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尋目不斜視的回答:「我看是你小子想要你姐保護你才對吧?」
凰弟不好意思笑起來,「姐姐,你願不願意保護我?」
蘇清婉笑道:「我不喜歡被約束自由的工作,以後你們退伍了,來給我看大門。」
否則,當年她研究生畢業的時候,就去那些單位了。
一旦進入那些單位,是要放棄很多東西的,甚至不能隨便出國。
凰弟不假思索地答應了,「那我肯定是史上最帥的看大門的。」
張昊雄越看事情越不對勁,蘇總的未來,怎麼都沒厲總啊!
這麼大的事情,必須報告給厲總。
他們的車直奔機場。
有前車之鑑,這一次,下車的時候,蘇清婉幾乎是被夜尋摟在懷裡的。
張昊雄和凰弟也帶著人,用人牆他們圍起來,一路進了機場。
飛機票是提前買好的,他們也怕當地人用藉口把蘇清婉扣下,機票買得最快的航班。
蘇清婉到了機場,就到過安檢的時間了。
夜尋要去緬北,和蘇清婉不同路。
兩人甚至沒來得及說上話就要分開。
蘇清婉心裡不是滋味,她沒表現出來。
「夜尋,活著回來。」她在過安檢的時候說了一句。
夜尋還是沒忍住,追上來一步,抱住她。
他的力氣很大,仿佛要把她揉進身體裡。
他低頭,親著她的髮絲。
「婉婉,你再等等我。」
「嗯。」蘇清婉含糊地應了一聲,把臉埋在他胸口,讓滾出的淚水,被他衣服吸收掉。
「你後悔愛我嗎?」愛上他,要承受的遠遠比和普通人在一起承受的多很多。
「不悔。」蘇清婉篤定地回答。
夜尋聞言,感動得心都融化了。
「你想我的時候,就抬頭看天上的月亮,就會發現,我也在賞月,我們在同一片天地間,我們的心,一直在一起的。」
蘇清婉點頭,「好。」
「xx航班的飛機馬上要起飛,還有沒過安檢的,請立刻過安檢。」
機場播音員的聲音響起,催促著蘇清婉離開。
蘇清婉從夜尋懷裡抬起頭來,根本看不出哭過的痕跡,「再見。」
夜尋依依不捨地放開她,「你要是遇見麻煩,可以去找我父親。」
蘇清婉點頭,轉身過了安檢。
她感覺得到夜尋在看她,她不敢回頭。
她怕回頭看一眼,就會捨不得,就不想走了。
上了飛機,蘇清婉靠在椅子上,把毯子蓋在臉上,不讓別人看見她的表情。
張昊雄道:「蘇總,這一次回國後,您替我在厲總面前說說好話吧,上一次我是真撲錯了人。」
蘇清婉沒說話。
張昊雄繼續道:「還有,埃迪這一次沒抓住您,肯定還會想其他辦法的,您最好是短期內不要出國。」
「嗯。」蘇清婉應了一聲,閉眼睡覺。
張昊雄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只是替自己家厲總擔心。
這個煞星回去,還不知道要把上上下下的人攪得怎樣的翻天覆地。
蘇清婉到了機場,厲錦天親自來接人的。
他忙得很,在打電話,「真不是我們,我們是民用無人機。」
「有炸彈?那肯定是有人買了我們的民用無人機惡意改裝,與我們無關,我們出口的無人機全部都合法合規。」
「你們說是我們,有證據嗎?」
蘇清婉拿出手機查了一下。
發現她坐飛機這段時間,某國官方媒體,詳細地報導了她在太陽城用無人機的事情,圖片都很清晰。
幸好國外街上沒什麼攝像頭,沒拍下什麼確鑿的證據。
否則,就會說他們把軍用無人機賣出去……
天知道,那些無良媒體,能把白的說成黑的。
那個記者寫了一萬字的討伐文書,針對東承無人機。
東承官方沒給任何回應,沒有證據的事情,誰搭理。
厲錦天掛了電話,這才看向蘇清婉。
發現她出國二十來天,瘦得臉上的輪廓更加立體了,漂亮的面容如刀鋒一樣凌厲。
很性感,很誘人。
只是看了一眼,他就心率加速。
她素白的手放在膝蓋上,羊脂玉一樣溫潤漂亮。
厲錦天情不自禁地把手覆蓋在她手上。
「國外的飯菜不合胃口嗎?你都餓瘦了。」
「別碰我,我嫌噁心。」蘇清婉甩開他的手,目不斜視。
「回去我就會打辭職報告,以後我不再參與東承的無人機研究。」
「你答應我不走的。」厲錦天不怕她要,只要他這裡還有她想要的東西。
為了那些東西,她也還是會留在他身邊的。
她什麼都不要,他就不知道用什麼留住她了。
「我永遠都是東承的股東。」蘇清婉回答。
厲錦天像是被人扼住了咽喉,有些呼吸不暢,之前受傷的心口,也微微疼了起來。
「好,今天我先送你回香山別墅,明天你來公司談辭職的事情。」
厲錦天心裡的情緒如洶湧的海水,表面上卻是波瀾不驚。
蘇清婉點頭。
厲錦天把她送到家門,親自下車,給她開車門。
「好好休息,你要是孤單的話,我讓袁媛來陪你。」
蘇清婉沒回答,直接進門了,留給厲錦天一個婀娜多姿的背影。
他站在別墅院子大門口,目送蘇清婉進門,才收回視線上了車。
張昊雄就把在國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報告給厲錦天了。
還把之前蘇清婉說要自立門戶,讓凰弟給他看大門的錄音給厲錦天聽。
錄音循環在車裡放……
一直到了東承集團地下停車場,厲錦天沒說關閉,張昊雄也不敢關閉。
厲錦天像是丟了魂一樣,坐在后座。
地下車庫昏暗的燈光透過車窗,落在厲錦天的銀髮上,泛著華麗的光芒。
他那張比漫畫裡男主角還要俊美的面容,變得凌厲。
眼神鷹隼兇狠,張昊雄看了一眼,就嚇得不敢看第二眼。
他們厲總能走到這個高度,自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而蘇總,從來沒見過厲總對對手的狠辣。
高智商的人,往往是幹掉對手,對方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他們厲總每一次要做掉對手的時候,都會這樣思考很久……
這一次,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