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謹言起身,溫潤的面色平靜無波,只是那雙眼睛裡,沒了往日的深邃,低垂的眉眼,讓人看不清他眼神里真切的情緒。
午飯過後,寧溪除了記錄我的口味喜好外,還跟我簡單的講了一些育嬰知識。
休息過後,老夫人帶著幾人去了山頂別墅園看婚房。
同一片區域,開車上去也要十分鐘。
方姨攙扶著老夫人下車。
喬初月也小心的扶著我的手臂下車。
一下車,我自己也驚呆了。
眼前這堪比宮殿一樣的別墅,一眼望過去都望不到頭。
「我天啊!!我在電影裡見過的大別墅都沒這個好看!」喬初月一手扶著自己的好姐妹,一手掏出手機,開始一頓咔咔的拍。
「這小子審美還可以,難怪看不上我之前定的那套呢,自己藏著更好的呢。」老夫人看著裝飾的非常漂亮的奢華別墅,也是表現的很驚嘆。
「知意,這房子這麼大,你到時候不生個籃球隊啊,都不夠熱鬧。」
我笑了笑。
目光所到之處,都是陸景初對我最好的呵護。
如此奢華的宮殿別墅,花園裡移栽的都是我喜歡的花。
我之前有想過自己種點自己喜歡的菜,他都幫自己劃分好了。
「月月,你去拍照吧,我沒事的。」我示意喬初月自己去忙。我也好參觀一下以後的家。
置身在這樣的優美又寬闊的環境中,感覺像是一場夢一樣。
夫妻之間的默契,我剛拍好照片,那邊的陸景初給我發了消息。
問我吃飯了沒。
接著還有一張自己在辦公室用餐的圖片。
中式的午餐旁,堆放的是一沓一沓的文件。
我撥了一個視頻過去,那邊秒接。
男人俊美帥氣的臉出現的臉出現在視頻里,我溫柔的甜笑道:「我吃過午飯了,跟奶奶來婚房看看。」
「喜歡嗎?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被奶奶露底了。」陸景初將手機放在面前,一邊吃著午餐,一邊耐心的跟自己嬌妻視頻聊天。
「喜歡,就是覺得太太太大了些。」
「沒關係,以後多生兩個孩子,就熱鬧了。」陸景初說完低聲一笑:「要是不想生那麼多害怕的話,我們就多養些貓貓狗狗,也是一樣的。」
「房子這麼大,進去會不會迷路啊。」
「不會,但是在家可能需要開觀光車是有點必要的。」
「好吧,我也覺得。」我抬眸看了一眼面前,那有幾個足球場那麼大的別墅。
「有錢人的世界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幸好,我現在也算小富婆了。」
我嘴上這麼說著,卻還是有些震驚。
「你去逛逛,我邊吃飯邊陪你。」
「嗯,你下午要開會嗎?」
「有個會,晚上還有一個生物實驗室要發布一款治療癌症的特效藥。我要親自出席。」
「哦哦,那你要記得好好吃飯,我給你包你放了一些吃的,要是餓了墊墊肚子。」
「嗯。」
……
夜晚7點半。
陸氏集團旗下的生物實驗室,歷經了五年研發的一款治療癌細胞的特效藥,正式通過檢驗隆重上市。
這一醫學領域的重要消息,全球同步。
陸景初作為主要負責人,被慕名而來的全球媒體爭相參訪。
無數的鎂光燈前,男人西裝筆挺,沉穩自若。
遊刃有餘的面對媒體的各個問題。
發布會進行了一個半小時才結束。
結束之後國內媒體一名記者舉著話筒問道:「陸總,聽說過幾天您要舉辦盛世婚禮,你能簡單的聊聊你跟你妻子的感情嗎?」
「我跟我妻子一見鍾情,她是我生命中唯一最愛的女人。」
陸景初提起自己妻子,不似剛才清冷嚴謹,眼裡滿是溫柔和寵溺。
與此同時。
國外某精神病院,病患統一外出放風的時間,林心心蓬頭垢面亦步亦趨的走著,看到國際新聞上的採訪。
偽裝了好幾日傻乎乎的模樣,臉色瞬間冷然了下來。
她站住腳步,看著電視裡俊美如神的男人。
好帥,好完美。
沒有任何缺點,可惜,偏偏他不愛她,只愛林知意。
聽到婚期就在幾天後,林心心滿是污垢的小手,立馬攥緊。
整個人滿身戾氣。
她們要結婚了,她也準備要逃離這裡。
「看什麼看!快走!」後面的護士催促著林心心,語氣很是不耐。
林心心收回眼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神冷冷的瞪了一眼那護士。
護士本來不耐煩,被她那瘮人的眼神盯了兩眼,瞬間毛骨悚然。
下一秒,林心心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旁邊的人沒人在乎她瘋瘋癲癲。
因為這裡關著的,都是瘋子,就算剛進來還是正常的,久了也會變成瘋子。
夜晚。
護士查房,林心心坐在角落裡,等到白日裡護士進來那瞬間,她像條惡犬一樣撲上去,將沒反應過來的護士,直接撞在牆壁上,暈了過去。
她將她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穿在自己身上,然後將自己的病服給她換上。
按照自己平日裡蓬頭垢面的樣子,將她偽裝好。
接著,從床底下拿著事先準備好的注射器和藥水。
直接扎在護士的脖頸上。
下手乾淨利落,快准狠,配上她那惡狠狠的神情,好似恐怖的女鬼。
林心心解決完了護士,整理好了自己的頭髮。裝作護士查房習慣,一一去給別的病房查房,登記。
連續偽裝了一整天,等到翌日下班,她以護士的身份,離開了這座精神病牢籠。
而那名被她注射了毒藥水的護士,接替她的身份,成了一個真正的瘋子。
等到發現身份不對時,已經是幾日後了。
出閣宴當天。
溫謹言早早起身,在喜慶滿滿的家裡巡視了一番。
看看有沒有哪裡需要再調整的。
本來定了早上六點祭祖拜祖先,想著自己妹妹懷著孕需要休息,溫謹言調整了時間,定在了八點舉行。
手機響起,溫謹言笑著接起電話。
可聽到電話里的消息,他的眉頭皺了皺:「人不見了?什麼時候不見的?」
那邊保鏢也不知道時間,含糊的回道:「昨天不見的,她把一個護士代替了她,然後自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