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蘇清婉不假思索的回答。
她對夜尋,從來都是毫無保留的愛。
夜尋吻了她的唇,「那你記住,你這一輩子只准愛我,愛我,愛我……不能愛別人,想一下都不許。」
「好,不想別人……」蘇清婉尚未說完,唇便被封住了。
夜尋的吻前所未有的急切,仿佛要把她吞入腹中一般霸道。
他抱著她細腰的手,不斷的收緊,緊得蘇清婉都感覺到了疼痛。
「夜尋……」蘇清婉呼吸亂了,聲音軟糯糯得,聽得夜尋熱血沸騰。
他一把將她抱起來,壓在床上,溫柔的吻她。
抵死纏綿,不死不休。
他把蘇清婉洗乾淨,放在床上,就坐在床邊,盯著她看。
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她睡著了,面容恬靜美好。
宛若一朵俯在枝頭的梔子花,乾淨純潔,不染凡塵。
那樣的婉婉,妖精尤物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
蘇清婉睡到半夜醒來,發現夜尋不在身邊。
她下床去了客廳,客廳也沒人。
蘇清婉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在客廳坐了一會兒,還是不好意思去敲凰弟他們的門問夜尋的行蹤。
想著可能是餓了,出去吃東西了。
蘇清婉這會兒已經沒有睡意了,回到房間,走到陽台上看月亮。
這裡是露天陽台,抬頭就能看見星空皓月。
蘇清婉感覺得到夜尋的強烈的不安。
他是一個不擅長表達自己情緒的人,今天卻這樣失常,是為了什麼?
易卡?
她不會和易卡合作,不說什麼為了國家和人民,就說她自己的利益,也絕對不會和易卡這樣吃人不吐骨頭的人合作。
夜尋應該比她還要清楚。
如果不是為了易卡,那是為了什麼?
蘇清婉想得入神的時候,房間的手機響了。
她被夜尋救出來,還沒回國補辦自己的手機卡。
在國外,也沒辦,放在房間的是夜尋的電話。
蘇清婉走進去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
她是一個不會接聽別人電話,不查電話的人。
哪怕是夜尋的手機,她也從來不看。
倒不是絕對信任誰,而是如果一個男人要變心,你看了他手機又能如何?
除了撕得面目全非,把自己變成潑婦,沒什麼用處。
不如利益更大化,得到更多的財產。
手機停止響了,那邊發來簡訊。
{接電話,現在就接。}
語氣很急。
隨即,那邊又打來了。
蘇清婉怕有什麼急事,就接聽了。
「我找蘇清婉。」對方開口就要求,很顯然,知道電話不是她的。
「我就是。」蘇清婉沒聽出對方的聲音是誰?
隨即,哪有傳來咆哮,「蘇清婉,把我的寶貝還給我。」
「你誰啊?」蘇清婉莫名其妙。
如果不是對方叫出她的名字,她就當做騷擾電話掛了。
「我是埃迪。」埃迪咬牙切齒地說。
「埃迪?你從陰曹地府打來的呀?」蘇清婉詫異。
那麼大的爆炸,都沒死?
「蘇清婉,把我的傢伙還給我。」埃迪開門見山。
「你什麼傢伙?」蘇清婉一頭霧水。
「就是……」埃迪想起自己的寶貝,就一把血一把淚,「就是那個。」
「哪個?」
「我下面的東西。」
「你下面啥東西?」
「傳宗接代的東西,還給我。」埃迪這一句是用吼得。
他已經沒了,蘇清婉還要逼他說出來。
這個女人,慘絕人寰。
蘇清婉這才有點明白了,「你那玩意不在你身上,你來找我要?你確定?」
「趙麟把我的切了,我拜託我老闆讓趙麟還給我,他說送給你了。」
埃迪都沒來得及看一眼,就被送走了。
太慘了!
蘇清婉這才想起來,之前在醫院的確是收到一個盒子,夜尋看了一眼,就叫凰弟拿去餵狗了。
蘇清婉沒忍住,笑了出來,「那個,沒了就沒了,你看開一點,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你說是不是?」
埃迪氣的心口劇烈的起伏,被他忍下來了,「不是,我必須早回我的寶貝,那是我身上的一部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
蘇清婉聽著他蹩腳的中文,覺得可好玩了。
「已經毀了,你拿回去,時間過了這麼久,都壞死了,你拿回去也接不上,接上了,也不一定能用。」
蘇清婉善意的勸說。
怕他知道真相,受不了。
「你管我能不能用,我不能用但是必須有,男人怎麼可以沒有。」
沒有還是男人嗎?
埃迪瞄了下面一眼,心如死灰。
這幾天穿褲子,都覺得空蕩蕩的了。
「要不我出錢,你去做個假的?」蘇清婉想著,她應該是出得起這個錢的。
埃迪嚎叫起來,「有錢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叫別人安裝假的?我也有錢,聽見沒?我有錢!」
蘇清婉把手機拿著距離耳朵遠一點,「那你還猶豫什麼?還不快去買一個假的接上,在面對姑娘的時候,肯定比真的好用。」
埃迪那邊沒聲了。
只是傳來一抽一抽的呼吸聲。
蘇清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對方氣狠了。
不會氣死了吧?
「那個,你別激動,實在不行,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生財之道,國家不是有對殘疾人補貼,你這個也算是殘疾人吧?每個月可以領到錢,坐公交地鐵都不要錢的。」
「蘇清婉,你再說一個字……」
埃迪瘋了,語氣都變尖了,聽起來,和皇宮裡的太監差不多。
蘇清婉又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還笑……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