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抓著岩石的張浩瞬間鬆開手,身體飛速的開始下落。
看的眾人的心都要從口中跳了出來。
這特麼咋就自殺了?
剛掉落幾米,張浩的雙手如同鐵臂抓在懸崖上面,身體頓止。
就在眾人剛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張浩再一次鬆開手,身體又一次的向下降落,隨後再一次抓住,周而復始。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下,張浩一節節的從上面向下落。
每一次張浩鬆手,都像是在挑戰眾人心理的極限,太可怕了,他們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從口中跳出來了。
當張浩成功落地的時候,眾人的心臟才算是回到胸口處。
「太刺激了,感覺看岳父的直播,我心臟病都能治好了。」
「哎呦我去,剛剛太嚇人了,正在吃麵條差點被岳父嚇死,麵條都從鼻子裡面噴出來了。」
「岳父大人的直播為啥就不能和別人一樣呢,看他的視頻自己膽子小都看不了。」
林婉看到張浩笑嘻嘻的向著自己走來,才算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
「大豐收!」張浩大笑說道。
「掏鳥窩能有啥大豐收?難道你弄到了很多的鳥蛋?」林婉詫異的問道。
「什麼掏鳥窩?」
張浩從鼓鼓的口袋之中,將一些髒兮兮的東西取出來。
「這是啥?上面竟然還有鳥毛的。」林婉不解的問道。
「是燕窩,而且是極品的白燕窩,回去清理乾淨,大補呢。」張浩笑著說道。
看到張浩一臉開心的將口袋之中的燕窩放到小簍子裡面,林婉瞪大雙眼的看向張浩。
「你就是為了這個東西,所以冒著生命危險去山崖上面表演雜技?」
「也不危險,對我來說這懸崖和平地差不多。」張浩笑著說道。
林婉真的很想撬開張浩的腦殼,看看這個男人腦子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666,這個逼我給一百零三分,多一分寬容,多一分感動,多一分對你的關愛。」
「瞧瞧,岳父這一手逼裝的極具觀賞性,非常的有層次感。」
「岳父在上,請受小弟一拜,論裝逼,小弟認您為最強。」
在眾人的眼中,張浩就是裝逼的代名詞,只覺得以前那群裝逼犯都弱爆了。
和張浩真的沒辦法比,人家是用命在裝逼。
「以後別再為這些燕窩而冒險了,真的不值得。」林婉勸說道。
「呵呵,以後再說吧。」張浩美滋滋的說道。
林婉看到張浩笑的像是個二傻子,真的很無語,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眼光,當初咋就喜歡上了這個傢伙了呢,瞎眼了啊。
殊不知,真正讓張浩開心的就是得到了人間仙草。
「走,回去給你們燉燕窩吃,配合上次的飛龍,相信絕對會製作出人間美味來。」張浩笑著說道。
「嗯,那咱們回去。」
想到張浩的手藝,林婉口水都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當壓下心中的饞蟲之後,林婉才察覺出不對來,現在才中午,張浩可從沒選擇過這個時候回家。
難道張浩喜歡掏鳥窩,掏開心之後,就心滿意足的回家了?
似乎也就只有這一種解釋了嘛。
路上的時候,林婉曾經想去詢問張浩來著,只是這話最終沒有問出口。
「砰砰……」
行走在路上的時候,聽到了兩道巨大的聲音在前面不遠處響起。
「這……這聲音有點不對啊。」林婉有些驚恐說道。
「獵槍的聲音,應該是進入到山洞之中的那一夥偷獵賊!」
張浩小聲說道:「這個東西你拿著,塗抹在身上不會有野獸靠近你的,留在這裡,我去前面看一看情況。」
林婉接過一個小藥瓶,將其打開之後,就聞到一股十分濃郁的刺鼻性氣味從瓶子裡面散發出來。
「太難聞了,難怪你說能夠防野獸,這東西就算是我聞了也受不了。」林婉撇了撇嘴說道。
「難聞才有作用,讓野獸知道你不是食物。」張浩苦笑說道:「難不成將你弄的香噴噴的,讓所有的東西都想過來咬你一口嗎?」
張浩的掌控欲很強大,決不允許周圍有任何不可控的致命危險。
「留在這裡,我去前面看情況。」張浩交代說道。
「我陪你一起去。」林婉堅定說道:「可千萬別將我當做是一個花瓶。」
「有危險的,那群人手中有獵槍。」張浩說道。
可林婉依舊堅定的搖了搖頭,這段時間林婉想通了一個道理,她可能追不上張浩的步伐,但也不想被拉開的距離太大。
她不願意成為累贅。
看到林婉堅定的眼神之後,張浩無奈說道:「行吧,但是你一定要聽我的吩咐,千萬別意氣用事。」
林婉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又不傻,才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呢。」
「那好,咱們走。」
說完之中,張浩開始壓低身體帶著林婉在草叢多的地方開始向前走。
「聲音應該是從山對面發出來的,聽起來有點像是獵槍,但是又有差別,有些摸不准,所以可能會有些危險,你跟在我身後。」
兩人在草叢之中不斷穿梭,很快翻上這座小山,張浩也將長弓拿在手中,有它在張浩有把握對付那群偷獵者。
「救命!救……救命!」
一陣呼喊聲音從遠處傳來。
爬上山的張浩和林婉兩個人向那個方向看過去,就看到遠處驚人的一幕。
三個鮮血淋漓的人倒在地面上,其中有兩個人已經不再掙扎,另一個人還被一隻野獸咬住了喉嚨。
「救……救……」
最後一個人用盡全力,將最後的聲音從嗓子之中擠出來,他的臉上寫滿了痛苦和恐懼。
這個野獸比狗略大,身上有著黑色的長條斑紋,死死的咬著最後一人的脖子,鋒利的牙齒已經穿透了對方的喉嚨。
然而這隻老虎的腹部一片血紅,血水流的很多在地面上形成個小血泊,顯然也是活不成了。
「兩敗俱傷,他們都要死了。」張浩無奈說道。
當下也沒有隱瞞,帶著林婉就走過去。
「偷獵者死不足惜,只是這個小老虎就太可憐了。」林婉惋惜說道。
「那不是老虎,是彪。」張浩說道。
「彪?」
林婉一愣,身前的那個傢伙和老虎長的一模一樣,而且身上還有斑紋,明明就是個老虎呀。
「虎生三子必有一彪,它是彪,凶得很!」
張浩看到這隻彪的時候,眼睛之中閃爍著幾分複雜的情緒,彪就像是一面鏡子,張浩在它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