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開車的凰弟也是知道他家隊長從不叫痛的。
聽見他痛,以為傷得很重,急忙踩油門,加快速度。
同時給晏契雲打電話,讓他回來一趟。
「晏隊長,還是養傷要緊。」
蘇清婉板著臉,用很嚴肅的語調說。
夜尋點了點頭,「我聽你的,養傷。」
他湊過去,吻了她的唇。
蘇清婉剛要躲開,後腦勺便被夜尋扣住。
吻像是狂風暴雨一般襲來。
蘇清婉不敢掙扎,怕讓他傷上加傷,只能任由他吻。
夜尋親了好一會兒,才意猶未盡地退開,眼中一片熾熱。
他調整呼吸,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和婉婉分開後,就斷了他的糧。
以前沒有愛情的時候,那事可有可無。
但是有了婉婉,有了愛妻,那事情就變得太重要了。
他每時每刻都在想她。
夜尋把腦袋靠在蘇清婉肩膀上,「它這一段時間的空白,都要補回來。」
蘇清婉自然知道他指的什麼?臉頰都紅了。
「先養好身體。」
「嗯。」夜尋這一次真的老實了。
片刻,車快下山了。
凰弟放慢了車速,「隊長,我感覺到了殺氣。」
殺氣這個東西,是物理攻擊。
常年在危險邊緣的人,是能有這種直覺的。
蘇清婉轉頭看向車窗外。
白冬英家是在半山腰,這一帶,有錢人多,綠植好。
全是撐天大樹。
前面的地形,恰好是一個凹地。
凹地兩邊都是茂密的樹林。
大樹遮擋了陽光,雜草生長不起來。
一眼看去,地面光禿禿的,一片落葉都沒有。
這樣的地方,很陰深,也能藏人。
這麼大的樹,人躲在後面,根本看不見。
蘇清婉視線仔細地從樹叢中掃過,看見了一縷陽光透過樹和樹的間距落在地面。
有了光,就有倒影。
蘇清婉看見了一把槍的倒影落在地面。
再想想消失的趙麟。
蘇清婉整個人都不好了。
現在他們身後是白冬英,前面有埋伏。
夜尋還受了傷……
蘇清婉只是用了一秒鐘思考,就對凰弟道:「哪有什麼危險,你正常走。」
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要死就死吧。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怕死後,自己愛的人受委屈。
如今她愛的人就在身邊,和她一起。
沒有任何牽掛。
凰弟二話不說,踩油門,正常開過去了。
「姐姐,你的直覺太准了。」
他眼神卻看向反光鏡,笑容加深了。
等他們走遠,趙麟才帶著人從樹林裡走出來。
黃浙富道:「老闆,為什麼放他們走了?他們就三個人,還有一個傷了,只要你一聲令下,夜尋就葬身於此。」
趙麟抬頭看了看天,天空被遮蔽了,只能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勉強看見。
「或許,這就是命。」
他原本是想著,夜尋和長青夫人發生衝突。
他帶著人下山埋伏。
等夜尋下山,把他殺了,之後全都推給長青那邊的人。
哪知道,夜尋這個混蛋,沒有急著下山,他上山了。
還把婉婉帶下來了。
蘇清婉可以死,但是必須死的有價值。
白冬英這個廢物,那麼多人,只是一個蘇清婉都看不住。
白冬英在家裡等了許久,山下一點動靜都沒有。
忍不住打電話給趙麟,「趙老闆,夜尋死了嗎?」
趙麟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沒死。」
「趙老闆對夜尋處處手下留情,我都要以為你是他們的臥底了。」
白冬英非常不滿。
「我也懷疑白女士是他們的臥底,居然讓我夫人一起和他們出來,我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我夫人在我心裡,比什麼都重要,你這樣坑我,以後我們還怎麼合作。」
白冬英聽見蘇清婉就來氣。
「趙老闆,那蘇清婉是個什麼東西你不知道嗎?」
她咬牙切齒,一邊跺腳一邊控訴。
「蘇妲己先毀掉我的監控,再把我打傷,我差點被割喉,然後利用我身上的傷口,倒打一耙,污衊我是殺害長青夫人的兇手。」
白冬英被氣狠了,不斷深呼吸,來調整情緒。
「趙老闆,這樣的人留不得,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幫你。」
趙麟聽完白冬英的炮轟,居然笑了。
「很抱歉,我家那位就是這樣強悍,你在你家都弄不死她,別處,要不算了吧?」
白冬英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氣,如今聽見趙麟這樣包庇,氣得踹一旁的迪豪。
「趙老闆,你別忘了,我們才是盟友。」
「所以,我才讓你算了呀,你無論是顏值還是智商武力值都不如她,萬一被她弄死了,我就少了一個朋友。」
趙麟很自豪地強調。
溝通不下去了,白冬英直接把手機砸在牆上。
牆上掛著一幅油畫,畫框玻璃被砸碎,落了一地。
迪豪急忙把白冬英抱走,放在床上。
「夠了,你不要為那些不相干的人氣壞了身體。」
白冬英跳起來,含淚道:「我就要氣,那個蘇妲己,那個狐狸精,所有男人都向著她,憑什麼?」
她各方面都不差,怎麼就入不了夜尋的眼。
迪豪個大器小,但是腦子不小,並且還很聰明。
他雙手抱胸,站在床前盯著白冬英憤怒得紅撲撲的臉。
「你這樣氣,不就是因為你脫光了,夜尋也不睡你。」
迪豪在白冬英面前,一向都是低姿態,並且百依百順的。
如今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話,讓白冬英愣了一下。
「你說什麼?」
「我說你脫光了,夜尋也不睡你,還在外面丟人現眼,你真叫我失望。」
白冬英傻眼了,呆愣兩秒,跳起來指著迪豪的鼻子。
「你再說一遍。」
迪豪不說了,直接把她撲倒,又親又吭。
他力氣太大,白冬英根本反抗不了。
「迪豪,你這個針尖一樣大小的東西,就算你磨一天,也磨不出花樣來,沒用的東西。」
男人都痛恨別人罵他這裡。
正常男人都受不了,別說迪豪這種真的不中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