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約定晚飯跟奶奶一起吃飯的。
但是傍晚的時候陸奶奶打電話過來說,有個老姐妹身體不好,她過去陪陪她。
周六我們夫妻兩待了一天。
周日,陸景初就醫院上班。我就自己在家休息了,買菜做飯,日子簡單溫馨。
但有一點就是,每次同房之後,我還是好疼。
我臉皮薄,不好跟他說,只當是我初經人事,等多幾次就好了。
周一。
我帶著周末做的一些小餅乾和糕點,分給辦公室同事。
我是一名GG策劃師,在職的公司也非常不錯,同事間的氛圍也很好。
「知意,你這手藝也太好了吧,曲奇餅乾好香好酥脆,比買的還好吃。」
辦公室劉姐讚不絕口道。
「劉姐要是喜歡吃,我這裡還有挺多,可以帶一些回去給小寶嘗嘗。」
劉姐聽聞,更開心了,起身接過我遞過來的一小紙袋的餅乾。
「知意,你今年24了吧,是不是沒有男朋友,我給你介紹一個海歸博士怎麼樣。」劉姐屬於資深GG人,人脈廣,人也熱情。
「對啊,知意,以前讀書的時候你說學業為重,現在畢業了,該找個男朋友了吧,劉姐,人咋樣有沒有照片,我們把把關。」
發小好友喬初月走過來,攬著我的肩膀,打趣道。
「有的有的,這男孩二十八九,是我以前高中老師的獨子,人非常優秀的。」劉姐也顧不上吃餅乾了,直接拿著手機開始搜羅照片。
我整個小組的四個同事也都圍攏了過來。
大家都想把把關。
唯獨我有些糾結。
「知意,本來還想過兩天同學聚會給你牽個紅線的,咱以前同學,現在好幾個都成了成功人士,還都是當年你的迷弟呢。」喬初月一邊說著,一邊往劉姐的手機面前湊。
「劉姐不用了,我……結婚了。」此話一出,平地驚雷。
喬初月最先激動的尖叫:「啊啊啊,知意寶貝你什麼時候有對象,我怎麼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有對象你就結婚了!是誰家的豬拱了我的白菜!」
「月月,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我跟他認識不久,閃婚的,因為家裡的一些事情……」
「知意,你這是悄悄結婚,然後驚艷所有人呀。」大家又打趣起來。
我被弄的有些不好意思。
「有照片嗎,我看看!」
「沒有呢,等拍了再給大家看。」我本想過段時間再說,剛才也是被突然牽紅線,不想造成困擾,所以說了出來。
「哎呀,你這個閃婚會不會太草率了,婚姻可是大事。」
「我知道的,我覺得他挺好的。」我替陸景初解釋著。
「那你老公是做什麼的?家裡條件如何?」
「是個普通的外科醫生,家裡只有奶奶了,人挺好的,不然我也不會跟他突然結婚。」林知意說完,大家不知道該怎麼說恭喜。
「工作啦,等有空在跟大家說吧。」
我說完拉著喬初月去了茶水間。
「知意,你真的結婚了?就上次你說的那個奶奶給你介紹的他孫子?」
「嗯。」
「就見過兩次面,你們就結婚了?」
我點點頭。
喬初月整個人震驚住,兩人發小又同窗二十幾年,這小妞從來都是乖巧低調的人,美的不可方物,卻簡單低調的就像個鄰家小妹妹。
竟然閃婚!
「什麼男人給你迷成這個樣子?睡了沒啊。」喬初月畫風一轉,挑眉壞笑。
我臉紅,然後害羞的點了點頭。
要不是在辦公室,喬初月怕是要暴走了。
「行啊你林知意!不得了!」
「月月,我想問你一個事,就女孩子第一次一直腫痛……怎麼辦啊。」
我要不是真的有些難受,不會說這樣私密的事情。
喬初月懵的四下環顧:「我天啊,你倆這麼野的!我說你今天怎麼走路怪怪的,那麼不自然,嘖嘖嘖。」
喬初月一邊嘖嘖嘖,一邊壞笑的看著我。
「你老公不是醫生嗎?你怎麼不問他啊?」
「他是外科醫生,你說檢查婦科會不會要脫褲子啊。」我多少有點社恐的。
「要不等下我陪你去醫院吧,一起請假。」
「好。」我也有這個打算。
我們商量完後,等著中午下班就去醫院掛號。
可上午臨下班時,喬初月被上級臨時加急工作。
「知意,等我忙完陪你去醫院,我中午不吃飯,上班就能走。」
「不了,你還是忙吧,我自己去吧,不吃飯怎麼行,我去醫院找他。」
我為了不讓好友擔心,故意說去找陸景初。
喬初月思索兩秒:「好。」
「嗯嗯,你先忙,我這裡還有你愛吃的抹茶餅乾,給。」
喬初月接過,揣進口袋,沖她眨了個電眼。
中午下班,我收拾了一下回家吃了午飯,下午請假,去醫院檢查。
在網上掛了號之後,下午一點鐘出發。
避免被熟人看到,我還帶了口罩。
去到醫生辦公室,我在走廊等叫號。
「22號林知意。」因為電子屏幕壞了,都是護士出來叫號。
「來了。」我起身,剛起身時,我身後同樣有個帶著口罩的年輕女子,後退了幾步躲在了轉角處。
進了檢查室,我沒想到的是,給我檢查的竟然是個男醫生!
「去床上躺著,把褲子脫了。」帶著口罩的年輕男醫生敲著鍵盤打病例本,一邊說道。
「啊!要……脫褲子?」我糾結忐忑又慌張。
「是的女士,我是醫生,所有的肉體在我面前沒有任何區別,所以別害怕。」
硯南州轉頭看著我,狹長的桃花眼裡,帶著幾分溫和的笑意。
我更加慌了。
慢吞吞的走到那小床邊,攥著衣擺,跟座雕塑一樣。
「那個,我不檢查了,抱歉。」我上前搶過自己的病曆本,然後悶頭往外走。
在陌生男人面前脫褲子,我做不到。
哪怕是醫生也不行。
剛準備往門口走,卻忽然撞上了一堵肉牆。
我都懵了,只看到一雙呈亮的皮鞋,還有那潔白如雪的白大褂下,那熨燙整齊的西裝褲腿。
有點眼熟。
接著肩上搭上一隻溫厚燥熱的手,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自頭頂落在,不怒自威:「你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