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錶後來送給他喜歡的女孩了。」王千雪有些羨慕地說。
「那個女孩呢？」蘇清婉可不認為，那個女孩回家了。
這裡有進無出，不是誰都能和厲錦天一樣，拿出一個億來贖人。
如果一個億不行，就十個億。
這個世界上，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
如果一定有，那就是錢不到位。
王千雪化好妝，對著蘇清婉一笑。
「死了，那塊表，和那個女孩一起埋了。」
蘇清婉愣住了，夜尋沒保護好她嗎？
「為什麼而死？」
「她是臥底，專門接近尋哥，想要偷李哥的文件，被抓個正著。」
蘇清婉已經無法想像那個女孩的下場。
王千雪很仔細地描繪了當時的情況。
「把她抓住後，用了各種刑罰，拔了她手腳的指甲，電刑，水牢，被人強姦……最後砍斷她四肢，做成人彘，她都沒開口交代她的同夥，後來腦袋被掛在門口一個月，被蒼蠅吃得只剩下白骨……」
蘇清婉腦海里浮現那個畫面，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
她捂著嘴，跑到馬桶那邊吐了起來。
早上，胃裡是空的，什麼都沒吐出來。
王千雪遞給她一張紙巾。
「所以，別跑了，別有歪心思，否則，不管誰喜歡你，都救不了你。」
蘇清婉吐出了眼淚，「千雪，你先去吃飯，我再緩一會兒。」
她現在這樣，實在是吃不下。
「嗯，你快點下來。」王千雪踩著高跟鞋走了。
蘇清婉脫力地坐在地面，滿腦子都是那個畫面，又抱著馬桶吐了起來。
等她下樓，早餐時間已經錯過了。
今天是每月一號，集體大會的日子。
所有人集合在空地，聽李離表彰上個月業績好的人。
業績好的，有資格提出來要一個陪睡。
女人可以選自己喜歡的男人，男人可以選自己喜歡的女人。
用李離那句話來說，上帝對所有人平等。
輪到付愧了，他眯著一雙小眼睛，看向站在人群中的女孩們。
視線巡視一圈，最後落在蘇清婉身上。
「我要蘇清婉。」
蘇清婉心頭咯噔一聲。
她已經努力地做到隱藏自己，還是被盯上了。
她知道付愧選她是公報私仇，她今晚要去付愧房裡，不死也得被拔掉一層皮。
蘇清婉急忙尋找夜尋的身影，看見他雙手抱胸，站在人群中，盯著台上的人，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仿佛現在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蘇清婉本能地想要過去，被王千雪拉住了。
「這是規矩，誰也不可以打破，你找他也沒用。」
這時候付愧還對著蘇清婉做了一個挺腰的下流動作。
「蘇清婉，我的腰，可是傳說中的公狗腰，保證讓欲罷不能。」
他做了一個舔舌頭的動作，噁心的蘇清婉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怎麼辦怎麼辦？
她急得快要哭了，大腦飛速地運轉，怎麼都想不出靠自己過這一關的辦法。
最後，她只能把所有希望放在夜尋身上。
等會議散了，蘇清婉就跑到夜尋跟前，「夜先生，幫幫我，我不要去。」
夜尋單手插在褲兜里，慵懶地靠在樹上，嘴角微微上揚。
「求我？」
「嗯，我求你。」蘇清婉誠懇地回答。
然後夜尋就要笑不笑地看著她的唇。
那眼神，帶著探究，玩味，曖昧。
蘇清婉捕捉到了一種信息，她羞紅了臉。
「我可以伺候你的，我沒經驗，你教教我。」
相對被付愧弄得半死不活，留在夜尋身邊，就是天堂。
恥辱算什麼？活下來才是王者。
「我只是想要一個吻，你卻要這樣。」
夜尋走到她跟前，伸手人揉了揉她的黑髮，「學壞了，嗯？」
蘇清婉原地社死。
等夜尋走遠了，她才想起來，他還沒答應她幫忙呢！
可是他的態度也不像是不幫忙。
男人心海底針，真難猜透。
蘇清婉回到崗位，袁媛就擔心地靠過來，「怎麼樣？夜先生答應幫你了嗎？」
「我不知道。」蘇清婉現在是一頭霧水。
袁媛急得快要哭了，「那怎麼辦？付愧那個渾蛋，在我們第一天來，就表明了要我們兩個，你還得罪過他，你要是落在他手裡，會生不如死的。」
蘇清婉盯著電腦屏幕，腦海里想起和瘋狗關在一起的那些畫面。
她能殺了那麼多瘋狗，攻其不備，殺死付愧，應該不是問題吧？
袁媛被蘇清婉眼中的寒意嚇著了。
「婉婉，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太嚇人了。」
蘇清婉回神，「別怕，我有安排。」
蘇清婉登錄之前的那個QQ，那個叫王柏的人剛好在線。
看見她上線了，立馬瘋狂地發信息。
{寶貝兒，你還好嗎？你家人逼你了嗎？你好久不上線，我好擔心你。}
蘇清婉手指飛快地敲打字過去。
{我大哥逼我嫁給了一個老頭，我新婚夜跑出來了，現在不敢回家，每天睡橋洞，撿垃圾吃，我好餓，哥哥，我快要死了。}
王柏在那邊詛咒蘇清婉的家人不得好死。
蘇清婉繼續發信息。
{哥，我手機快沒錢了，馬上停機了，咱們後會無期。}
言畢，她發了很個大哭的表情包。
王柏最後還是心疼她，給她轉了五千塊。
{拿去住酒店，買點吃的。}
蘇清婉第一次騙錢，看著到帳的信息，她閉上了眼睛。
她幹了這種骯髒的事情！她幹了她最為不齒的事情。
她利用別人的善良，欺騙了別人的感情和錢！
蘇清婉知道這一腳跨出去，她就是犯罪分子，她就是這個世界的害蟲。
她的人生完了！
蘇清婉捂著臉，無聲地哭泣，為自己死去的善良而哭泣。
李離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站在她身後，溫柔地拍著她的肩膀。
「每個人都要經歷這一遭，這是好的開始，有了第一個五千，就有五萬，五十萬，五百萬……」
李離抓著她的雙手，放在鍵盤上。
「繼續，這個上帝是一個潛力股，我們的目的是把上帝榨乾，榨得一滴都不剩，女人，不能不會榨乾男人。」
蘇清婉心裡拒絕，手上卻停不下來。
繼續和王柏互動，上午和十幾個人聊天，他們要圖片。
蘇清婉就在網上找一些清涼性感的照片發過去。
轉眼到了中午吃飯，蘇清婉跟著袁媛一起排隊。
付愧插隊，站在蘇清婉身後，一把抱住了她。
蘇清婉嚇得尖叫，拼命地想要掰開他的手。
他的吻就落在她的脖頸，呼吸急促。
「我忍不了了，現在就要你。」
蘇清婉被噁心得想吐，瘋狂地掙扎，「放開我，你這個噁心的男人。」
袁媛也急忙加入，想要解救蘇清婉，卻被張強拉住。
「這是規矩，壞了規矩，你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