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沒有將這點小意外放在心上,我一心就是回到醫院,看看陸奶奶恢復的如何。
從電梯裡剛出來,直接看到電梯門口站著的溫謹言。
我剛將口罩摘下,前一秒還在跟陸景初兩人手拉著手,聊著奶奶醒來之後的安排事情。
看到溫謹言之後,我直接止聲了。
「景初,知意,你們回來了。」溫謹言從沙發上起身,看著我的時候,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拘謹。
陸景初見狀,微微挑眉,頷首,算是打招呼了。
我摟著陸景初的手臂,沒開口,只是抿唇笑了笑,當做回應。
溫謹言沒有得到陸景初的允許,只能坐在保安站崗區的沙發坐著,此時見到夫妻倆,他起身緩步上前。
一身正裝,斯文儒雅,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豪門貴公子的氣度。
「景初,知意,對於上次我妹妹貿然來打擾,我給你們道歉,對不起。」溫謹言的態度很誠懇。
我依然沒有開口。
我是那種可以以牙還牙的性格,但如果對方性格不錯的話,我也是不太好拉下臉的那種。
這件事最大的衝擊不是對方貿然打擾,而是那個女人是她不喜歡的人,這兩人都知道,但就是不告訴我。
我心裡想到這裡,連挽著自家老公的手也鬆開了。
「你們倆聊吧,我去看看奶奶。」我始終沒有給出正面的回應。
態度不咸不淡的,沒有那種很明顯的不高興,卻能讓人感覺到我有些不開心。
「你看,連我也不待見了。她心裡肯定怪我倆瞞著她。」陸景初斜睨一眼站在身側的溫謹言,語氣帶著幾分揶揄。
溫謹言有些無奈的嘆息一聲。
「心心那天來我是真的沒想到,她上次臉受傷一直沒有出來見人。」
「聽說你家老三回去之後現在還躺著,我猜,她應該是為了她三哥來的出一口惡氣的。」
陸景初嗓音透著幾分淡漠疏離,溫謹言怎麼會聽不出來其中的深意。
「老三的情況不嚴重,只是一些皮外傷。事情你查清楚了吧?」
「嗯。」陸景初不著痕跡的淡淡應了一聲,沒有明說太多。
「那現在……弟妹這怎麼辦。」
「能怎麼辦?我老婆我自己哄,你以後怕是不能再來了。」說完,陸景初往前走,順便擺了擺手,示意他回吧。
溫謹言怎麼能讓他走,一把拽住他手臂:「這事情得解決啊,誤會也要解開啊。」
「死了這條心吧,無解。」陸景初將抓著自己手臂的爪子拿下來。
看得出來,並不想搭理自己兄弟。
「是不是兄弟,怎麼感覺你好像挺開心啊。」溫謹言手被拿開,立馬又再次抓住他的手臂,將人拽住:「給個機會,我答應弟妹的酥魚還沒請呢。」
「你這人是不是腦子不靈光,在我面前惦記我老婆,你活膩歪了。」陸景初嗓音低低的,一臉不悅。
「別瞎扯,我只是不想弟妹生氣。」對於我這個弟妹,溫謹言是真的拿她當半個親人看待。
她身上的那種熟悉和親切感,簡直比自己的妹妹還要讓他安心。
「以後再說,等婚禮的時候你隨一個大紅包,我保准把人給你哄好。」
「那你快點擺酒啊。」
「行,與其在這裡跟我耗著,還不如回去教育教育你自家妹妹。」
「心心又怎麼了?」
陸景初沒說明,只是眼神睇了他一眼,然後抽回自己的手臂,頭也沒回的直接走向病房。
「喂,是不是兄弟。」
「不是兄弟的話,我早就把你從窗戶丟出去了。」陸景初挑眉看他一眼,冷哼一聲,直接進了自己奶奶的病房。
徒留溫謹言一個人站在原地鬱悶。
心理莫名空落落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熟悉的親切感,稍縱即逝了,心理很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