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辰不語,繼續注視她。平時見到的她,總是一身寬鬆單調的官服,頭髮也被收在那頂呆板的官帽里,可謂一點女人味也沒有。想不到真實的她,不僅擁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還擁有一身白晰細緻的雪凝肌膚,看著看著,東方辰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移到她的胸前。
寧曉菱頓感一陣羞愧,憤然仰臉,「王爺,男女授受不親,請放開下官!」
還有這張臉,柳眉似月,雙眸盈火,腮頰通紅,鼻子挺直,紅唇小巧,雖達不到傾國傾城,卻也能夠沉魚落雁,既有女性的柔美嫵媚,又有男性的剛毅堅強,特別是渾身散發的聰敏和睿智,更是迷人。東方辰俊眸逐漸轉成暗沉。
「你到底想怎麼樣?」儘管平時多麼理智的寧曉菱,此刻再也無法冷靜下來。
「身為女子,應該留在家中相夫教子,而非出來逞強,否則只會累人累己!」渾厚的嗓音慢慢自東方辰嘴裡逸出,箍在她腰際的手也緩緩鬆開。
得到自由,寧曉菱馬上後退幾步,冷冷地瞪視他,「我的人生我做主,與你何干?」
「看樣子,你肯定沒學過三從四德,本王得教懂你!」
荒謬!寧曉菱嗤哼,「不需王爺費心!」
「自古以來,男尊女卑,女子無才便是德,你的所作所為,已經嚴重違背傳統禮教和倫理道德!」東方辰自顧說著。
「王爺,你不覺得自己管太多了嗎?我喜歡做什麼,不做什麼,是我個人的事!」寧曉菱恨不得手中有把錘子,一錘敲破他的腦門,然後替他洗腦。仿佛想到什麼似的,寧曉菱忽然提問:「王爺應該知道姓名的姓字怎麼寫吧?」
「當然!」
「那你又否知道因何這樣寫?」發現東方辰答不上來,寧曉菱櫻唇一抿,朗聲解說:「相傳很久很久以前,有個母系社會,人們只知有母,不知有父,所以『姓』字是『女』和『生』組成,這正說明,不管以前,還是現在,或者未來,女子都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東方辰聽後,頓時愣然。
「怎樣?還認為女子不如男嗎?沒有女子,何來男子?」看到那張不可一世的面容竟然也顯露窘色,一股心涼痛快在寧曉菱心底滋生。不過還得意不到幾秒,她馬上尖叫出聲,「你想幹嘛?還不放開我?」
東方辰滿面思雲,仿佛沒聽到她的話。他本著懲罰的念頭,卻想不到手指一觸及那軟綿綿,便再也不願移開。
寧曉菱惱羞成怒,氣急敗壞地抬手準備揮向他。
東方辰見狀,左手迅速自她腰間移開,一把抓住她的柔荑,連同她緊接抬起的另一隻手也一併握在掌中。同時,改用長腿勾住她的雙腿,一切動作一氣呵成!
寧曉菱氣得渾身顫抖,拼命掙扎,可惜,嬌弱的她根本抵抗不了有功夫底子、體魄強健的東方辰!
「怎樣?還認為女子比男子強嗎?」東方辰星眸重新燃起光亮,嘴角勾出一抹邪惡的笑痕。
「立刻給我放手!」可惡,他竟然隔著自己的衣衫摩挲。
東方辰沒有做聲,炯炯雙眸一直緊盯著她,手指不斷移動。
一向堅強勇敢的寧曉菱,第一次有哭的衝動,自從十歲以後,她便認定自己很強,不會再受人欺凌和壓制。然而,這才發現,無論自己多努力,多勇敢,還是敵過男人。現在,她好比一隻無助的困獸,被人制服得動彈不得。
東方辰內心也是百般滋味,他只不過想挫挫她的銳氣,料不到會迷戀上這種感覺,他竟然……竟然不想放開她,不想停止這美妙的一刻。也罷,只要我東方辰喜歡,天底下的女人都該任我欲為!
意識到他的手開始往下移動,寧曉菱悲憤萬分,不顧一切地怒斥,「東方辰,你想幹什麼,你別亂來,該死的傢伙!」
意識到他越來越放肆,寧曉菱心急如焚,冥思苦想後終於得到一個好辦法,「東方辰,你敢亂來的話,小心我告訴皇上!」
果然,那隻大手停止了。
「你若是冒犯了我,我會不惜一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寧曉菱繼續放下狠話,其實,她內心慌亂得很。
「吃不了兜著走?」東方辰猛地一聲冷哼,手又開始動起來,「看來,本王該向皇上請求將你賜給本王,名正言順地擁有你!再好好調教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同時讓你知道,皇上退位後,本王才是真正掌控天下之人。」
「你敢?你別忘了,我是皇上什麼人!」極力穩住心慌和煩亂,寧曉菱說出最後的利害關係,「你涉及命案,再加上冒犯於我,你想東方顯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嗎?掌控天下?哼!」
終於,東方辰徹底停止舉動,雙腳同時鬆開。
寧曉菱趁機後退一大截,驚魂未定,恨恨瞪著他,最後,快速朝岸邊衝去。
看著她奮力爬上岸,看著她顫抖地穿上衣裳,看著她披頭散髮地慌張離去,整個過程,東方辰緘默沉靜,俊顏布滿複雜費解的神色,黑眸更是閃爍如星,忽然,一個主意在他腦海慢慢形成……房內一片漆黑和靜謐,寧曉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腦海一直浮現著一個高大的身影,還有一張帥到極點、但在她看來卻是可惡到極點的面容。
接著,她的手不知不覺來到胸前,儘管已經換上乾淨的肚兜,但她仍然感到渾身不自在,總覺得那隻手還在,那麼肆意,那麼煽情,那麼可惡。
「寧曉菱,別想了,一切都是幻覺,是心理作怪而已,沒事的!不是還隔著一層布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快睡吧,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做呢!」她在不斷默默安慰著自己。
「該死的淫賤東方辰,以後最好別栽在我手中,否則我會讓你後悔莫及!」一會,她又憤憤不平地低聲怒斥。
夜更深,藍色的幔帳內,依然時而傳出嘆氣,時而傳出咒罵,久久沒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