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止是美人,她性格能力都很迷人。」
老醫生道:「是迷你吧?」
如果他年輕幾十歲,絕對不會喜歡蘇小姐這樣的女人。
太倔了,太完美了。
紅顏多薄命,活不長的。
趙麟點頭。「對,她很有魅力,她就像是萬丈光芒的太陽,沒有人拒絕得了溫暖。」
老醫生道:「若是她很醜,沒讀過書,沒有生育能力,濫交,菸酒不離手,花錢如流水,滿口黃牙,你會愛嗎?」
趙麟認為醫生說的是胡話。
「她不會這樣。」
老醫生道:「就是了,愛是有代價和條件的,你可以把你的條件轉移去別的人身上,愛別人。趙老闆,她快要被你折磨死了。」
他必須為這個可憐的姑娘,爭取一點活下去的機會。
趙麟站起來,用一雙洞察一切的眼睛看著老醫生。
「看在你真心為我婉婉好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收起你的那些計謀,在我眼裡,你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一眼看到底。」
言畢,趙麟轉身離去。
老醫生再一次領教了詐騙犯的厲害。
比他肚裡的蛔蟲還要可怕。
幸好他是個窮醫生,不值得詐騙犯頭子親自來騙他。
否則,他的錢被騙走了,還要幫趙麟數錢。
太可怕了。
趙麟和蘇清婉兩敗俱傷後,為了身體恢復,雙方默認達成共識停戰。
並且,趙麟晚上都沒來房間睡覺。
蘇清婉知道,他這一次是真的差點死了。
沒精力和她斗。
第四天,趙麟來蘇清婉房裡,親自搬著一個大箱子。
從他發白的手指骨節便知道,箱子裡面的東西很重。
趙麟將一箱子東西放在床頭,「你要的,都到了。」
蘇清婉打開箱子一看,東西全是國內空運來的。
因為很多配件不能一家買全,裡面分成一個又一個的小紙箱。
打開小紙箱,裡面的質量沒的說。
蘇清婉嘴角微微上揚,看了半天。
趙麟調侃道:「這些冰冷的東西,比我還吸引人?你見到我,也沒見你笑。」
蘇清婉把東西放下,回目看趙麟。
「很抱歉,我對著你笑不出來。」
「沒關係,你只需要記住你是我的人就行了。」
他每時每刻都在強調,像是不斷重複,她就會真的是他的一樣。
蘇清婉要的東西到了,心裡很開心,沒搭理趙麟。
趙麟不被搭理,已經習慣了。
「我出去有點事情,你在家裡安穩一點,別瞎折騰。」
蘇清婉低著頭,拆箱子。
趙麟見她不準備和他說話,才轉身離開了。
蘇清婉把所有的東西拿出來。
她買的的確是設計無人機的東西。
遠程控制的無人機,有一個缺點。
那就是容易被信號干擾,屏蔽信號,就會失聯。
上一次雲南那個無人機失聯,就是被其他信號干擾了。
那之後,蘇清婉就一直想著要研究出來,不被信號干擾的無人機。
和夜尋分開的半年,她已經研究了一種屏蔽其他信號干擾的東西。
現在只需要組裝好,帶在身上,就能屏蔽。
蘇清婉用了一上午的時間,就組裝好了。
現在需要找趙麟試一下,能不能屏蔽信號,就知道能不能離開了。
需要想一個方法激怒趙麟才行。
蘇清婉還沒想出來,敲門聲響了。
管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蘇小姐,老闆打電話回來,說請你去他那裡一趟。」
蘇清婉一直養身體,她已經很久沒出門了。
「嗯。」她換了一套休閒服,小白鞋。
休閒服有口袋,屏蔽信號的東西,就放在口袋裡。
蘇清婉打開門,看見管家還是穿得一絲不苟,身後跟著一群保鏢。
保鏢們依舊拿著槍,如臨大敵的樣子。
「請帶路。」
管家帶著蘇清婉下樓,乘電梯出門。
穿過這一片的矮小房屋,終於來到停車的地方。
那個地方,已經有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僱傭兵。
這些僱傭兵閒散地依靠在車上,有的坐在汽車引擎蓋上。
看起來漫不經心,散亂無章。
蘇清婉卻從他們銳利的眼神中看得出來。
這些都是上過戰場的嗜血僱傭兵,
每一個都是精銳。
美式裝備一應俱全。
若是猜得沒錯,這應該是當地擁有大幾百人的太陽神僱傭兵軍團。
管家帶著蘇清婉過去,為首的男人踩著軍靴走到他們面前。
「管家先生,你讓我們要看守的人呢?」
管家指著蘇清婉,「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蘇小姐。」
然後他對著蘇清婉道:「蘇小姐,這位是哥丹威的哥哥,滅殺。」
緬甸人只有名,沒有姓。
若不是管家介紹,蘇清婉還真看不出來,這人和哥丹威是兄弟。
哥丹威憨厚老實,這位眼神犀利,洞察力驚人。
危險的軍裝被他穿得吊兒郎當的,嘴角叼著一根狗尾巴草。
鼻孔朝天,誰也不放在眼底的痞氣,看起來很不好惹。
不過那雙鷹隼般的眼眸看清靠近的蘇清婉之後,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眼中瞬間凝聚起赤裸裸的欲望。
「美人!媽的,管家先生,你出了一百萬美金,讓我帶著精銳來,就是為了看守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姑娘?」
管家一本正經道:「她不是嬌滴滴的姑娘。」
「管家先生,你可有眼疾?」
「沒有。上車吧,接下來我安排你們做事情。」
趙麟今天是真有事情要辦。
幾大家族剩餘人,聯合在一起商量對付夜尋的事情。
白冬英道:「我一個人是沒有能力偷偷把夜尋給弄死,大家心不齊,還在想著自己的小算盤,這樣下去,我們會死得很慘。」
另一個道:「是呀,長青夫人死了,我們不為她發聲,將來誰為我們發聲?」
「趙老闆,你怎麼說?」
趙麟剛要說話,手機響了。
是管家打來的。
他接聽,就聽見管家道:「老闆,蘇小姐我帶走了。」
「你帶去哪兒了?」趙麟三天前,就讓管家走。
只要走了,不可能再踏進水下城堡。
進來了,就證明沒走。
可見,下面的人都瞞著他。
這對一個上位者來說,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他的權威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