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初夜
聽到這道熟悉而霸道的嗓音，寧曉菱愣然。
黃俊早就回頭，向前幾步，迅速行禮，「皇上！」
「誰讓你進來的！」東方辰目射寒光，語調冷得猶如千年寒冰。
這時，寧曉菱才回過頭來，護著黃俊，「是我讓他進來幫忙的。」
「這是你的寢宮，豈能隨意讓男人進來？」東方辰俊顏已趨陰霾。
「有什麼關係，他以往也是這樣啊。」對於他的大驚小怪，寧曉菱不以為然。
「以往以往，你現在是朕的貴妃，應該具備羞恥之心。」
他……他這是什麼話！寧曉菱氣煞，「我們又不是做什麼不見得光的事情，你憑什麼侮辱我。」
「小姐……」黃俊擔心寧曉菱此舉會引起東方辰進一步不悅，趕緊小聲勸了她一下。
「出去！」東方辰卻命令他。
黃俊猶豫了一陣子，最後還是遵命。
黃俊出去後，寧曉菱也跟著走出屏風，徑直回到床前。不久，東方辰也自屏風內出來，緩緩來到她身邊，看著她，沉吟問道：「那些酒是從哪來的？擺在這裡作何用？」
寧曉菱櫻唇緊抿，不理他。
東方辰在她旁邊坐下，轉過她的臉，讓她與自己對視，「你……想灌醉朕？」
寧曉菱一聽，眼神一陣晃動，依然默不作聲。
「你不會打算每次都用這種辦法來避開朕對你的臨幸吧？」
聽出他語氣中的戲謔和嘲弄，寧曉菱惱羞成怒。不錯，她是打算這樣，所以今晚連夜吩咐黃俊從宮外買來大批的白酒，可惜還來不及布置計劃便被識破了！
「當真那麼不願讓朕寵幸你？」東方辰的臉慢慢趨近寧曉菱的臉，與她咫尺相距，「那些妃嬪都迫不及待地想上朕的床，可見朕能帶給她們無比的快樂和美妙，難道你不想試試？不想讓朕好好愛你？」
「愛？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女人對你來說只是發洩慾望的工具。」刻意忽略他故意噴灑過來的炙熱氣息，寧曉菱輕蔑地哼道。
「那是她們的榮幸。」
「美好的性與愛，是身心合一，靈肉合一。與摯愛的人在一起，無論心靈，還是肉體，都會對他全身心地開放，那樣才是人類男女相愛的至高境界。你那種自以為是的想法，根本有辱愛情。」
東方辰一聽，倏地怔然，不知怎麼的，這段話給他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仿佛在哪聽過。
「只有完全的交心，只有靈與肉的結合，才是人間的極樂之事。有欲無愛的結合只會玷污了聖潔的愛情。」寧曉菱繼續低吟，眼神陡然轉向迷離，似乎在憧憬著什麼，懊悔著什麼。
東方辰也若有所思，沉默不言，直到外面響起更鼓聲才驚醒。意識到自己的思想差點被她控制，他懊惱慍怒，迅速扼住她的下巴，溫熱的嘴唇覆上她紅艷的櫻唇。
「不要——」寧曉菱欲掙扎。
東方辰哪由她，他今晚是誓必要她了！
感受著……寧曉菱心知今晚是逃不過了，腦海陡然竄起賽冷斯那對憂鬱沉痛的眼眸，淚水，不禁也自她眶中湧出。
冰涼的感覺夾雜著淡淡的苦味，讓東方辰渾身一僵，憐惜之情油然而生，他抬起手，結實的指腹摸索著來到她的臉頰，溫柔地拭去那一滴滴淚珠，吻她的動作一直沒有停止。
她在想什麼，他都知道，但他不願去看她，因為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他今晚……再也不想放開她。故他只好閉上眼，不讓自己看到她楚楚可憐的模樣。
他憑著感覺，把她輕輕放在床上，沿著她的脖子一路吻下去……
整個過程，他眼睛沒有睜開過。
撕裂般的疼痛，夾雜著心痛，幾乎要把寧曉菱撕成碎片。
原來，這就是初夜。
「乖，別哭，很快就不疼了！」東方辰雖閉著眼，卻仍感受到她的痛。
寧曉菱一聲不吭，潔白整齊的貝齒深深地陷在殷紅的唇瓣上，淚水還是嘩啦啦地往下淌流，不僅是因為清白已失，更因為……
東方辰心中萬般滋味，他的妃妾都是處女，但從沒有人讓他產生過任何感覺，唯獨這次，讓他有股離去的衝動，可惜他不能，那股火若是不發，他會痛苦而死。
因此，他只能想盡辦法，讓她不再那麼難受……
窗外，月亮在雲端里慢慢穿行，三更鼓聲過去，四更鼓聲傳來，芙蓉帳內依然一片旖旎……
「小姐，小姐……」
「嗯？」寧曉菱愣了愣，視線自電腦屏幕上移開，看向月華。
「小姐，您這幾天好奇怪哦，每次盯著電腦，思緒卻不知飄往何處！」月華早就從寧曉菱口中得知這個方形小本子叫做「電腦」。
寧曉菱又是一怔。
忽然，月華聲音轉小，略帶一絲曖昧和狡黠，「小姐，您在想皇上嗎？」
寧曉菱面色一僵，立刻否認，「胡說！」
「小姐，您臉紅了！」月華驀地歡呼起來。
皇上連續五個晚上都在這裡留宿，寧曉菱則每天都是睡到日上三桿才起床，還時不時地發呆沉思，所以她想寧曉菱一定是……
「亂扯，無端端地我怎麼會臉紅！」寧曉菱低斥她一聲，目光回到電腦屏幕上，那兒正好由於長時間沒動而轉成黑屏，她仿佛看到自己臉頰上真的湧起幾片緋紅。
「對了小姐，後宮正在流傳著皇上要封您為皇后呢。」
皇后？寧曉菱不禁苦澀一笑，她才不稀罕！
「她們還在說，皇上最近連續夜宿頤華宮，是想小姐替他生第一個子嗣。」
子嗣！寧曉菱一聽，心頭倏地大震，對啊，她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她連忙起身，抓住月華的手，急促地嚷，「月華，哪裡有避孕藥，快，快拿給我。」
「小姐，您怎麼了，小姐。」月華被她突然的舉動嚇得大吃一驚。
「我不能有他的孩子，我的清白已給了他，我不能把愛給他。」在寧曉菱認為，孩子是愛情的結晶，東方辰這個魔鬼絕對沒資格擁有。
月華聽著看著，困惑不解，在她看來，寧曉菱已被皇上寵幸，生孩子是很自然的事，而且是很榮幸的事，畢竟那代表著極大的聖恩和榮寵。
寧曉菱心慌意亂，忽然放開月華，箭一般地往房外沖。月華被嚇得不輕，連忙追出去。
出了寢房的寧曉菱，就那樣亡命地奔跑著，來到大殿時猛然撞在一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