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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下午,紀安將狗窩的地板全部鋪好,沒上蠟,省得狗爪打滑。
狗窩門口放了一張卡通圖樣的擦腳墊,紀安花了點時間教會孩兒們後,每次進門前自己先把狗爪擦乾淨了。
牆面暫時還光著,胡艾說她周五下午請假去給七隻打針辦狗證的時候,路上和莊穎一起把牆貼紙買了。
晚上吃好晚飯,老狗大孩兒躺在客廳地上,狗眼半眯無欲無求,莊穎捧著獨眼二孩兒威武面龐道:「胡艾,我家裡就一隻貓,剛好缺條狗,把小二讓給我吧?」
胡艾在給小六梳毛,她雙手環住小六和旁邊排隊的3、4、5一家,幸福蹭了蹭臉,泛起酒窩,搖頭道:「不要,都是我的。」
好漢子不死心:「七條狗呢,你養得過來嗎?」
「這可是小哥調教出來的,每一條都是模範寵物狗,不要太聽話~」說著,胡艾下巴尖親昵磕了下小六抬起來的黑濕鼻子,又道:「你反正每天都來看它們,養在我家和養在你家也沒有區別。再說教練不一定同意你牽條狗回家呢。」
好漢子想想也是,老媽從來不喜歡狗,真有可能不讓進家門,沒再多說,就當她和胡艾一起養的好了。
紀安坐在沙發上,他本打算這兩天抽空去趟寵物管理所,把孩兒們都登記到他名下,可胡艾說在她家的就是她的,她有義務負責養它們,說什麼也不讓。
狗主人是誰對紀安來說沒有任何影響,胡艾想養就讓她養好了,反正紀安的目的只是給七孩兒們找個歸宿。
老狗懶洋洋趴著,一副無欲無求的眼神。二孩兒有莊穎在擼,胡艾在給3、4、5、6梳毛。沒人疼沒人愛的歪下巴小七嗚嗚來找大王求安慰。
紀安將它抱到腿上,看著電視輕擼狗頭。
「汪~」小七得意叫了一聲,其餘6隻發現大王在發福利,一下涌了過去。
「唉,去哪?」莊穎、胡艾同時喊道。
從大孩兒到六孩兒,排排坐等待大王寵幸,旁邊胖虎投去輕蔑狗眼:「嘁,紀安每天都擼我,不跟你們搶。」繼續低頭舔橘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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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紀安騎上小電驢往家開去,路上接到一個簡訊,陳老頭說想和他談談。
紀安看向手機上不認識的號碼,奇怪道:「老頭換卡了?」不過他剛好也想和老頭好好聊聊關於節操,關於叛徒的問題,小電驢一拐彎,往老頭髮來定位的小區開去。
已經十點左右,小區門口,門衛大爺聽紀安說找11幢303的住戶,瞬間一副鄙視嫌棄的眼神。紀安做好登記,小電驢駛入,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等紀安按響樓下防盜門鈴,上樓進屋,他愣了一下,客廳里,老頭被兩個壯漢摁在沙發上,旁邊坐著一個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女人。
問過之後,紀安想打人。談個毛線,老頭路上手機、錢包被人偷了,來到聯繫好的樓l鳳家裡,辦完事穿好衣服要走時才發現身上沒錢,讓兩拉皮條的扣住了,找紀安來是給他付嫖l資的。
「你認識他啊?那趕緊的,一共2000,付完錢你把人領走。」壯漢道。
紀安:「2000?」他往花枝招展的女人看去,這樣的最多200,不能再多了。
女人:「你瞅啥?我不值這個價啊?他自己說包夜,老娘要伺候他一晚上,不得2000啊?」
「我沒說包……」老頭話沒完,被壯漢捶沒了聲。
擺明了訛人,紀安沒接話,在考慮如果他不付錢,老頭會不會被灌了水泥沉江里。
「紀安,幫個忙,你先幫我墊一下,我回去就還給你。」陳衛國道。
紀安還是不接話,老頭慌了:「紀安,你不能這樣,你忘了上次偷熊……偷大禹是誰幫你擋下來的?」
給了老頭為熊貓掛名的機會,他現在還用上回偷熊貓說事,紀安神色不善挑了下眉,對壯漢道:「我身上沒帶現金,能手機轉帳嗎?」
「可以。」壯漢拿出手機。
片刻,轉完錢,倆壯漢鬆開陳衛國,老頭笑嘻嘻向紀安表示感謝,拉他一起走入,紀安停住:「等一下。
我既然付了包夜的錢了,是不是現在不用走了?」
女人:「喲,小帥哥想接老頭的班啊?是你的話姐姐歡迎。」
陳衛國拍了下紀安肩,猥瑣道:「小伙子有前途。」
紀安搖頭道:「不,我是說,你可以繼續留下來。錢都付了。」
女人不爽嫌棄,卻也講職業道德,並未拒絕。
老頭喜滋滋道:「紀安,這次我記下了,夠意思!」
紀安還給他一個笑臉。
生意繼續,兩壯漢上樓,紀安下樓出門,拿出手機:「歪,妖妖靈嗎?我要報警……」
也怪紀安打電話太早,如果他等出了小區大門,5分鐘後再打,也許後面的事情就不一樣了。
不多時,附近派出所接到報警電話的值班民警來到小區,剛向門衛大爺說明是來調查樓l鳳的事,一身正氣的大爺馬上表示:「我知道我知道,我帶你們去!」
陳衛國已經上了年紀,恢復不可能像小伙子那麼快,這時正和女人喝酒前戲,等待彈藥續上,兩位警察敲門……
一方面是門衛大爺,以及左右聽到動靜前來圍觀的大媽們的共同指認,這處住戶家裡來往人員頻繁複雜,且清一色男性。
另一方面,陳衛國錢包手機被偷,兩壯漢已經離去,現場沒有任何現金或者轉帳交易,老頭堅稱來朋友家喝酒。
民警決定將老頭和女人帶回派出所問話。
沒有證據,女人當晚就被同伴接走,可老頭不行。
他開始惜名了,被抓進來的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錢包手機被偷,派出所無法得知他的身份,又沒有切實證據,最多48小時就要放人,陳衛國保持沉默,準備熬過這48小時,以求保住晚節。
派出所民警查驗過指紋,確認不是通緝犯,便將他扔拘留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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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