渾身緊繃的模樣,此時渾身鬆懈下來,將身上的重量都靠在他的身上。

  收回眼神,我像是發呆一樣的看著對面的萬千燈火。

  「你有沒有羨慕過,別人有幸福圓滿的家庭?」

  「嗯,羨慕過。」陸景初低聲應著。

  「我也是,小時候特別羨慕,爸媽重男輕女,姐姐沒有主見,看似善良實則就像是一把軟刀子。

  小時候大家都說我長的不像林家任何人,我做夢有想過,如果我真的不是林家人,真的是意外抱錯的孩子該多好。」

  那樣的話,就可以逃離那樣壓抑又窒息的家庭了。

  可惜沒有。

  「你現在有我,我們會幸福圓滿的。」陸景初手臂收緊。

  我感覺自己被摟的腰都要疼了,本來還有點感慨人生的。

  被他用力一勒,笑了出來。

  「你輕點,我的腰都要給你勒青啦。」

  陸景初這才驚覺地鬆了手上的力道。

  「他們一直纏著你,你打算怎麼處理?」

  「我也不知道。」我閉上眼睛,所以靠在他的懷裡,什麼都不想去想。

  直接放空自己。

  親情是這世界上最難斷掉的血脈關係。

  我可以做到斷離舍,但對於這樣無休止的糾纏。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解決的好。

  大姐能找上安娜一次,可能還會有很多次。

  而且安娜跟自己不對付,肯定會對自己潑髒水。

  明明我什麼錯都沒有,卻要被誣衊被誤會,被議論紛紛。

  光想,胸口就莫名的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不如見見,這樣躲著也不是辦法。」

  聽到見見這兩個字,我瞬間頭疼。

  我轉過身,雙手圈著他的脖子,小腦袋直接貼在他的懷裡。

  悶聲悶氣的小聲說了一句:「我覺得有些煩,不太想見。」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見了,未必會有解決的辦法。

  「這個周末我不上班,我陪你去。」

  「我覺得他們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但是我並不想被他們拿捏。」

  越想,我心中有幾分委屈起來。

  我這小半生從沒做過什麼壞事,認真又努力的學習和生活。

  為什麼就要遭受這樣的折磨。

  陸景初一手揉著我柔軟的頭髮,低聲輕哄:「沒事,有我在,我來解決。」

  「嗯……」我又悶悶的應了一聲。

  應完之後,我短嘆一聲。

  「去洗澡休息吧。」

  「好。」我鬆開摟著他脖子的手,我個子嬌小,目光平視的是他的下巴。

  雖然心情糟糕,可是看到他那張過分帥氣的臉,心情總是會被治癒。

  「一起。」陸景初彎身,毫不費力的將我攔腰抱起。

  我捂著小臉,有些羞赧。

  忽然,腹部一陣墜疼,感覺不對勁之後。

  我捂著肚子驚呼了一聲:「嘶……」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我例假應該來了。」我怯生生的抬眸,看著男人那稜角分明的俊臉,小聲道。

  陸景初楞了兩秒,將人抱到浴室。

  「你先看看,疼的話我給你煮紅糖水。」

  「嗯。」我很不好意思,站在那裡,有點手足無措。

  陸景初離開還將門帶上。

  我紅著小臉給自己檢查了一下。

  果然,例假來了。

  「是來了嗎?」

  「嗯。」洗手間裡,傳來我悶悶的聲音。

  「你先洗,我去給你煮紅糖水。」

  「你會嗎?」

  他不是只會煮一種口味的麵條嗎。

  「我是醫生,怎麼不會。」

  「你洗澡,我給你拿衣服。」陸景初溫聲說完,去到臥室給我找來睡衣。

  「給。」他敲門,然後將睡衣地遞到門口。

  我慢慢的打開浴室的門,素白的小手接過睡衣後,眨著一雙無辜的星眸看著男人:「我剛記起來,我的那個好像沒有了……」

  「哪個?」陸景初斂眸,盯著小女人那紅撲撲的小臉。

  有些不解。

  剛才的話,讓他表現的宛如一個十分在行又溫柔的丈夫。

  但這個疑問句,又讓這個沉穩成熟的男人,多了一絲單純的感覺。

  「例假用的那個呀……」我說完,不好意思的咬了咬唇。

  我感覺自己在冒煙,耳朵都是燙的那種。

  陸景初眨了眨黑眸,頷首,而後又伸手擦了擦鼻尖:「要……什麼樣了,我去買。」

  作為丈夫,這項技能,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