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臨死之前享受一下

  蘇清婉一團亂麻。

  眼睜睜地看著審訊人給夜尋注射了一針不知名的藥物。

  蘇清婉猜想,應該是吐真劑之內的東西。

  夜尋他能扛過去嗎?

  而蘇清婉是絕對抗不過吐真劑的。

  夜尋卻冷靜得可怕,從頭到尾坐在那裡,沒有任何情緒。

  幾分鐘後,夜尋倒在了桌子上,審問人員開始問話。

  「你叫什麼名字?」

  「夜尋。」

  「哪裡人,多大,為什麼來到園區……」

  夜尋都一一回答,沒有任何延遲。

  「你去先生書房,想要偷什麼?」

  「我不知道那是先生書房,我女朋友怕黑,我們只是出來看看為什麼停電,迷路後,誤打誤撞走進書房。」

  他複製了蘇清婉之前對克勞斯說的話,一字不差。

  克勞斯指著蘇清婉,「審訊她。」

  蘇清婉心頭一顫,卻不敢顯露出來。

  蘇清婉走過去,和夜尋擦肩而過,兩人眼神對視,她在夜尋眼中看見了一絲笑意。

  也不知道為何,她砰砰狂跳的心,因為這個笑意瞬間冷靜下來。

  她緩緩坐下,把手伸出去,讓他們給她上測謊儀。

  審訊人員拿出了針管。

  蘇清婉沒接觸過這方面的東西,看著那麼長的針,就害怕地縮了一下手臂。

  「別動。」審訊人員兇狠的命令。

  蘇清婉點頭,咬著下唇,看著那根針刺進了她的皮膚。

  審訊人員開始推藥劑,他沒有什麼耐心,推得很快。

  一眨眼,就下去三分之一的藥。

  一開始的疼痛後,麻藥起效,整個手臂都失去了知覺。

  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無法思考,身體不受控,無法坐穩。

  她完全不知道夜尋怎麼撐到全部藥物打完才倒下的。

  蘇清婉眼皮打架,撐不住了。

  就在她要倒下那一剎那,門外有人喊道:「先生,有人從後院狗洞逃跑了。」

  克勞斯看了蘇清婉一眼,「繼續審問。」然後帶著人轉身離開了。

  蘇清婉再也撐不住了,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睜眼看見自己躺在夜尋懷裡。

  而夜尋坐在地面,閉著眼睛,呼吸平穩。

  蘇清婉知道他沒睡著,抓住他的衣襟道:「你還好嗎?」

  她記得之前有人踹了夜尋腹部一腳。

  蘇清婉解開夜尋襯衫扣子,發現他腹部沒有任何傷痕,才鬆了一口氣。

  她現在身體乏力,坐不起來,就靠在他懷裡。

  「我剛剛說什麼了?」

  「你什麼都沒說。」夜尋伸手摟著她的細腰,低頭親了她的耳垂。

  溫熱的舌頭往她耳朵里鑽,酥麻的感覺叫她身體都軟了。

  蘇清婉死死地抓著他的衣襟,臉頰緋紅,情不自禁的哼了一聲。

  「有監聽。」夜尋的聲音很輕很輕,被她的喘息聲蓋過。

  「嗯。」她閉著眼睛,紅唇開啟,夜尋的吻就落在她唇上。

  他翻身把她壓在地板上,伸手勾起她的青絲,眼中是懾人的熾熱。

  就在這時,門被人打開了。

  為首的是克勞斯身邊的保鏢,叫馬克。

  馬克看見他們打得火熱,也是目瞪口呆。

  用英文罵了一句髒話。

  「都這個時候了,你倆還有心情滾床單。」

  夜尋把蘇清婉抱起來,整理好她的衣服。

  「及時行樂,指不定,沒明天了。」

  馬克愣了一下,「上帝!你們國家的人都這麼樂觀嗎?」

  蘇清婉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要被你們冤枉死了,我還不能在臨死之前,享受一下?」

  馬克更加一頭霧水,「牡丹和你們滾床單有什麼關係?不過你後半句倒是說得對,你這樣子的姿色,怎麼被他看上的?」

  不錯,從表面上看,夜尋俊美高大,冷靜從容,具備成功能男人的所有條件。

  而她邋遢人丑,和夜尋在一起,怎麼都是她撿便宜。

  「取長補短。」

  馬克還真認真想了一下,想不明白,聽不明白。

  反正,中國人說話就是這樣。

  幾個字,要解釋起來,可能需要一萬字的長篇大論,他們才能聽得懂。

  馬克決定不想了,命令手下,「跟我來吧。」

  夜尋把蘇清婉摟在懷裡,帶著她下樓。

  一樓大廳,上百人全到了。

  一個渾身髒兮兮的男人被丟在大廳中間,被人用腳踩著,狼狽的趴在地面。

  或許男人知道自己要死了,他哪怕怕得要死,也豁出去了。

  「你們這些惡魔不得好死,我都跑出去了,我都找到人求救了,我都報警了,我差一點就離開了……啊啊啊!」

  他絕望地放聲大哭。

  馬克拿著手機,打開一段錄音,是男人逃出去,借用別人手機撥打的求救電話的內容。

  「蠢貨,誰讓你打開書房的門的?」

  「我沒有,不是我乾的。」男人指著蘇清婉和夜尋,「他們幹的。」

  「門上是你的指紋,你還想狡辯。」

  馬克拔槍抵在男人腦袋上,「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

  男人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逃跑,我什麼都不知道。」

  馬克冷笑,「既然如此,兄弟們,送他去見上帝。」

  一群人一擁而上,將男人拖出去。

  院子裡,有一個十字架木樁。

  他們拿出很長的釘子,把男人摁在木樁上,擺出耶穌受難的姿勢。

  把鐵釘打在男人身上,和木樁釘在一起。

  「啊!」男人慘叫聲衝破耳膜。

  蘇清婉清楚地看見他痛得身體關節扭曲,卻逃不了折磨。

  為了減少痛苦,還咬斷了舌頭,鮮血噴了一地,也沒能死。

  重刑之下,男人還是受不了了。

  「我交代,別殺我,我是臥底。」

  克勞斯打了一個手勢,讓馬克停下。

  男人繼續交代:「我前幾次偷偷給書房門上安裝了攝像頭,在值班室看見先生輸入密碼,就記住了,今晚恰好遇見停電,我就進了先生書房,偷走了你們所有園區的地址和名單。」

  「名單呢?」馬克揚了揚手中的鐵釘,警告他不交代,就要打進他身體裡。

  「在我胃裡。」男人老實交代。

  馬克打了一個手勢,立馬有人帶上手套,拿著刀開膛破腹。

  男人再一次發出悽慘的叫聲。

  鮮血順著物體一塊兒被拿出來,送到克勞斯面前。

  「先生,是一個優盤。」

  克勞斯嫌噁心,用雪白的手帕捂住口鼻,下面的人立馬拿下去了。

  馬克指著蘇清婉和夜尋,「他們兩人是你的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