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多精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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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上。

  沐唯醒來後,一睜眼就沖花楹問:「殿下人呢?」

  「在偏殿那邊跟大少爺他們說話呢。」花楹答完,在幫著沐唯穿戴整齊、洗漱完畢後,拽住火急火燎要往偏殿去的沐唯道:「王爺隨大少爺他們去偏殿之前,特意交待了奴婢,讓奴婢在王妃醒來後,務必盯著王妃用完早膳,再讓王妃踏出房門。」

  「……」

  沐唯緊緊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花楹就已經拍拍手讓候在門外的丫鬟們把飯菜送了進來,她只好壓著心裡的急切,坐到桌前去問:「昨晚我跟殿下睡下後,府里沒再出什麼事吧?」

  花楹搖頭,「血影說了,皇上的人總共也就只進了四個到我們衍王府里來,其中一個已死,一個被王爺送到血夜那兒去做藥人了,餘下的兩個是掀不起什麼風浪來的。」

  「也就是說,那兩個人還沒有抓到?」

  「嗯,不過血影說他已經在王爺面前立下了軍令狀,今天之內一定會抓到那兩個人,不然他就主動去血夜那兒領罰。」

  「哦……」

  沐唯應罷後抬筷心不在焉的開始吃早飯。

  昨夜那位爺回初心殿來以後,只與她說了皇上送入衍王府來的那四個丫鬟之中的一人扮做薛迎芳的模樣,企圖引大哥出衍王府,只不過立刻就被大哥識破了。

  當時她睏倦得厲害,那位爺又不停的催她趕緊睡,她也就沒顧得上多問,甚至都沒覺得那是多大一件事。

  因為她深知那位爺跟大哥的能力,很清楚他們能應對。

  可此時稍微深入的想一想,她卻發現事情遠比她以為的要嚴重。

  以至於她匆匆吃完早飯後,領著花楹去到偏殿,一踏入殿內就沖正沉默對坐著的三個人問:「皇上送入衍王府的人可是不止那四個?」

  鳳衍與沐風,還有薛迎芳三人聞聲齊齊看向沐唯。

  而後沐風與薛迎芳又十分有默契的轉而齊齊看向鳳衍。

  因為在沐唯過來之前,鳳衍剛與他們說了不要與沐唯說得太過詳細。

  但鳳衍在他二人的注視下,並未對沐唯隱瞞什麼,而是很爽快的點了一下頭。

  然後在沐唯走到他身邊坐下後,不疾不徐的說道:「皇兄此次以給薛迎芳送丫鬟為由送入我們衍王府來的那四個人,他們一入府我就安排了人盯著,可昨夜其中一人在下人眾多的翠園裡用迷香放倒了薛迎芳不說,還有一人易容成薛迎芳的模樣企圖把大哥引出府去,顯然是府內有人幫他們轉移暗中監視他們的人的注意力。」

  「嗯,要是沒人幫他們,那餘下的兩個人也不至於到現在也還沒有抓到。」沐唯微微蹙著眉說罷,盯著薛迎芳那張化了淡妝後,完美得看起來沒有絲毫違和感的臉,啟口問的卻是沐風,「大哥,昨晚那個易容成薛迎芳的人扮得像嗎?」

  「當時那人雖然站在暗處,但他的人皮面具做得極為精巧,加之身形乍看起來又與薛迎芳無二,只怕便是在白日裡,也是不容易區分出來的。」

  「也就是說非常的像了,那大哥是怎麼一下子就區分出來的啊?」

  「薛迎芳好像事先就已經察覺到了皇上安排那四個人入衍王府,是要針對他,亦或是利用他來做什麼,便在此前幾日與我私下相處時,言行舉止都十分的出挑,以至於昨晚那扮做他的人一規規矩矩的跟我說話,我就覺察到了一絲違和感……」

  話到這兒,沐風轉頭看向薛迎芳別在腰封里的玉扇繼續說道:「他這把玉扇是昨天我們在燈會上買的,那人身上沒有。」

  沐唯「哦」了一聲,略微尋思了一瞬,也看向了薛迎芳腰間,「也就是說,那個人並不知道大哥你們昨夜出府了。」

  沐風點點頭,道:「昨日我們是進了初心殿之後,才易容喬裝的,他們興許會覺得我們一直待在初心殿裡面。」

  「殿下,既然我們府里眼下不算安全,可卿她們那邊……」

  「她們那些我已經讓血影安排人過去守著了,你不用擔心。」

  鳳衍打斷沐唯的話,緊接著就問:「早飯你可吃過了?」

  沐唯笑著點頭,「你老人家的孩子多精貴啊!我哪兒敢餓著他們啊!」

  鳳衍因那「老人家」三個字而習慣性伸手捏上了沐唯圓潤的臉頰,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又聽見沐唯問:「皇上的人是混入了我們府里的侍衛中,還是殿下你那些男寵中?」

  「府里的侍衛都不會有問題,清苑裡的人又常年有人盯著,有問題的只能是心苑裡的人。」頓了頓,鳳衍又說道:「能入心苑的人,都曾是師父的心頭好,看來皇兄專門訓練出來的這批人,不僅伸手了得,伺候男人的功夫也是相當了得。」

  「……」

  沐唯眼神不自在的閃了閃才明白,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心苑裡的男寵都已經是他師父的人了,而他師父留在心苑期間,他的人就會放鬆對心苑的盯梢,從而給了皇上的人行事的機會。

  這時,血影匆匆從外進來,站到他們面前稟道:「王爺,撒旦大人說心苑裡的人交給他來查,不讓屬下等入內。」

  鳳衍沒說什麼,只緩緩點了一下頭就耐著性子等著了。

  這一等,就等到了臨近晌午。

  當撒旦頂著鳳衍的臉,拖著五個渾身皮開肉綻的男人踏入偏殿時,薛迎芳直接驚得噴出了嘴裡的一口熱茶,「這……這位是?」

  「該是殿下的師父。」沐風一臉淡然的說完,就拿眼神示意薛迎芳趕緊把他面前收拾乾淨。

  「咳,失禮了。」

  薛迎芳衝著來人尷尬的笑了笑,才取了巾子去擦拭面前案几上的茶水。

  然後他瞧見那個頂著一張跟鳳衍幾乎無二的臉的男人,一把從臉上撕下了一張人皮面具來,挑著粗獷的眉沖鳳衍說:「你個孽徒!送美人兒來孝敬老子,也不送點好的,竟把你家皇兄的細作給送了來,害老子吃了這麼大的虧,你說你該怎麼補償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