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冷斯沉默一會之後才回答:「是東方辰放我出來的。」
「他放你出來?」
「我們約會那天,我等不到你,卻迎來了東方辰。他說你涉及毒害楊德芙和她的龍胎,故被打入冷宮。還說想跟我做個交易,如果我能完成任務,不但放過我們,還會替郁家討回公道。」
「什麼交易?」寧曉菱由於疑惑而提高了聲音。
「緝拿東方顕!」
「那麼多大內高手都搜捕不到東方顕,他憑什麼認為你行?」
「估計就是因為官府的力量抓不到東方顕,他才想到用我這個江湖力量試一試。我想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於是答應了他。」
「賽冷斯,你中計了!」寧曉菱大嚷。
「嗯?」
「先不說東方顕實力不弱,你單槍匹馬去抓他有困難和危險,就算你最後真的抓到他,東方辰也未必肯實現諾言,他根本毫無信譽可言!」寧曉菱永遠不會忘記東方辰曾經的耍賴。
「不管他最後是否守信用,我都願意一試,起碼這樣好過在牢里什麼也不做,而且,我還能看到你!」賽冷斯說著,重新摟她入懷。
也是。對皇帝,只能相信,不能奢望他的信用。歷史上任何皇帝都是這樣,只有他和你談條件,你根根無權與他談條件!
寧曉菱內心雖然煩亂,但還是想到疑點,「對了,他放你出來,難道不怕你趁機偷偷把我救走?」她記得當時答應成為貴妃的時候曾經要求東方辰放了賽冷斯,但東方辰不肯,就是因為顧慮這個。
賽冷斯不語,身體顫了一顫。
寧曉菱心底疑惑更大,從他懷裡出來,看著他,又問了一次,「賽冷斯。」
「我……」
注視著他支支吾吾的樣子,寧曉菱腦子一激靈,竟然想起曾在電視裡看到的片段,於是花容失色,驚呼,「他控制了你?是不是?」
半響,賽冷斯終點頭,「他給我服用一種藥,說抓到東方顕的時候會再給我解藥。」
「笨蛋,你為什麼要吃,萬一他反悔呢?」
賽冷斯忽然握住她的兩邊肩膀,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堅定地道:「寧曉菱,為了你,我願意一試。你上次講得對,我父母最大希望的或許不是報仇,而是要我活得快樂,我決定了,抓到東方顕之後,你想去哪我都會跟去。」
這是誓言嗎?雖然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卻是意義深重。喉嚨一陣哽咽,寧曉菱迅速撲進他的懷裡,什麼也不說,只是緊緊摟住他,以示此刻的感動。原來,上天待她還是不薄,賜給她如此情深意重的男人。
賽冷斯也牢牢抱住她,俯下頭,薄唇摩擦著她的粉頰,大手開始探入她的衣內。
身體傳來的酥麻讓寧曉菱暫且從激動中平復,再次問出,「對了,你這幾天去了哪裡?上次因何不辭而別?還有,你是怎麼潛進這裡?」
可惜,賽冷斯似乎不想回復她,繼續在她頸間啃吻。
「賽冷斯!」極力忍住顫抖,寧曉菱努力維持著那絲薄弱的意識,她十分清楚,現在若是不問,等下恐怕就沒時間問了,說不定自己到時又會睡個三天三夜。於是,她喘息著,想阻止那雙無所不在的大掌,可惜力不如人。
「寧曉菱,有什麼問題明天再問好嗎?我好不容易算準那些人今晚都去參加除夕宴會,因而冒險潛進來,希望與你度過一個快樂的除夕夜。」
炙熱的呼吸、強大的男人氣息,籠罩了寧曉菱所有的感官,她只能軟弱地順從著他的掠奪,被他挑逗得全然無法反抗,最後還順著他低啞的誘導以生澀的動作引發他喜悅的低吼,簡陋的臥房內迴蕩著男人的低吼粗嘎和女人的輕吟嬌喘,慢慢交織出濃濃的春意。
「寧曉菱,謝謝你帶給我這麼美好的夜晚,這是我第一次度過如此美妙的除夕夜。」
「天快亮了,我又得走了,對不起,貌似我又讓你累得沉睡過去了!」
「明天開始,我要出發去追查東方顕,估計會有一段時間不能來看你,你要乖乖的,有什麼事就跟月華商量,她很敬重和關心你這個主子,有她照顧你,我也算放心。」
「等我回來,我會儘快完成任務,然後帶你逍遙江湖,回去你那個什麼21世紀。」
「記得想我,一定要想我知道嗎?」
……
寧曉菱美目微閉,小嘴彎彎,靜靜聆聽著這番話語,他低沉嘶啞的嗓音,讓她流連忘返,沉迷其中。她想開口說話,想目送他離開,奈何發不出聲,睜不開眼,只因她太累,實在太累……
直到日上三竿,寧曉菱終於慵懶地醒來。一夜的歡愛耗去她太多體力,讓她全身乏累,幾乎難以下床。
小小的空間,已無他的影子,枕頭的另一端似乎還殘留著他淡淡的餘溫。他走了,又一次趁著自己沉睡的時候離開,不過這次,他並非不辭而別,他好像留下了很多話語。
一年時間,雖然不短,但怎麼說也算是一個希望,終於,冷卻多時的心頭又開始燃起了希望,她要等他回來,等他回來帶走她。
「賽冷斯,我會想你,時時刻刻都會念著你,你也要想我,知道嗎?」白皙的柔夷擱在心窩上,寧曉菱深情而滿足地低吟著。
忽然,房門被推開,是月華。「小姐,您醒了?」
這次,寧曉菱不像以前那般羞赧,她微笑著沖月華點點頭,在月華的幫助下慢慢彎腰坐起。
「賽公子還真是努力啊!」看著寧曉菱光裸細嫩的背部布滿點點印記,月華不禁揶揄道,「小姐,難怪您睡到現在。」
寧曉菱這一聽,還是忍不住面紅耳赤。賽冷斯應該睡不到半個時辰就走了,他怎麼不會累?莫非這就是男女之間的差別?難怪他昨夜始終不見困意,不斷地撩撥她。真不公平!
「小姐,回魂了,小姐……」月華像往常那樣,抓起寧曉菱一撮髮絲,輕輕刺著她的鼻子。
寧曉菱心情大好,不禁也伸出手,在月華秀氣的鼻尖擰了一下,嬌嗔,「你呀,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咦,小姐您說的話怎麼跟賽公子一模一樣,哈哈,這是否就是夫唱婦隨?」
夫唱婦隨?寧曉菱從不知道,自己也會如此犯花痴,單單聽著這四個字,她內心仿佛吃了蜜糖似的,如果再加個寶寶,那會不會更美滿?想到這裡,寧曉菱面色頓時一僵,對哦,自己與他的歡愛了,會不會中招啊?
「小姐,您說您肚裡是否已經有了賽公子的骨肉?」月華仿佛與她心靈相通。
寧曉菱一聽,又是一震。會嗎?兩個晚上而已,會這麼巧麼?不過,雖然是兩個晚上,但每晚的次數都不少,這說不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