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麟或許沒看手機,半晌沒回信息。
難道是刺激不夠?
蘇清婉又發了一條信息。
{現在就等你死了。}
趙麟給蘇清婉的手機設置了特別提醒,鈴聲和別人不一樣。
他第一時間就看見了蘇清婉的信息。
雖然知道他可能活不了多久,可是看見婉婉這樣說,心裡像是被刺了一刀,說不出的難受。
趙麟這樣的男人,就算生氣,也不會表現出來。
他是修煉成精的老狐狸。
{那我就不給你轉帳了,當做你送我的第一件禮物。}
蘇清婉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卻不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更不要臉的還有。
他把和蘇清婉的聊天記錄截圖了,發在了情敵群。
{婉婉知道我比她年紀大,比她走得早,提前給我買好房子,讓我去那邊等她。}
他覺得這樣還不夠,繼續發了一條。
{忘了要彩禮,我這去找她要。}
厲錦天氣得磨刀。
夜尋在緬北擦槍。
蘇清婉這邊已經決定去緬北了,回到家裡,她開了一個會議。
袁媛拿著電腦放在一邊做記錄。
王千雪也正襟危坐。
馬克看見這麼嚴肅的場面,覺得自己不能表現得吊兒郎當,也要做出精英派頭。
他精神抖擻,聚精會神地聽著。
蘇清婉被逗笑了。
「你們這麼嚴肅幹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在聯合國開會呢?」
所有人都笑了。
蘇清婉道:「我這一次去緬北,就不帶你們了。」
幾人都沒意見,她們很有自知之明,去了也幫不上忙。
蘇清婉就安排了一下家裡的事情。
她很多房產,要打理,要去看一下。
給了他們一大筆活動經費,讓他們每一套房都去住幾天,當做旅遊。
蘇清婉安排好了家裡的事情,走的時候,在機場給厲錦天打了一個電話。
厲錦天當時在醫院。
厲夫人被打了,她利用厲錦天的同情心,找他要零花錢。
厲錦天是一個極為冷酷的人,他說一不二,說不給就不給。
再加上,看見趙麟發的群聊,氣得七竅生煙,哪有心情給錢。
恰好蘇清婉打電話來了,他眼睛都亮了,嘴角微微上揚。
這不,電話才接通,蘇清婉就聽見厲錦天道:「婉婉,我也要房子和彩禮。」
蘇清婉莫名其妙,若不是對厲錦天太熟悉,認得出他的聲音,她要懷疑自己打錯電話了。
「房子?彩禮?」
「嗯,你不是給趙麟送房子了嗎?我也要。」
厲錦天認為在婉婉這裡,他這一份怎麼都不能少。
都是她男人,她必須一碗水端平。
蘇清婉還是不明白,「厲錦天,你是不是有病啊?」
她直接掛了電話,原本要讓他把今年的分紅交給袁媛打理的事情也不想說了。
厲錦天被掛了電話,還被罵了,心裡更加不爽了。
自然沒好臉色給厲夫人和嫣嫣。
「媽,我說了,給你每月五千塊零花錢,制定下來的規定,就不能更改,至於你說的嫣嫣做你兒媳,我是同意的,你再生一個,你想要誰做你兒媳就做你兒媳。」
厲夫人都懵了,她這個年紀都絕經了,還生什麼孩子?
就算生孩子和厲家也沒關係,她從哪裡拿錢?
「小天,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媽媽說話,我受傷了,我挨打了,你不幫我教訓蘇清婉,反而來刺激我。」
厲錦天指著病歷表,「一點擦傷而已,媽媽您現在住的豪宅,有傭人司機伺候,請你安穩養老,別給我找麻煩了好嗎?」
「你說我給你找麻煩?你見過誰家闊太一個月五千塊,你是要媽媽的命啊?我不活了。」
厲夫人垂著胸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請便。」厲錦天說完就走了。
厲夫人一把將嫣嫣拉過來,「你快去把他給我追回來。」
嫣嫣追到門口,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厲總。」
厲錦天頭也不回道:「你的作用是哄我母親開心,而不是在我面前幹什麼?如果你給我造成困擾,咱們新帳老帳一起算,蘇總不屑和你計較,我就不一定了。」
嫣嫣一個字都不敢說了,眼巴巴的看著厲錦天走了。
厲錦天一邊走一邊對張昊雄道:「你去把趙麟旁邊的幾十個墓地全買了,修建成一個墓地,將來我和婉婉合葬。」
張昊雄道:「厲總,那些墓地都是有主的,都埋葬著人家祖宗呢!」
「祖墳的目的是為了保佑子孫後代發財,我們給他們每人遷移費一百萬,剛好他們祖宗顯靈。」
有錢能死鬼推磨,能用錢解決的事情就不是事情。
而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都能用錢解決。
張昊雄辦事快,這不,蘇清婉還沒下飛機。
厲錦天就拍照片發群里。
{作為男人,我覺得房子應該是我來準備的,這是我和婉婉未來的家。}
趙麟這個有心愛的人送房子的,對自作多情的人,壓根不吃醋。
夜尋這時候已經開車去了機場,看見婉婉背著包出來,隨手拍了一張照。
{在機場,接老婆。}
然後群里死寂一片。
蘇清婉沒帶什麼行李,就背了一個包。
包里有簡單的生活用品和現金,走出來,就看見夜尋站在人群中。
長身玉立,俊美優雅,吸引了無數路人的目光。
蘇清婉走出人群,他就伸手把她的背包拎走了。
蘇清婉那句不重憋回嘴裡,「婉婉,我買了一個墓地。」
夜尋把手機遞給蘇清婉看。
蘇清婉看了一眼,晏家的墓園。
他爺爺是給國家立功的大英雄,周邊安葬的都是他爺爺的戰友。
他爸媽的墓地也買好了,也在那裡。
「現在買是不是有點早了?」蘇清婉覺得奇怪,這一個個,怎麼了?
「不早,將來我們合葬。」至於那兩位愛埋哪兒埋哪兒。
蘇清婉把手機還給夜尋,「到時候再說吧。」
人這一輩子太長,哪怕是同卵雙胞胎,也不可能同生共死。
一起死,埋一起。
不是一起死,難道還要把先死的那個刨出來,再埋一次?
夜尋就沒在說話,不過蘇清婉能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的寒氣。
不開心?
為了什麼?
男人心,海底針,真難懂。
兩人走出機場,就看見馬路上停著幾輛車。
趙麟被一群帶著槍的僱傭兵保護著,閒雜人等都不得靠近。
他太打眼了,在人群中鶴立雞群,想不發現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