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剛才已經看到了一些,此時近距離看到那青紫色的瘀傷,陸景初清冷的臉色還是冷沉了下來:「林驍傷的??」
我看不到的角度,他的臉色已經黑沉沉的。
那種變化,讓我清晰的感覺他好像很不高興。
「我不小心忽碰到的,沒什麼關係的,不用擔心。」我感覺男人處理的手指按在我敏感的肌膚上。
身子忍不住的輕顫。
特別是從鏡子裡看到兩人這樣的姿勢,就……很奇怪。
「先刷牙,等會我去給你拿藥。」陸景初眉頭緊擰,聲音有幾分 嚴肅。
「嗯……」我點點頭,應著。
陸景初將她的衣服放下來,然後沉著一張俊臉,給我擠牙膏。
兩人並立著刷牙洗漱。
我站在他的身邊,故作認真,但是視線總是忍不住的看向他的方向。
整個安靜的浴室里,只有刷牙聲。
氣氛好像又怪異起來。
我刷完牙,還用洗面奶洗了一下臉。
旁邊的男人一直站在邊上等我。
「你確定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嗯?」
冷不丁的低沉嗓音,讓我下意識的搖頭。
「沒有。」我不敢抬頭去看他的臉色,餘光瞥見他身上乾淨素色的家居服,一顆心砰砰亂跳。
「在你心理我就那麼不值得信任?嗯?」陸景初沉聲靜氣的問著。
「一點小傷……而已。」
他們之間的感情沒有深厚到無話不談。
再者,謝小老對我造成的傷害,我真的不想在回憶一遍。
沒必要,也不需要。
「而且也……不是很疼了,沒事的。」我將水龍頭關掉,鼓起勇氣抬起頭,溫順的看著男人那張沉穩清冷的俊臉。
像只怯生生的小鹿。
清澈的眼眸里滿是小心翼翼和認真。
陸景初沉了沉呼吸。
「確定不疼?」
「不疼。」我咬唇,眼梢往上抬,盯著男人稜角分明的五官,對視的霎間,心臟跳得厲害。
不過我還是很乖巧的搖頭。
陸景初一雙深邃的眸,凝著我,「都不疼了?」
「都不疼。」邊說再次搖了搖頭。
我沒有那麼嬌氣的。
「好,那去睡吧。」陸景初沒在追問。
說完,陸景初出去找藥箱。
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慢吞吞的洗手,將燈關掉之後,回房間。
因為要上藥,我沒有將自己整個人裹起來,而是很自覺的趴著。
陸景初手裡拿著兩瓶藥。
一瓶是藥油,一瓶是白色的沒有字的瓷瓶。
他走到床邊,將手中的瓷瓶放在床頭柜上,轉身替趴在床上的我上藥。
擰開瓶子將藥油倒了一點在我受傷的地方,接著手掌按壓揉開。
第一下的力道就讓我疼的不小心叫出來。
「不是不疼嗎?嗯?」陸景初力道適中我都痛成這個樣子了。
我將小臉埋在枕頭裡,用力的深呼吸緩解。
「你是故意的吧!哪有給女孩子上藥這麼用力的。」
「長痛不如短痛,把淤青揉開就好了。」
「嘶……」我疼的一張小臉皺成一團,兩隻手都死死的抓緊這枕頭,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太疼了。
「好疼,你輕點……」
「陸醫生,我是傷者……是傷者……」我疼的像躲,但是被男人按著,怎麼扭捏都掙扎不掉。
「聽話,我給你揉好了,明天就不腰疼了。」
「我寧願長痛……」我側臉看著坐在床側的男人,一雙清澈的眼眸里,包著淚花花。
看著陸景初於心不忍。
他放輕了手中的力道。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差不多揉了二十幾分鐘。
從開始疼的腳指頭都在蜷縮,到後面好像緩解了好多。
甚至有點享受這樣的感覺了……
就在我迷迷糊糊想要睡過去的時候,陸景初拍了一下她的pp。
給她一激靈醒了。
「好了,明早在擦一次。」陸景初將藥油收起來放在床頭,接著起身去浴室洗手。
我懵懵的怔了一下,翻了一個面裹著被子躺到了床的裡面。
等到回來的時候,我立馬死死閉緊了眼睛,
都說小別勝新婚……
我那過敏的問題剛好,會不會……
一想到那樣親密的事情,我小臉通紅。
算了裝睡。
他出差肯定也累!
我準備用裝睡矇混過關。
但聽到他回來,似乎在倒什麼藥粒。
我沒忍住睜開了眼睛,半張小臉藏在柔軟的枕頭裡看了一眼。
發現他真的再吃藥,我立馬就抬起頭,忍不住擔心道:「你哪裡不舒服嗎?怎麼吃藥啊?」
「避孕藥。」說完男人拿著一顆藥粒放嘴裡,準備喝水吞咽。
「!」
我震驚了:「誒!你吃避孕藥!!」
「不然,怎么小別勝新婚?嗯?」
「不是,哪有男人吃避孕藥的。」我感覺震驚了。
第一次聽說男人吃避孕藥。
「誰規定只有女人吃?嗯?」說話間,男人已經將藥粒吞下。
我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在我的認知里,那不都是事後女人吃的嗎……
「誒,你別亂吃呀,你哪裡買的,怎麼這個瓶子上面,一點成分都沒有?」
「這是臨床試驗,這是我教授帶團隊研發的,還沒有上市,我這兩天過去參與了研發和調研。不會有副作用的。」
其實不然,這藥,是陸景初自己研製的。
我心裡那點嬌羞,比這件事徹底震碎了。
通紅的小臉白了幾分,清澈的眼眸里也滿是無辜和擔憂:「可是這要傷身體……」
「我是男人都傷身體,那麼你是女人更嬌弱,怎麼受得住?」
陸景初將水杯放下,坐到床邊,伸手捏了捏我那皺成一團的小臉。
「再說,我是醫生,身體有什麼問題我可以立馬了解,不會有副作用。」
看著男人臉上一臉風輕雲淡,我黛眉緊皺,眼裡帶著幾分內疚。
「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