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一點,距離辛奇車禍發生已經過了三小時。
溫謹言、溫謹易兄弟,與硯南風三人,一起去做筆錄配合調查出來。
「專家分析,車子是剎車失控造成的,但因為爆炸造成燒毀嚴重,不太能斷定是事發前壞的,還是當時撞壞的。」溫謹易說道。
「那他在我們家和南風醫生工作室,放了有傷害性的東西,這也是事實,他這番動作倒是讓人覺得他是想要畏罪潛逃。」
「這件事我來跟進吧,畢竟他是我簽的人,明天他的家屬會過來,後續事情我來跟進。」硯南風有幾分失落,畢竟他跟辛奇的關係比較要好。
人會犯錯,甚至會犯罪,可這樣突然死了,就讓人有些一時間有些不太能接受。
「好,我們先回去。」溫謹言說完,拿在手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溫謹郗。
溫謹言接起電話:「謹郗,怎麼了?」
「大哥是我……」林心心抽噎的聲音響了起來,沙啞的聲音里滿是驚恐。
「心心,謹郗發生什麼事了?」溫謹言聽到那痛哭的哭聲,眉眼當即蹙緊了起來。
聽聞這話,溫謹易跟硯南風停止了攀談,兩人眼神都看向了溫謹言。
「大哥,你能……過來一趟嗎,我在……三哥銀海灣別墅這裡。」林心心已經哭的不能自己了,說話聲音都是斷斷續續的。
「好,我現在過來。」溫謹言掛斷電話,立馬跟自己二弟道:「老三跟心心在一起,好像出了什麼事了,我過去一趟。」
溫謹易也驚了一下:「老三?」
「嗯。」溫謹言拿出車鑰匙,走向了自己的車。
「那我跟你一塊兒去。」溫謹易臉色比剛才還要冷肅起來,直接開口道。
「硯醫生,我們先走。」
「好,路上注意安全。」硯南風送別兩兄弟。
大約半小時後,兄弟倆去到了銀海灣別墅。
溫謹言直接輸入密碼,等進到別墅,兩兄弟一進門便聽到房間裡傳來自己三弟懊惱的聲音,還有林心心的哭聲。
兄弟倆對視一眼,徑直走了進去。
可當看到房間裡的一地狼藉之後,兄弟倆人都為之一震。
整個房間裡亂七八糟,散落一地的男女衣褲尤為醒目。
目光在看到大床邊的一幕。
溫謹郗腰間胡亂裹著浴巾跌坐在床邊,床上,林心心裹著被子,從地上散落的衣物來看,兩人昨天發生了什麼荒唐的事。
兩兄弟皆是血壓飆高,然後立馬偏開頭看向一側。
「溫謹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溫謹言氣的聲音都無比嚴厲起來。
眼裡的質問聲,讓床邊的兩人都驚的身軀一震。
溫謹郗頹廢著一張臉看向身後大哥二哥。
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件事。
昨天晚上他藥癮發作,控制不住時發了一陣子的瘋,然後她就來了,給自己送藥。
被餵了藥之後,後面發生的事情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曾經守護著長大的女孩,竟然躺在自己身邊。
溫謹郗感覺天都塌了。
林心心摟著被子縮在角落裡,哭著跟溫謹言解釋:「大哥二哥,你們別罵三哥,他……喝多了,不認得我了。」
林心心低頭抽泣,還為溫謹郗開脫。
溫謹郗起初像是吞了蒼蠅一般倍感噁心,可此時聽到這樣開脫的花,再看林心心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覺得自己禽獸不如。
溫謹言跟溫謹易兩人已經被氣的,緩了好會兒才從這衝擊中恢復理智。
溫謹易沉了沉呼吸,沒忍住,直接上前一把拽著溫謹郗的頭髮拖出來,揮拳就往他那張臉上揍過去。
「溫謹郗!你怎麼能!」溫謹易拳頭一拳加一拳,溫謹郗心如死灰也沒有反抗,任由自己二哥的拳頭落在自己的臉上。
一拳一拳落下,打的他鮮血直吐。
「二哥,你別打三哥了,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喝多了酒認錯了人才做的錯事。你別打他了。」林心心急忙求饒,奈何她身上沒穿衣服,不方便下地。
她越是一口一個三哥,聽的溫謹易更怒了。
溫謹易看著連半點求生意志都沒有的三弟,從未這麼失望過。
「你看看你,這幅樣子還像一個人嗎!」溫謹易將人用力往牆上一丟。
溫謹郗一嘴的血,身子靠在牆壁上直接滑下,跌坐在地。
「我是變態,你最好打死我。」溫謹郗頹廢的靠牆壁上,猛的吐了一口鮮血。
長發遮眸了無生氣,看得出來,他自己也不能接受。
哪怕兩人已經沒有了血緣關係,可畢竟是從小愛護著長大,一直當親妹妹愛護的女孩。
竟然被他失控強睡了。
溫謹郗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是個人。
「先把衣服穿好,出來談。」溫謹言丟下這話,冷著一張臉,走向客廳方向。
作為長兄,他很冷靜。
溫謹易仰頭,克制了一下。
也走出了房間門。
順便,將房門關了起來。
一地狼藉的房間裡,只剩下林心心跟溫謹郗兩人。
林心心摟著被子抽泣嗎,聲音哭的一顫一顫的:「三哥,我剛才是真的太害怕了,所以才會打給大哥讓她過來一趟。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知道他們會打你,我肯定不會給他打電話的。」
林心心摟著被子小心下地。
溫謹郗看著她不小心暴露在空氣里的肌膚,立馬偏開眼睛。
他沒說話,此時只想自我了斷。
林心心下地,房間裡已經沒有能穿的衣服,她從衣櫃裡找了兩套溫謹郗的浴袍,自己穿了一件,然後拿了一套走到溫謹郗身邊。
「三哥。」
「別叫我三哥,我聽著噁心。」溫謹郗閉著眼睛,聲音冷的猶如千年寒冰。
林心心拿在手上的浴袍頓了頓,哭的更厲害了。
「三哥,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溫謹郗依然閉眼沒開口。
見他這般心如死灰,林心心深呼吸一口,將衣服蓋在他身上之後,她擦了一把眼淚,起身打開了房門。
聲音很輕,沒有去客廳,而是去按了電梯,直接下了地下車庫開自己的車離開。
目標已經達到了,比起坐下來談條件,她覺得受委屈一走了之更符合當下的情況。
溫家大小姐做不成,溫家三少奶奶,她當定了。
只不過還要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