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臉,讓自己從曖昧的氛圍中清醒過來。
「怎麼了呀?是不是不能問這個啊?」
他今天生日,陸奶奶不可能不知道。
目前為止,我還沒見他跟陸奶奶打過電話。
陸景初記憶被觸動,他抱緊我,將頭埋在我的頸窩裡。
我看著忽然像一隻大狗狗一樣的男人,伸手輕輕揉著他的短髮:「沒事的,都過去了。」
「當年我父母去世我還年幼,家族裡的人欺負我無父無母,成年的前一天,用我亡父亡母的名義,製造了一些危機讓我替父母頂罪。」陸景初的聲音很輕,聽的我卻是無比心疼。
十幾年前,那一夜,他經歷了父母去世後另外一種黑暗。
陸氏所有企業被血洗,所有的罪名都在他父母身上。
他們埋下了無數顆地雷,在那一天爆炸,險些讓他粉身碎骨。
人性黑暗,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是奶奶力挽狂瀾,洗清了所有罪名。
也是那一次,他徹底變了,變得殘忍,變得嗜血。
手刃仇人這樣的話,他從來不說,只做。
我心情忽然沉重起來,我將小腦袋也靠在陸景初身上,一雙明眸帶著幾分霧氣。
有些傷害,只有親歷者才會真的感同身受。
無數傷害中,親人往往充當著最大的加害者,讓人猝不及防,遍體鱗傷。
沒想到,這樣優秀沉穩的他,也會有那樣的一面。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他,就輕輕的揉著他的頭髮。
「陸醫生,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不是我想,是我會,一直會。」
我溫柔的聲音帶著輕哄,微紅的小臉格外認真嚴肅。
陸景初本是沉悶的心情,低聲輕笑,那瓷實的聲音,低低的,格外磁性好聽:「嗯,我也是。」
聽他笑了笑,我也就放心了一些。
「你錯開一天生日,是為了紀念你的新生嗎?不用的,就過本來的生日,因為今天也是你媽媽最重要的日子。」
陸景初沒想到,我竟然猜到了他的意思。
「好,以後就過本來的生日。」
「嗯嗯,我們來吃點生日蠟燭吧,許願,然後吃蛋糕。」
我已經吃飽了,伸手將蛋糕盒子拉過來。
「我來。」
「好,那我下去。」我想要下去坐在邊上,剛一動,陸景初伸手按住了我的肩膀,溫柔道:「不用動,就坐在我懷裡。」
「好的。」
我收回手,乖巧的縮在他的懷裡。
忽然想到這段時間網絡上,流行的一個雙開門冰箱身材。
陸景初其實就是,雖然是拿手術刀的醫生,但身材卻精壯結實。
寬肩窄腰大長腿,身上肌肉線條健康又有力,靠在他的懷裡格外的有安全感。
我也喜歡縮在他懷裡,太治癒了。
陸景初將蛋糕盒子拉過來,扯掉絲帶,將透明盒子托起翻過來放在桌上。
我就一直盯著他拿上骨骼雅致的雙手,看的直勾勾的。
他的手真的太好看了,手控的福利。
陸景初拆開了包裝,我立馬將那個生日帽給他弄好,帶上。
「好了,剩下的我來。」我將28歲的蠟燭插上,裡面還備了一個打火機。
我拿著打火機點上了蠟燭,輕輕拍了拍的手背:「好了,現在開始許願了。」
陸景初聽話的雙手合十,我特地倒靠在他的肩膀上,沒有擋住他。
然後一邊甜聲唱著生日快樂歌。
我們夫妻倆慵懶又帶著幾分溫馨和幼稚。
陸景初簡單的許了三個願望,吹滅蠟燭。
我指腹沾了一點奶油,想抹在他的臉上,那張臉太帥了,真的下不去手。
我思考了兩秒,然後點在了他的唇上。
「生日習俗,這叫蹭蹭歐氣!」我舉著自己的小手,明眸皓齒,眉若星河,笑的那叫一個溫柔甜美。
陸景初也眉眼寵溺由著我鬧。
我嬌笑一聲,仰頭吻掉了他唇上的奶油:「生日限定奶油吻。」
陸景初低笑出聲,單手摟住我的腰,護著我:「陸太太今天是小妖精嗎?這麼會?」
我抿了抿唇,將自己指腹上沾染的奶油也吃掉,然後晃了晃小腦袋:「可能吧。」
畢竟我沒少看網上的那些撩漢文學!
不過見他這麼受用,我也挺有成就感的。
特別是他笑起來,真的太蘇了。
陸景初眼神黏在我恬淡的小臉上,伸手去拿起蛋糕的刀,給我切了一小塊。
「你不吃嗎?」我回頭看他。
「你吃剩下的我吃。」
「我餵你。」我端起來,側坐在他的腿上。
陸景初的手一直護著我,我餵他吃。
「本來我想給你親手做一個蛋糕的,但是做蛋糕的話,就來不及了。不過我已經買了材料,等明天我再給你做一個更好吃的,好不好。」
「好。」陸景初淡聲應著,眼神沒有從我臉上挪開過。
深邃沉穩,眼裡只容得下我一人。
我很喜歡這樣跟他說一點小廢話,分享一些自己的小日常。
陸景初性子比較沉穩,不過他會認真的聽。
夫妻倆,能幹柴烈火,激情褪去,也能平淡相處。
這種相處模式,這種歸宿感。
是我們兩人曾經都奢望的。
萬萬沒想到,真的幸運得擁有了。
「明天周末,天氣預報說下雨,我們在家看電影吧。這個電視好大,家庭影院應該不錯。」
我坐在他的腿上,懸空的雙腿輕輕晃著。
陸景初一手放在我身後的扶手,一手放在我白皙的雙腿,輕輕搭著,時不時摩挲一下,心猿意馬:「好,聽陸太太的。」
我抬眸看著陸景初那張俊美帥氣的臉,我貝齒輕咬了一下內唇,羞赧的小臉有幾分扭捏起來。
陸景初一眼看穿我的心事:「怎麼了?想說什麼?」
「陸醫生,我們要孩子吧,好不好?」
我將手中吃到一半的蛋糕放下,轉身雙手圈著他的脖頸,本來一個公主抱的坐姿,變成跨坐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