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斯一笑,「一個熟人給的,這算是我給你的見面禮,希望你能明白,我對你沒有敵意。」
「哪個熟人?」蘇清婉握著卡片,卡片邊緣很鋒利,割疼了她的手心。
漢斯神秘一笑,「你和我吃飯,還帶著一個外人,我肯定是不會告訴你的。」
言畢,他還體貼拿了一塊麵包,塗上果醬,遞給蘇清婉。
夜尋替蘇清婉拒絕了,「漢斯先生,我妻子我會照顧。」
漢斯聳了聳肩,「法律和上帝可沒規定不允許別人照顧你妻子。」
夜尋自然不會和漢斯這樣的人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
只是低頭問蘇清婉:「不想吃我們走吧。」
蘇清婉點頭,對漢斯道:「感謝款待,感謝禮物,我和我老公還有事情,先走了。」
她站起來,挽著夜尋的手腕要走。
漢斯也站起來道:「什麼事情?如果我能幫忙的話,儘管開口。」
蘇清婉一笑,「我要和我老公一起用早餐,你幫不上忙,畢竟吃在你肚子裡,餓的是我。」
她禮貌一笑,帶著夜尋去了隔壁一桌。
在漢斯的眼前叫來侍者,「有豆漿嗎?」
侍者道:「沒有。」
「那你們有什麼?」
「有紅酒牛奶……」
「白開水,給我們來一份義大利海鮮面。」
蘇清婉實在是吃不慣國外的早餐,帝都人,麵食可以接受。
服務員頷首退下。
很快早餐端上桌,海鮮面分量很足,廚師做地也很好。
蘇清婉吃著美味的義大利面,忽視隔壁那雙犀利的眼睛。
夜尋體貼地給她遞水,把她愛吃的東西,放她盤子裡。
兩人吃了一頓甜蜜的早餐,離開了餐廳。
漢斯的眼神還一直盯著他們的背影。
一直到他們進了電梯,蘇清婉就把之前的卡拿出來,遞給夜尋。
「到底是誰一直盯著我們?」
夜尋把卡拿在手上,盯著圖片,想不明白趙麟弄這些圖片的意思。
「惦記趙麟財產的人,並且知道他有巨額財產的人,還是窮人。」
這點夜尋推斷的沒錯,至少,不可能和蘇清婉厲錦天一樣有錢。
能有這麼多錢的人,都有聰明的腦子,靠自己都能賺到錢,根本不屑這些財產。
當然,和厲錦天這樣的有錢人,全世界也沒有多少個。
兩人回到房間,蘇清婉一夜沒睡,洗漱後倒床就睡了。
夜尋沒睡,坐在客廳沙發上,盯著手裡的卡。
他看了兩個小時,什麼都沒看出來。
倒是手機收到一條信息,是黑玫瑰發來的。
{來頂樓,我有線索告訴你。}
夜尋檢查了門窗,給門口設好了機關出門了。
到了電梯,裡面有保鏢來接夜尋,刷卡上頂樓。
頂樓是黑玫瑰一個的生活區,這裡隔音效果非常好。
再加上早上的太陽城,是寂靜無聲的,晚上是燈紅酒綠,奢靡繁華。
頂樓三面牆都是落地窗,視線毫無遮擋地看見半個城市的風景。
黑玫瑰今天戴上了她的假肢,穿著白色的連衣裙,站在門口迎接夜尋。
「夜先生能來,真出乎意料。」
夜尋點頭,「不是你意料中?」
「當然,若是沒有蘇小姐,夜先生自然是赴約,有了蘇小姐,夜先生就沒和我親近過,恨不得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她有些委屈地請夜尋坐下。
夜尋道:「我們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線索了嗎?」
黑玫瑰苦笑,「我們上次分開到現在,都快一年了,這麼久不見,我是天天都在想你,你一點都不想我嗎?一來就談其他事情?」
言畢,她慢慢靠近夜尋,「夜尋,你想要那筆錢,我可以給你線索,你陪我一次,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怎麼都不吃虧。」
言畢,她的手就放在了夜尋手上。
夜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光凌厲,「黑小姐,請自重。」
他的手勁很大,讓黑玫瑰有一種要被折斷手腕的錯覺。
「好痛,放開我。」
夜尋鬆開她的手,「既然你不說,那就告辭。」
他站起來就走。
婉婉一個人在房裡,他不放心。
黑玫瑰從後面一把將夜尋抱住。
「別走,就一次,我不要你負責,更不會告訴任何人,你不要對我這麼狠心。」
她用胸口蹭夜尋的後背。
夜尋一把將人推開,把她摔在沙發上,臉色冷凜。
這一次一個字都沒和她說,轉身走了。
黑玫瑰腿不好,摔倒了幾次,腿疼,心也疼。
看著夜尋的背影道:「你這麼防著我,至少我對你是真心,你枕邊人你倒是喜歡,她對你有幾分真心?」
夜尋沒回頭,走得更快了。
黑玫瑰道:「夜尋,你也不想想,那些圖案為什麼到處都是,蘇小姐身上也有吧?這些圖案代表著什麼?你不知道嗎?她是什麼人?清醒一點吧。」
夜尋已經進了電梯。
黑玫瑰不死心道:「你會後悔的。」
一直到電梯門合上,都是她在唱獨角戲。
她氣得砸了所有的能砸的,「夜尋這個存貨,把蘇清婉留在身邊,來這裡送死,他活該。」
王岳民出來,把黑玫瑰砸了的東西都撿起來。
「你應該擔心你的處境,這些你不該說,要是被上面那位知道了,怪罪下來,你也要承擔責任的。」
黑玫瑰也冷靜下來,瞄了王岳民一眼,笑了一下。
她是很性感的人,這一笑,嫵媚從骨子裡溢出來了。
「王岳民,你是他派來我身邊協助我的,你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他嗎?」
王岳民走到黑玫瑰面前,「我是他的人。」
「你不要說,我用身體補償你好不好?」
黑玫瑰靠近王岳民,伸手把肩膀上的衣服往下拉,露出美麗的身體。
王岳民冷漠地看著這一切,「我有老婆,雖然她不溫柔,也不會賺錢,也不漂亮,可是我會守住底線。」
他對著黑玫瑰頷首,轉身離開了。
黑玫瑰氣得咬碎了牙齒,「可惡!你們東方男人都這麼忠誠幹什麼?睡一下老婆以外的女人會死啊?」
王岳民道:「不會死,但是我們老祖宗說過,色字頭上一把刀,美色是會害死人的,從古到今,光是娛樂圈,就被美色搞垮了一大幫人。」
男人又不是非要女人不可,有了古人的告誡,還要犯錯,那就是找死。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黑玫瑰聽得一頭霧水,對著王岳民喊道:「別給我講漢語。」
天知道多難懂!
蘇清婉房間,她在熟睡中,忽然感覺到一道凌厲得可怕的視線。
危險!
她猛地睜眼,便瞧見距離床不遠的地方坐著一個黑衣男人。
男人帶著斗篷,看不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