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出國!為什麼我們要出國!我們也是家裡的一份子!」林心心的美夢在這一刻忽然破碎。
本是笑容滿面的臉上,此時的表情都顯得有幾分猙獰。
顯然,急了。
溫謹郗面色冷冷,十分淡定:「與其被世俗禁錮,不如放手博一把自由。」
「自由跟繼承產業並不衝突啊。三哥,我們現在都結婚有孩子了,沒有錢怎麼養孩子。」
她手上的產業都被收了回去,轉到了給溫家大伯一家,銀行的財產都被凍結,只有自己私有帳戶的一些幾百萬餘額。
在以前的林心心眼裡,幾百萬最多能買兩個包包,有時候甚至買不到一個喜歡的限量絕版包。
溫家龐大的家產,她無論如何也要分一杯羹的。
「三哥,我們都結婚了,不準備嫁妝嗎?知意結婚可是準備了百億嫁妝的。」林心心貼近溫謹郗說道。
她一靠上來,溫謹郗立馬臉色變了,避開了她的接觸:「那是因為她彩禮也高,而且溫家主要產業我從來不碰,都是大哥二哥負責。」
「那我們不可能什麼都沒有吧?大哥二哥不能這麼偏心吧。」
就這樣沒名沒分,悄悄領證。
可不是林心心的作風。
她作風一貫高調張揚,這種無人問津就把人生大事辦了,一點關注度都沒有,不是她的作風。
「誰讓我們本來就不爭氣。」溫謹郗一臉無所謂。
儼然就是一副破罐子破摔,毫不在乎的態度。
林心心整個人內心都要崩潰了。
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這還是從小疼愛她長大的人嗎?
竟然這樣對她!
「三哥,你可以去爭取的,這個家畢竟有你的一份的。」
溫家如果分家,他們也能分到幾十億。
足以讓她再過上曾經名媛千金的生活。
「怎麼爭取?我們做了些什麼混蛋事都忘了嗎?光是你安排刺殺陸老夫人那一件,都是眾叛親離吃牢飯的結果。你是主犯,我隱瞞不報,跟幫凶有什麼區別。」溫謹郗冷笑一聲,自嘲道:「就這樣還奢想分家產,還不如趁現在沒有被查出來,早早離開這裡比較好。」
這話,聽著有幾分懼意在。
「當初你整容成你同學的樣子回國,後來她死了,這件事也跟你脫不了關係,你讓我拿什麼去爭取,爭取坐牢嗎?」
林心心無言可對。
溫謹郗說的這些,都是她握在手裡的籌碼。
沒想到就威脅了兩次,這人竟然就這樣慫的。
林心心立馬軟聲細語哄道:「三哥,你知道我從小也就是驕縱了些,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我害怕想要找個依靠而已,我沒有別的心思的。」
溫謹郗自然不會理會她這種狡辯。
他就看著窗外的,看著遠處藍天下,一架一架起飛的飛機,耀黑的眼神里,晦暗不明。
林心心也察覺到了,快要到機場。
為了不就這樣狼狽出國,她忽然吃痛的叫了一聲。
「哎喲……我肚子好疼。」林心心彎著腰,捂著自己的肚子。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逼真一些,死死的在自己腿上用力擰了幾下。
那鑽心的疼,讓她額上立馬起了冷汗。
見她疼了好一會,溫謹郗才坐直身子看著她。
「肚子痛?」
「嗯!好痛!」林心心用力點頭說道。
她用力的咬著下唇,渾身都在發抖。
「再忍忍,機場有醫護人員的。」
「三哥!我肚子真的好痛,孕婦不舒服是坐不了飛機的,會流產的。」
「心心,你最好別玩什麼花招,我們的處境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溫謹郗聲音冷靜的沒有一絲起伏。
冷眼看著她在那裡痛苦發抖,沒有擔憂也沒有關心。
林心心知道自己會被他看穿,如果她咬定肚子痛,鬧下去,他沒辦法走的。
「三哥,我是真的肚子好痛,你知道我的,前段時間割腕,孩子不到兩個月,胎象不穩,這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啊。是我們的孩子啊。」
林心心用力的抓著他的手臂,像是溺水的羊羔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溫謹郗看著她那張蒼白又猙獰的臉色,沉默的近半分鐘,最後沒辦法讓司機掉頭。
「那就去做個詳細檢查。」
「嗯。」林心心用力的點了點頭,努力扯出一抹微笑:「謝謝三哥心疼我。」
……
溫家。
一早,溫謹言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端著一杯黑咖啡坐在客廳里,沉默的看著窗外的綠景。
溫謹易下樓時,看著自己大哥冷寂的背影,走了過去。
「大哥,這麼早就起來了?」
「嗯,你怎麼也這麼早?」
「餓了,吃早餐。」溫謹易比自己大哥狀態輕鬆很多。
沒一會兒,外面一輛車駛入進來,下車關門的聲音,在安靜的溫家前院,有不小的動靜。
兄弟倆都看了過去,發現走進來的是我和陸景初。
後面跟著的是牽著小雨的寧溪。
「你們怎麼這麼早下來了?」
「奶奶跟她的小姐妹約早茶去了,我們下來一塊兒吃早餐。」
「三哥……出門了?」
「嗯。」
「他準備領證之後就出國。」溫謹言語氣比較凝重。
「放心,三哥是個負責任的好男人,他已經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打算的。」
我走向餐廳。
這個點,第二廚房的廚師,應該準備好新鮮早餐了。
「吃早餐吧,好餓哦。」我這麼一說,大家都起身走向了餐廳。
剛坐下呢,溫謹言收到了自己消息。
自己三弟又帶著林心心回醫院了。
「你怎麼這麼同意你家老三娶那個番薯?」
番薯,是從小,硯南州給林心心取的外號。
「他淨身出戶,由他了。」
「難怪。」陸景初淡聲道,語氣也不意外。
我聽聞,有幾分驚訝了。
「三哥淨身出戶?」
「對,他名下的財產都轉到了你的名下,你要是不要的話,他說給以後的外甥。妹夫,以後需要你再多費一份心打理一下。」
陸景初:「……」
「不用,我準備休產假了。」陸景初直接回絕,並且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我:?
「我這才剛懷孕誒,你就休產假了?」
這怎麼聽起來,好像他才是孕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