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麟笑了,「那就麻煩你幫我清理叛徒了。」
蘇清婉就知道是這個結果,趙麟這樣的人,別說抓一個管家。
就算是把他爹媽抓來,也威脅不了。
可是要怎麼讓他按一下戒指呢?
蘇清婉覺得自己和趙麟玩心眼,不一定是他對手。
這傢伙,別的不行。
幹壞事,誰也比不上。
於是,她決定實話實說。
「你記得上次我讓你幫我弄點東西來嗎?」
「嗯。」
蘇清婉笑了笑,「那些東西,有一樣,就是信號屏蔽裝備,我已經組裝完成了,要不你試一下,看看有沒有用?」
趙麟那邊不知道是不是氣死了,沒聲了。
這些人一個個高冷,蘇清婉不能高冷。
她要跟著高冷,就別溝通了。
「要是屏蔽不了,我現在就回去,不用你派人來帶我,我還給你帶去一個兩百人的超強僱傭兵團,錢都付了。」
那邊還是沉默。
蘇清婉乾脆閉嘴了,那都沉默好了。
她盤腿坐在地面,盯著五花大綁的管家,和趙麟耗上了。
半晌,才傳來趙麟的一聲嘆息。
「沒有把握的事情,你必然不會做。」
「實驗這個東西,誰說得准啊?幾百幾萬次不成功都很正常,少廢話,快點按。」
蘇清婉沒多少耐心了。
「那我按了,你準備好了嗎?」
「來吧。」蘇清婉想起被勒得窒息的痛苦,臉都白了。
她很清楚,這一次的舉動,徹底把趙麟給惹怒了。
別看他嘴上溫柔,寶貝公主的,叫得比誰都好聽。
要是觸碰到他的底線,他會狠狠地教訓她。
勒死她都很正常。
蘇清婉咬著牙,把手機放在地板上,準備迎接痛苦。
一秒鐘過去,兩秒鐘過去……
蘇清婉在心裡數到了十,依舊沒反應。
她彎腰對著手機道:「你按了嗎?」
「嗯。」趙麟無奈地發出一個單音,「你總是有辦法從我身邊逃離,哪怕我那麼的努力的想要和你在一起。」
蘇清婉劫後餘生,摸了摸脖子。
「趙老闆,這場戰爭是你先開始的,我本來都隱姓埋名了,你非要來招惹我,我被你勒住脖子的時候,就發誓,要把你腦袋吊起來盪鞦韆。」
「好,我等你。」趙麟掛了電話。
這一次,沒有肉麻。
趙麟看著對面的幾人,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
「我的公主怕跑了。」
白冬英譏笑,「那你準備怎麼勒死你的在逃公主?」
其他人都發出看好戲的笑聲。
趙麟在一堆人的笑聲中道:「她屏蔽了我這個戒指和她項鍊的信號,現在這個戒指,除了證明我們帶著情侶款珠寶,沒有任何價值。」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閉嘴了。
長青家最先坐不住,一拍桌子站起來。
「趙老闆,你把這麼重要的人放走了,現在夜尋就沒有任何顧忌了,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白冬英也責怪地看著趙麟,「你把我們逼上絕路了。」
趙麟笑了笑,「這裡是緬北,夜尋想要把我們全滅了,就他那幾個人,哪有那麼容易。」
長青道:「那你說怎麼辦?」
「合作唄,咱們三方,只要穩住,不要出錯,不要讓夜尋抓到把柄,以我們在緬北的地位,誰也奈何不了我們。」
趙麟此話一說,其餘兩人才點頭。
「是呀,我們現在閉門不出,啥也不干,他夜尋敢殺來我們家抓人,我們就滅了他。」
幾人達成了共識,秘密商量了一個晚上怎麼對付夜尋。
蘇清婉這邊確定自由身了,看眼前的管家,就不那麼順眼了。
「管家,你說吧,要我怎麼對付你?」
管家之前一直被臭襪子塞嘴裡,僱傭兵執行任務,一個星期不換襪子很正常。
他不知道他們多久沒換洗了,熏得他眼淚婆娑。
並且,剛剛聽見了蘇清婉和趙麟的通話,他覺得他要完了。
「你要殺要剮,儘管來,我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是人。」
「別呀,我可是好人,良民,怎麼可能對你動用私刑。」
蘇清婉用管家手機,給厲錦天打了一個電話。
剛剛厲錦天打了一個億給管家,這邊收了錢,還沒回信息。
蘇清婉打回去,厲錦天就接聽了。
「錢到帳了,放人。」
「我已經把管家解決了。」
蘇清婉的聲音很平穩,卻讓電話那頭的三個男人齊刷刷看向手機。
夜尋沒等厲錦天開口就說:「你在什麼地方?我來接你。」
蘇清婉道:「不用,從現在開始,你是你,我是我,我們沒有什麼關係。」
電話那邊就沉默了。
蘇清婉繼續道:「我要做什麼,也和你無關,也請你不要插手。」
夜尋的臉黑色堪比鍋底。
晏契雲看了堂弟一眼,又看了電話一眼。
一向能說會道的他,自然是要打圓場。
「弟妹,那個,你一個人在外面,我們怎麼放心?要不,你先回國,國內安全。」
「我覺得我在這裡就是最安全的。」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與其每天膽戰心驚地擔心有人暗中對付她。
不如就留在緬北,在趙麟眼前,先把他弄死再說。
她蘇清婉從來都不是遇見困難就跑路的人。
晏契雲繼續勸說,「你是不是要找趙麟報仇,怕連累我們夜尋?」
蘇清婉道:「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我和他已經分手了,至於上一次差點睡在一起,不過是成熟男女正常的荷爾蒙作祟而已。」
言畢,她根本不給晏契雲廢話的機會,對厲錦天說。
「我需要金條,還有,把袁媛和馬克送來。」
厲錦天得意地看了臉色鐵青的夜尋一眼。
「好,這就來。」
蘇清婉那邊直接掛了電話。
厲錦天把手機放在口袋裡,站起來優雅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以勝利者的姿態看著夜尋。
「晏隊長,知道什麼是十年的感情嗎?就算我和婉婉分開了,我們之間沒有愛情了,我們還有青梅竹馬之情,還有親情。」
「至於晏隊長,她閒暇時玩玩,嘗個鮮而已,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晏契雲偷偷瞄了自己的堂弟一眼。
發現他沒什麼反應,鬆了一口氣。
成年人,不作口舌之爭。
不過堂弟也真可憐,被詐騙犯叫二房,被厲錦天叫嘗嘗鮮。
厲錦天沒有刺激到夜尋,就覺得無趣了。
對著晏家兩位頷首,轉身走了。
一直到厲錦天消失了,夜尋一直捏在手上的茶杯,咔嚓一聲,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